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京城赶路的途中,那阵诡异的号角声总在胡斐等人耳边回响。
程灵素翻遍药王谷的典籍,终于在一本泛黄的旧册中找到记载:“黑莲教有‘唤魂号角’,吹响时可召集散落残党,且常与兵符库异动相关联。”
“兵符库!”赵云澜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众人回头,只见他带着一队骑兵疾驰而来,盔甲上沾着尘土,神色焦急,“我接到京城急报,兵符库昨夜失窃,守卫全被迷晕,库房内少了半枚备用兵符!”
胡斐心中一沉:“又是黑莲教的手笔?可寒蚕谷的余孽刚被咱们制服,他们怎么敢这么快动手?”
赵云澜勒住马绳,递过一张纸条:“这是在兵符库现场找到的,上面画着黑莲标记,还有一行字——‘月圆之夜,皇宫见’。”
苏凝霜看着纸条上的字迹,眉头紧锁:“这字迹和当年我爹娘留下的求救信很像,不像是普通残党能写出来的。”
苗人凤沉声道:“恐怕寒蚕谷只是幌子,有人故意引咱们去长白山,好趁机对兵符库下手。”他看向押解的黑衣首领,“你老实说,寒蚕谷和京城的黑莲残党是不是早就勾结好了?”
黑衣首领却紧闭双唇,眼神躲闪,任凭众人如何审问,始终不肯开口。
程灵素见状,掏出一根银针,轻轻刺在他的穴位上:“这是‘真言针’,半个时辰内若不说话,会经脉尽断。”
黑衣首领脸色骤变,终于松口:“是……是谷主和京城的‘莲主’约定好的!我们引开你们,莲主负责偷兵符,月圆之夜用兵符打开皇宫密道,扶持傀儡皇帝!”
“莲主是谁?”胡斐追问。
“我不知道!”黑衣首领急忙摇头,“谷主只说莲主藏在京城高官中,连他都没见过莲主的真面目!”
众人不再多问,快马加鞭向京城赶去。抵达城门时,只见城内戒备森严,士兵们沿街巡逻,百姓们神色慌张,与之前的热闹景象截然不同。
玄慈大师早已在城门口等候,见到众人,立刻迎上前:“你们可来了!兵符库失窃后,刑部已封锁全城,排查所有可疑人员,但始终没找到半枚兵符的踪迹。”
“月圆之夜就在三天后,咱们得尽快找到兵符。”胡斐看向众人,“兵符库的守卫被迷晕,说明对方擅长用毒;能悄无声息偷走兵符,定对京城地形极熟。咱们兵分三路,一路查城内药铺,看近期有无大量购买迷药的人;一路查兵符库附近的官员府邸;一路去黑莲教以前的据点,看看有没有残党留下的线索。”
分配好任务后,胡斐与程灵素负责查药铺。两人走进一家名为“回春堂”的药铺,掌柜见他们神色严肃,连忙迎上前:“二位客官,要买什么药?”
程灵素拿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迷药的配方:“掌柜的,近期有没有人买过这些药材?”
掌柜的脸色微变,犹豫片刻后低声道:“三天前,有个穿官服的人来买过,一次性买了十倍的量,还说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没见过他。”
“穿什么颜色的官服?长得什么样?”胡斐追问。
“深蓝色的官服,应该是五品以上的官员。”掌柜的回忆道,“脸上留着山羊胡,说话声音很细,像是刻意捏着嗓子。”
两人谢过掌柜,刚走出药铺,就看到远处有个穿深蓝色官服的人匆匆走过,背影与掌柜描述的相似。
“跟上他!”胡斐拉着程灵素,悄悄跟在后面。
那人走进一座气派的府邸,府门前挂着“王府”的牌匾——竟是之前被查处的王敬之的旧宅!
胡斐与程灵素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王敬之已死,怎么还有人住在这里?
两人翻墙进入府邸,只见院内杂草丛生,显然许久没人打理。正屋的灯却亮着,里面传来说话声。
胡斐趴在窗边,透过缝隙看到屋内有三个人,其中一个正是穿深蓝色官服的人,另外两人戴着黑色面具,看不清面容。
“兵符藏好了吗?”戴面具的人问道,声音沙哑。
“藏在书房的暗格里,绝对安全。”穿官服的人点头,“只是胡斐他们已经开始查药铺了,恐怕很快会查到这里。”
“怕什么?”另一个面具人冷笑,“等月圆之夜,咱们拿到皇宫密道的钥匙,就算他们查到,也来不及了!”
胡斐刚想推门进去,程灵素突然拉住他,指了指窗外的墙角——那里藏着十几个黑衣人,手中握着弓箭,正对准正屋的方向,显然是想等里面的人出来后一网打尽。
“是刑部的人!”程灵素低声道,“他们肯定也查到这里了。”
胡斐刚想出声提醒,屋内的人却突然察觉到不对劲,穿官服的人猛地拉开窗户,看到外面的黑衣人,顿时大惊:“不好!有埋伏!”
戴面具的人立刻掏出信号弹,点燃后射向天空,红色的火光在夜空中格外显眼。远处传来马蹄声,显然是黑莲教的残党赶来支援。
刑部的人见状,立刻射箭,箭雨如蝗,直取屋内的人。穿官服的人被射中肩膀,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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