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在杂碎汤的油腥味和孩子们偶尔响起的零星鞭炮声中,勉强算是过去了。四合院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积雪未化,严寒依旧,物资短缺的阴影仍然笼罩在每个人心头。
周青的生活也回到了之前的轨道,但他心中的谋划却愈发清晰和急切。
雪狐皮和月华莲就像两块烧红的烙铁,藏在他怀里,既带来巨大的希望,也带来沉甸甸的压力。必须尽快将它们转化为实实在在的、能改变自身处境的好处。一直藏着,万一被发现,就是怀璧其罪。
但如何出手?卖给黑市?风险太高,而且换来的钱和物未必能解决根本问题——他需要的是户口、是工作、是合法的社会身份,而不仅仅是钱。
通过傻柱的渠道卖给饭店?更是暴殄天物,王师傅根本吃不下这种级别的东西,反而容易走漏风声。
必须找一个足够分量、足够安全、且能直接给他所需东西的“买家”。
周青将目光投向了更高的层面。
街道办王主任!
这位王主任,在《情满四合院》原着中虽然着墨不多,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实权人物,掌管着这一片区的民生、就业甚至部分物资分配。连院里三位大爷见了她都得客客气气。如果能搭上她这条线,很多事情都会好办得多。
但如何接近?送什么礼?怎么送?
直接拿着雪狐皮或者月华莲上门?太扎眼,目的性太强,容易把人吓到,甚至可能被当成贿赂抓起来。
必须找一个合情合理、不显山不露水,又能真正打动对方的由头。
周青开始有意识地收集关于王主任的信息。他借着去街道办咨询临时户口和找工作事宜的机会,跟工作人员套近乎;路过街道办家属院时,也会留意进出的人和闲聊的大妈。
零碎的信息慢慢汇集起来:王主任是个四十多岁、作风严谨、口碑不错的女干部。她家里有个老母亲,常年卧病在床,据说有很严重的头晕头痛和失眠的毛病,看了很多医生效果都不太好,让王主任很是操心。此外,王主任本人似乎也比较怕冷,冬天里总是裹得严严实实。
头晕头痛?失眠?怕冷?
周青的眼睛猛地亮了!
月华莲!安神益智,对精神方面的病症有奇效!系统明确提示对“晕眩”有效!
雪狐皮!极佳的保暖性!
这两样东西,简直像是为王主任家量身定做的一般!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周青脑海中逐渐成形。
他不需要直接送整株月华莲或者整张皮子,那样太骇人。他可以只取用一点点,作为“药引”或者“配料”。
接下来的几天,周青更加忙碌。他不再频繁进山,而是将大部分时间花在了图书馆(借口找招工信息)和旧书摊,专门寻找关于中医药膳和民间偏方的书籍。
他凭借“药材辨识”技能,很快就找到了一些看似靠谱的、治疗头晕失眠的安神汤方和缓解虚寒的药酒配方。然后,他从中挑选了一个用料相对普通、但强调需要“老山参须”或“特殊安神植物”作为药引的方子,以及一个需要“陈年皮草”或“性温滋补物”浸泡的御寒药酒方。
他又去信托商店,淘换了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小巧精致的紫砂药罐和一个密封性很好的玻璃酒瓶。
准备工具有了,方子有了,现在就差一个合适的契机和最后一点“药引”。
这天,周青再次来到街道办,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焦虑和期盼,找到负责接待的工作人员。
“同志,您好,我又来麻烦您了。还是想问问临时户口和工作的事儿…”周青态度恭敬。
工作人员对他有点印象,叹了口气:“周青同志,你的情况我们了解,但现在确实没有指标,很多正式待业青年都安排不过来呢…”
周青立刻接话,语气带着点孤注一掷的恳求:“同志,我知道让您为难了。我…我听说王主任老人家身体不太好?我老家是山里的,以前跟老人学过几个土方子,对头晕失眠好像有点用。我能不能…能不能把方子写下来,您帮我转交给王主任看看?就当…就当是我一点心意,绝对没别的意思!万一有用呢?”
他这话说得极其小心,只提“土方子”,绝不提任何实物,态度卑微又真诚。
工作人员愣了一下,看着周青那老实巴交又充满期盼的脸,犹豫了一下。转交个土方子,不算什么大事,万一真有点用,也算是帮了领导忙。她点点头:“成吧,你写下来,我瞅机会给主任。”
周青大喜过望,连忙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纸条,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他“精心挑选”的安神汤和御寒药酒的配方,并且在“药引”和“浸泡物”那里特意标注了“需野生老参须或特定安神草”以及“需陈年温补皮草或类似物”,并在一旁用小字备注:“此类引物难寻,可惜晚辈无处寻觅,否则或可一试。”
他将纸条郑重交给工作人员,千恩万谢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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