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啊,土方那帮孙子又双叒叕越界放羊了!羊蹄子踩坏了咱边境好几亩刚抽穗的庄稼,比蝗虫还狠呐!”传令兵跪在殿前,声音里带着土腥味儿的控诉。
王座上的武丁打了个呵欠,龙袍袖口擦了擦眼角——昨晚批阅祭祀方案熬得太晚,至今困意如那缠绕青铜鼎足的蟠龙。他目光扫过堂下,只见史官手执契刀在龟甲上埋头刻录,眉头紧锁宛若沟壑;巫觋羽冠高耸、手持朱砂笔批注祝词,嘴里念念有词活像密文;将领们甲胄森严端坐如铜人,只差关节上油。
“诸卿都议议?”他清了清嗓。
瞬间,朝堂静得能听见烛火摇曳、青铜饕餮纹路里沉睡千年的叹息。
“王上!”负责农事的司徒扑倒在地,“今岁秋收怕是要黄了呀!请速派天兵,严惩土方宵小!”
史官抬头道:“依祖制惯例,凡边事需先占卜、再定规模、继而献俘……”
巫觋终于停下他那神神叨叨:“臣已备妥三牲,择良辰可祈天威……”
“够了!”武丁手掌猛击在饕餮王座的扶手,震落青铜器表面的微尘簌簌飘落,在烛光中幻化成一瞬的金雾。“天天就这三件套!占卜、祖制、三牲!就不能来点鲜活的、带烟火气的对策?商汤老祖当年若全信这死规矩,我们如今还在草棚里捣鼓瓦罐呢!朕意已决——”
他眼中燃起火焰,如同祭祀坑里投入滚烫的牛牲:“此番必须让土方知晓,大商的刀锋比他们那沾满泥水的羊蹄硬气万分!”
西戎羌方:骑着羊冲锋的“城管”克星——
打羌方这件事,武丁纯粹是出于战略布局上的“未雨绸缪”。边境军报雪片般堆积成山:“羌人携羊群踏越界河如履平地”,“河畔军屯菜畦一夜变羊圈”,“守军欲驱赶被角羊顶飞落水”……诸如此类,与其说是军情告急,不如说是一幕幕搞笑又无奈的畜牧文明冲突纪实。
武丁看着那些甲骨文报告哭笑不得:“莫非这帮羌人专靠羊粪蛋和羊蹄印实施国土扩张?”最终决策:精锐即日出征,目标直指西陲羌方。
消息传至前线,羌方酋长端坐毡毯、啃着烤羊腿嗤笑:“商朝人连羊都打不过?我们不过派些长毛将军去巡逻,瞧把他们慌的!”其下族人哄堂大笑。
然而当商军那绘有狰狞饕餮图案的盾牌阵列真的压到地平线时,酋长的笑容瞬间凝滞。只见商军将士目光如鹰隼盯紧猎物,步伐铿锵若大地擂鼓,连空气中都弥漫着青铜矛戈森冷的杀气。羌方战士骑跨的健壮牧羊犬嗅到危险气息发出呜咽——它们平日里驱赶羊群无往不利,面对森严军阵却焦躁不安。酋长猛拍爱犬:“去啊!像赶跑东边那支软弱军队一样!”
战犬如箭离弦扑去。可犬爪刚触及盾阵边缘,盾墙突然齐刷刷翻转向天!盾牌内侧如刺猬般布满寒光凛凛的青铜短矛。利刃瞬间洞穿了为首数只战犬!
羌军大骇,后排勇士匆忙投掷骨矛石斧,却被商兵巨盾轻松挡下。更不可思议的是,商军盾阵后方突然整齐升起一排劲弩!弩机上弦声如蝗虫振翅汇聚成一股沉重的低鸣,密集箭雨织成一张死亡罗网,将前排羌兵尽数钉在草地上!
余下羌兵见势仓皇后撤,却撞上自己人一片乱象。原本整齐的战线瞬间溃散奔逃。昔日欢腾的草甸,唯余满地狼藉——折毁的简陋武器、染血凌乱的皮毡碎片、还有零星几头被遗弃的无主肥羊原地转悠咩咩叫,更衬得羌方溃退背影狼狈不堪。
北境土方:土味儿情话与“装修”大礼——
对付土方,武丁可是早有策划。这伙强盗的作案风格极其恶劣:夏扒麦子秋偷粮,甚至深冬摸进村落掳走青铜祭器,堪称“无下限专业户”。最可恨的是他们的撤退路线——不骑马,只骑驴!马队跑得飞快,追之不及;驴队慢悠悠,倒似挑衅!
武丁被这些报告气得连喝三盏美酒都压不住火:“驴?连正经战马都配不起的玩意儿,竟敢来我大商撒野?”当即传令最精锐部队北上讨伐土方。命令还特意强调:“务必将土方那几只领头破驴给寡人生擒!寡人要将其炖作羹汤!”
商军气势磅礴挺进。斥候来报土方军正忙着抢劫村落、宰杀牲畜准备庆祝抢掠成功。商将微微一笑下令:“全速挺进,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土方营地篝火熊熊,肉香四溢。土兵们刚举杯庆祝又得一批“战利品”。一位醉醺醺的头领抱着半生不熟的羊腿咧嘴大笑:“听说武丁派了兵?甭急!让他们跋涉个十几天。到时兄弟们都撤进老林,扔下空寨冻死他们!”
话音未落,帐外天崩地裂!不是雷声,是战车碾压!
商军如同神兵天降般从四面袭来!兵车利矛瞬间搅乱篝火晚宴。土方兵卒抱头鼠窜。土方将领还想组织残余力量反扑,可他刚跨上矮驴举刀嘶吼,商军弩箭雨点般破空而至!首领胯下坐骑中箭哀鸣翻滚,连带着将领摔得滚瓜葫芦状跌入泥泞土沟,活脱脱上演“泥地驴打滚真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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