崔成勇刚和衣躺在隔间的床上,迷迷糊糊正要睡着,突然被撞门声惊醒!
他毕竟是刀头舔血的人,反应极快,瞬间就去摸枕下的手枪。
但石东出的速度更快!
他根本不给对方拔枪的机会,整个人合身扑上,体重加上冲力,直接将刚从床上坐起的崔成勇狠狠撞倒在地!
“呃!”
崔成勇后脑磕在坚硬的地板上,一阵眩晕。
他看清了压在自己身上的人那张狰狞而熟悉的脸,眼中瞬间充满了惊骇和难以置信:“石东出?!你……”
话音未落,石东出手中的匕首已经带着一道冰冷的寒光,精准地刺向他的咽喉!
崔成勇拼命挣扎,用手臂格挡。
“噗嗤!”匕首穿透了他的小臂,去势不减,狠狠扎进了他的脖颈侧面!
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瞬间染红了地面。
崔成勇的眼睛瞪得滚圆,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充满了恐惧、痛苦和不甘。
他徒劳地挥舞着另一只手,想要抓住什么。
石东出面目扭曲,眼神疯狂,他死死按住匕首,甚至用力搅动了一下,确保彻底切断对方的生机。
他在崔成勇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嘶哑地说道:“……下去……陪……独眼蛇……”
楼下的守卫听到了异常的动静,大声喊道:“大哥?没事吧?”脚步声快速逼近。
石东出猛地抽出匕首,温热的鲜血溅了他一脸。
顺手将其耳朵割下。
他看也没看迅速失去生命气息的崔成勇,迅速在他身上擦干净匕首,然后如同来时一样,敏捷地冲向办公室的窗户。
这是他观察好的第二条退路,窗外有一条广告牌的铁架可以借力。
当守卫撞开门,看到的是倒在血泊中、脖颈还在汩汩冒血、身体微微抽搐的“白狼”崔成勇,以及大开的窗户和窗外沉沉的夜色。
石东出沿着广告牌铁架滑下,落入后巷的黑暗中,忍着剧痛,迅速消失在错综复杂的巷弄里。
身后,毒蛇帮的总部如同被捅了的马蜂窝,瞬间炸开了锅,惊呼声、叫骂声、警报声响成一片。
夜已深,强盛家属院万籁俱寂,只有巡逻的保卫科队员踏着规律的步伐。
朴大勇刚结束一场与老兄弟的酒局,带着几分醉意,正准备在分配给自己的社长公寓里歇下。
突然,书房那部不对外公开的专线电话,刺耳地响了起来。
朴大勇皱了皱眉,嘴里嘟囔着:“谁他娘的大半夜……”,
有些不耐烦地拿起听筒:“喂?谁啊?”
电话那头,传来保卫科值班室紧张而压低的声音:
“朴社长,打扰您休息了!那个……那个石东出,他来了!
就在家属院西侧小门外,他说……他说要见您,有东西要交给您!”
朴大勇的醉意瞬间醒了一半,眼睛猛地睁大:“石东出?他还活着?什么东西?”
“他……他提着一个布包,……不肯说是什么,只说您见了就知道。”
一个布包……朴大勇的心跳漏了一拍,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闪过脑海。
不可能吧?这才过去几天?那家伙伤得那么重……
“看住他!我马上过来!”朴大勇沉声下令,猛地挂断电话。
他随手抓起外套披上,也顾不上叫保镖,快步流星地朝西侧小门走去。
当他来到小门时,值班的保卫队员立刻迎上来,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的神色,指了指门外阴影处那个倚靠着墙壁、几乎站立不稳的身影。
借着门口昏暗的灯光,朴大勇看清了石东出。
他比几天前更加狼狈,浑身湿透,沾满泥污,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干裂,唯有那双眼睛,燃烧着一种近乎癫狂的、混合着疲惫、痛苦。
他右手紧紧抓着一个用破旧包裹。
他的左臂不自然地垂着,显然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看到朴大勇,石东出挣扎着想站直,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努力抬起提着布包的右手,将那个渗血的东西往前递了递,声音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朴……朴社长……投名状……我……我带来了……”
尽管心里已有猜测,但亲眼看到这血腥的一幕,亲耳听到石东出的话,朴大勇还是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直冲头顶。
他身经百战,见过无数狠人,但像石东出这样,在身负重伤、几乎山穷水尽的情况下,竟然真的能在短短几天内。
单枪匹马潜入毒蛇帮老巢,干掉他们新任的头目……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狠辣可以形容。
这简直就是一头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惊和欣赏,在他心中翻涌。
他没有立刻去接那个包裹,而是死死盯着石东出的眼睛,仿佛要确认这不是幻觉:“……崔成勇?”
石东出艰难地点了点头,眼神没有丝毫闪烁:“……是。”
“怎么做到的?”朴大勇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干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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