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会盟台的血迹尚未干透,夕阳已将天际染成金红。各派高手忙着清理战场、救治伤员,玄慈大师则召集核心成员回到主帐篷,桌上摊着柳轻侯的尸体与那枚黑色幽影令牌,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柳轻侯嘴里没有毒囊,却能瞬间毙命。”程灵素戴着银质手套,小心翼翼地检查着尸体的咽喉,忽然镊子夹起一丝极细的黑色丝线,“是‘无影针’!针上淬了‘瞬杀毒’,入喉即死,连施救的机会都没有。”
胡斐盯着那根丝线,眉头紧锁:“这针如此隐蔽,定是有人在暗中操控。难道幽影阁的人,早就混进了咱们的营地?”
话音刚落,帐篷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赵云澜的副将脸色苍白地冲进来:“不好了!赵将军被人掳走了!营外只留下这个!”
副将递上一块染血的布帛,上面绣着幽影阁的标记,旁边还写着一行小字:“想要赵云澜活命,明日午时,带刀剑盟信物来泰山后山‘断魂崖’,只许胡斐一人前来。”
“是调虎离山计!”苗人凤猛地站起身,剑眉倒竖,“他们知道胡斐是信物的持有者,想趁机夺走信物,还能除掉赵云澜这个隐患!”
苏凝霜握紧长鞭,眼中闪过焦急:“不能让胡斐单独去!断魂崖地势险峻,肯定布满了埋伏!”
胡斐却拿起布帛,指尖划过字迹,沉声道:“他们抓赵云澜,就是算准了我会去。若我不去,赵将军必死无疑。”
他看向众人,语气坚定,“明日我去赴约,但你们可以在断魂崖周围埋伏,等我发出信号,就立刻动手。”
程灵素从药囊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铜哨和一包荧光粉:“这哨子能发出只有我们能听到的高频声,荧光粉撒在身上,夜里也能定位。你务必小心,若情况不对,立刻撤退,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慕容秋荻则铺开断魂崖的地形图,指着一处隐蔽的山洞:“这是断魂崖唯一的退路,我和苗大侠埋伏在这里,只要幽影阁的人想逃,就给他们致命一击。”
次日午时,胡斐将刀剑盟信物贴身藏好,独自一人向断魂崖走去。山路崎岖,杂草丛生,越靠近崖边,风声越烈,崖下云雾缭绕,深不见底,仿佛真能吞噬人的性命。
“胡少侠果然守信用。”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崖边的巨石后传来,只见两个黑衣人押着被绑住的赵云澜走出来,赵云澜的嘴被布条堵住,眼中满是焦急,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
“放了赵将军,我带了信物来。”胡斐停下脚步,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他知道,暗处定有更多杀手。
“别急。”巨石后又走出一个人,身穿黑色长袍,头戴斗笠,斗笠的阴影遮住了脸,只能看到一双泛着冷光的眼睛,“先让我看看信物是不是真的。”
胡斐缓缓掏出拼合的玉佩与令牌,金光在阳光下格外显眼。黑袍人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刚想上前,胡斐忽然大喝一声:“动手!”
尖锐的哨声划破长空,苗人凤与慕容秋荻从山洞中冲出,剑光鞭影直取黑衣人;程灵素与药王谷长老则在崖边撒出烟雾弹,白色烟雾瞬间弥漫,遮蔽了视线。
押着赵云澜的黑衣人慌了神,刚想拔刀,却被胡斐一刀劈中手腕,赵云澜趁机挣脱绳索,与胡斐背靠背站在一起:“多谢胡少侠!”
黑袍人见状,非但不慌,反而发出一阵冷笑,伸手摘下斗笠——当那张脸暴露在阳光下时,胡斐等人全都惊呆了!
“是你?!”胡斐目眦欲裂,手中的刀差点掉在地上。
斗笠下的人,竟是刑部尚书——李嵩!那个当初接下李大人失踪案、还曾与他们一起商议追查幽影阁的朝廷官员!
“没想到吧?”李嵩脸上没有了往日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阴狠与得意,“无影先生就是我,幽影阁也是我一手建立的!白无常、石万嗔,不过是我用来混淆视听的棋子罢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苗人凤厉声问道,“你身为朝廷命官,却勾结江湖势力,暗杀忠良,难道就不怕株连九族?”
“株连九族?”李嵩狂笑起来,笑声在断魂崖上回荡,带着疯狂,“等我拿到兵符,控制了江湖与兵马,这天下就是我的!到时候,谁还敢治我的罪?”他指着胡斐手中的信物,“把信物交出来,我可以让你们死得痛快点,否则,今日这断魂崖,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休想!”苏凝霜长鞭一甩,直取李嵩面门,“你害死我父母,又操控幽影阁作恶,今日我定要为所有冤死的人报仇!”
李嵩侧身避开长鞭,从怀中掏出一把软剑,剑身上泛着绿光,显然涂了剧毒:“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他手腕一翻,软剑如毒蛇般袭向苏凝霜,招招致命。
胡斐与苗人凤立刻上前相助,刀剑齐出,与李嵩斗在一处。李嵩的软剑招式诡异,既懂朝廷武学,又精通江湖邪功,竟能以一敌二,不落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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