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爱国跟柳慧两人来到青禾村的消息不胫而走。
刘书记一脑门子官司,这都什么事儿,问自己媳妇就能清楚的事儿,绕着弯的找到他,还为了另一个女人。
“正如你所说,事情始末,何文很清楚,你该问她。”刘书记不是不作为,这家事最是难断,他下不了嘴。
“何文那边我自然是要问的,不过她一个妇道人家,自是没您了解的清楚。”陆爱国就差将看不上何文写在脸上,依旧抓着刘书记不放。
刘书记闻言,脸色变了变,在心里将脏话骂了一圈。
青禾村谁人不知,要不是何文,他这大队书记的位置还不知道能不能保的住,这捧高踩低的把戏,他陆爱国怕是玩脱了。
刘书记瞅了眼陆爱国身后的女人,姿容只能算清秀,眼神流转,满目心思,穿的倒是时髦。
烈士遗孀?怕不是借着情分,想要转正上位的媚子。
何文也算有恩于他,心里有不痛快,他断不会装作不知道。
刘书记烟锅一敲,“说到何文,我该感谢你,让她搬回娘家,也是,家里的菜再香,总有人惦记外面的野味,就是不知道野味吃多了,会不会闹肚子。”
陆爱国最听不得别人说他与柳慧之间关系暧昧,可偏偏他又好面子,见不得柳慧在他面前受委屈。
至于刘书记没来由的敌意,陆爱国又在心里默默给何文记上一笔。
在他眼中,柳慧端方贤淑,又心地善良,刘书记不可能一见面就拿女子清白开玩笑。
真是虱子多了不怕咬,全天下只有何文险恶善妒,也只有她何文成天没事儿,找柳慧的不痛快。
想通此关节,陆爱国顿时恼了刘书记,觉得他偏听偏信,毫无处事原则。
原本还算客气的语调瞬间变了风向:“刘书记,若帮不了这个忙也就算了,但是这空口白牙污蔑在役军官跟烈士遗孀,往大了去,可是要受处分的。”
这是直接恐吓,听得刘书记眉毛一拧。
心想:他这上门求人,姿态倨傲就算了,还摆明车(ju)马,这人是怎么当上营长的?怕不是裙带关系上去的软蛋吧。
陆爱国欲要继续争辩几句,却被柳慧轻轻拉了衣袖。
“这位是刘书记吧,我本不该抛头露面,我爱人为国捐躯,我实在是找不到可靠之人,才托了陆同志帮忙,没成想,闹了误会。”柳慧眼角微红,像是受了极大委屈,声音微颤,似有哽咽。
“我知道何文姐对我有偏见,但是一码归一码,不能因为我就连累我妹妹小小年纪,前途不保。她离婚有怨气,她找我便好,何必牵连无辜。”说着印了印眼角,看着好不可怜。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云梯。
柳慧一阵得意。
“柳慧,瞎说什么!”陆爱国被柳慧打了个措手不及。
离婚的事儿他跟何文有默契,这个时候公之于众还不知道会惹来多少非议。
可柳慧是什么人?无理也要搅三分。自陆爱国离婚后,反而对她不冷不热,她不趁机加把火,这陆爱国怕是煮熟的鸭子要飞。
柳慧的话如水入油锅,顿时激起千层浪。
刘书记有些跟不上节奏,何文不是军属吗?怎么今天她丈夫来了,带来个女人,还闹了离婚?
村委会外看热闹的村民瞬间炸了锅。一个个的嗅到八卦的味道就走不动道儿。叽叽喳喳的像蜂群落了窝。
“他们说的是朱大花家的那个大妮儿吧,我记得她之前不是追人家追的可凶,怎么闹离婚了?”
“你没看到吗?那个女人哭的梨花带雨,你要说没点原因谁信。”
“男人就没有不偷腥的,还当兵的,屁股都擦不干净,还带着上门,搁谁谁受得了。”
“就是,何文那么有本事儿,就该离,负心汉跟寡妇可不是绝配!”
“话也不能这么说,你说军婚,是想离就能离的,怕不是做了什么违反纪律的事儿才离的!”
“可不是,我家那亲戚,跟守活寡似的,都多少年了,也没离成不是,这能离,八成是有了问题。”
……
柳慧听着大家的议论,心里乐开了花,她就是要将水搅浑。她才好顺水摸鱼,从中得利。
“你们……别这般议论何姐,她之前也不是故意的,爱国也是不得已才……”柳慧试图引导舆论。说的很是模棱两可。
“我女儿到底是干了什么事儿,能让你一个寡妇特地跑一趟?今天这事儿说不清楚,我朱大花还真要闹上一闹!”何妈拨开人群,气势雄浑的进了村委会。
刘书记如临大赦,热络的给何妈让了座,倒了水。
何妈心里憋着气,之前自家闺女受点窝囊气也就算了,眼不见心不烦。现在带着这么玩意儿找上门,她朱大花不撕了她,她跟猪姓!
朱大花的战斗力远近闻名,刘书记不敢耽搁朱队的发挥,麻利的退居一侧。
“妈,你怎么来了。”陆爱国看到朱大花就发怵,人家是丈母娘越看越满意,他却是能躲就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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