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客栈里的气氛渐渐热络起来。慕容秋荻正说着长白山的风土人情,忽然眉头一皱,看向客栈后门:“外面好像有动静。”
话音刚落,后门“哐当”一声被撞开,十几个黑衣人手提弯刀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个独眼龙,脸上带着狰狞的刀疤:“慕容秋荻!把黑莲教的人交出来,否则这客栈今日就血流成河!”
慕容秋荻起身拔剑,冷笑道:“雷啸天,你黑风寨什么时候成了黑莲教的走狗?”
独眼龙雷啸天呸了一声:“少废话!教主有令,凡包庇黑莲教者,格杀勿论!兄弟们,给我上!”
黑衣人们一拥而上,客栈里顿时刀光剑影。赵刚喊道:“慕容女侠莫怕,青城派弟子助你一臂之力!”说着挥剑迎了上去。
胡斐对程灵素道:“你躲到桌子底下,别出来。”
程灵素却从药囊里掏出几枚银针:“我帮你牵制他们,你小心些。”
苗人凤早已拔剑出鞘,苗家剑如秋水般凛冽,几招就逼退了三个黑衣人。
他对胡斐道:“这雷啸天功夫不弱,你去会会他!”
胡斐应声上前,胡家刀横劈而出,挡住雷啸天的弯刀:“你的对手是我!”
雷啸天独眼一眯:“毛头小子也敢放肆!”弯刀带起风声,直取胡斐面门。他的刀法狠辣刁钻,显然是常年在绿林里拼杀出来的路数。
胡斐不慌不忙,胡家刀法展开,时而刚猛如惊雷,时而灵动如流水。
两人斗了三十多个回合,雷啸天渐渐落了下风,他虚晃一招,忽然从怀中掏出个烟雾弹:“小子,有种别追!”
“想跑?”胡斐早有防备,侧身避开烟雾,刀柄猛地砸在雷啸天后背。
雷啸天惨叫一声,踉跄着冲出客栈,消失在风雪中。
黑衣人们见首领逃走,顿时溃散,被众人联手制服。
赵刚擦着剑上的血,笑道:“这些毛贼不堪一击!只是没想到黑风寨竟和黑莲教扯上了关系。”
慕容秋荻却脸色凝重:“雷啸天虽是草寇,却从不与邪魔歪道为伍,他这次突然帮黑莲教出头,定是受人胁迫。”
她看向被制服的黑衣人,“说!你们教主是谁?为何要抓黑莲教的人?”
一个黑衣人哆嗦着道:“我们……我们也不知道教主是谁,只知道他住在长白山的‘冰封谷’,说抓黑莲教的人能换解药,我们寨里好多兄弟都中了他的毒……”
“冰封谷?”胡斐心中一动,拿出羊皮地图,“是不是在长白山主峰西侧?”
黑衣人点头如捣蒜:“是!是!就是那里!地图上标的‘幽冥殿’就是教主的住处!”
苗人凤看着地图上的“幽冥殿”标记,沉声道:“看来这冰封谷的教主,比黑莲教更不简单。他抓黑莲教徒,又控制黑风寨,恐怕也是为了古墓里的兵符。”
程灵素忽然道:“我师父的图谱里提过冰封谷,说那里有种‘冰蚕’,能解百毒,也能炼剧毒,说不定他们要的解药就是冰蚕所制。”
正说着,店家端着热茶过来,叹道:“客官们有所不知,这冰封谷的教主半年前才出现,手段狠得很,附近的山寨都被他收服了,谁不听话就下毒,咱们这客栈都得按月给他交‘保护费’呢。”
慕容秋荻拍着桌子:“岂有此理!明日我就带人手去冰封谷探探虚实!”
胡斐摇头道:“不可打草惊蛇。咱们的目标是古墓,不如先去探查古墓入口,再做打算。”他指着地图,“根据标记,古墓入口在冰封谷南侧的‘落雪崖’,离这里不过两日路程。”
苗人凤点头:“胡斐说得对。咱们今夜休息,明日一早出发去落雪崖,路上留意冰封谷的动静。”
深夜,胡斐躺在客房里,辗转难眠。
他起身走到窗边,看到程灵素的房间还亮着灯,窗纸上映着她低头制药的影子。
胡斐轻轻敲了敲窗户:“程姑娘,还没睡?”
程灵素打开窗户,递出一个油纸包:“给你做了些御寒的药丸,长白山夜里冷,你体质偏寒,带着防身。”
胡斐接过药丸,指尖触到她的指尖,两人都愣了一下。
程灵素脸颊微红,轻声道:“明日去落雪崖,那里地势险峻,你要多加小心。我查过图谱,崖下有‘雪线蛇’,毒性很强,这是解毒血清。”
“多谢你。”胡斐心中一暖,“你也早点休息,明日还要赶路。”
回到房间,胡斐打开油纸包,里面是黑漆漆的药丸,散发着草药的清香。
他忽然想起父亲常说的话:“江湖路远,能遇到真心待你的人,比绝世武功更难得。”
第二日清晨,风雪停了,阳光洒在雪地上,晃得人睁不开眼。
六人(慕容秋荻带着两个手下同行)收拾行装出发,赵刚则带着青城派弟子返回,约定若发现黑莲教余党就立刻传讯。
路上,慕容秋荻指着远处的雪山道:“前面那座就是落雪崖,传说那里的雪一年到头不化,崖下藏着很多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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