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都临淄的月光是带着脂粉味的。铜雀台顶层的总裁办公室,齐国CEO兼头号纨绔齐庄公吕光,正被月度财报搞得脑壳生疼。窗外飘进一段歌声,丝滑得像泡在蜜酒里的云雀舌,瞬间击碎了他看账本的耐心。
“棠棣之华~~偏其反尔~~岂不尔思~~”
声音来自三百米外,崔氏集团副总裁官邸的最高层露台。那露台设计刁钻,三面环竹却又恰好对着铜雀台的东窗。
“查!这唱歌的妖精是崔氏哪房小妾?”吕光把毛笔戳进墨池,溅起的墨点像**砸开的涟漪。
侍卫长翻着八卦内参凑近:“回主君,不是小妾。是崔杼的正房太太,前高管棠公的遗孀,新寡三月,业内诨号‘临淄冰玉兰’,最难采那朵。”
“冰玉兰?”吕光舌尖舔过上唇,“寡人最爱给名花松土!”金冠随手甩在《齐盐税赋总录》上,他踩过写满“财政赤字”的羊皮卷,像踏过自家后院的鹅卵石小径。
七重绢纱帷幔深处,棠姜刚拔下挽发的墨玉簪,一道影子就爬上了露台雕花栏杆。齐庄公的攀岩绳索还晃悠着,本人却已像只开屏孔雀落在她妆台前,手拈起半干的胭脂膏:
“夫人这首《棠棣》,唱得寡人魂都酥了。”带着国库印章的手指抚过胭脂盒,“东海珠粉配的?寡人库里有血珊瑚膏,红得才衬你。”
棠姜看着铜镜,没回头,嘴角却弯起冰锥般的弧度。妆匣底层,那枚刻着“棠”字的玉印硌得掌心生疼——那是亡夫葬礼后,崔杼亲手塞给她的:“夫人且看,害死棠公的盐税案,盖的是谁的印?”
此刻齐庄公滚烫的气息喷在她颈后:“深闺寂寞吧?寡人最擅——暖人心。”
丧礼变猎场:寡妇门前狼踪现——
时间拨回三日前。棠公的葬礼堪比破产企业清仓甩卖现场。曾经盐铁巨头棠氏集团的门庭,如今挂着“谢绝悼金,债务自理”的白幡。
棠姜一身素缟,像株裹了霜雪的垂丝海棠。按照《齐服丧规制》她得跪满十个时辰,膝盖早没了知觉。泪是挤不出的——丈夫被齐庄公安上“盐税亏空”的罪名赐死时,她眼泪就流干了。
灵堂阴影里,崔杼的视线锁着棠姜。身为齐**政联合副总裁兼棠公生前挚友,他递帛巾的手“不小心”覆上她冰凉指尖:“嫂嫂莫怕,杼定护棠氏周全。”
这话被堂外一声马嘶劈开。齐庄公的镶金王驾直接碾过棠家门槛,侍卫抬着红绸裹的“慰问礼”——半匹快散架的糟朽木头(刻着“国之栋梁”)。
“棠公千古啊~~”齐庄公嚎得情真意切,眼风却把棠姜从头刮到脚,“这身孝服…衬得夫人好白。”指尖作势要碰她鬓边白花。
“君上自重!”棠姜猛退,腰间玉带钩撞上灵柩,脆响惊得满堂吊客低头。
崔杼的拳头在袖中碾得咯咯响。他送走瘟神后折返,只见棠姜把齐庄公落下的豹纹玉佩扔进火盆。火焰吞没兽纹时,她抬头,撞上崔杼眼中翻腾的熔岩。
“崔大夫的‘护’,怎么护?”她问,青烟在两人间扯出裂痕。
崔杼抽出一卷帛书——齐庄公签署的《棠氏债务转移协议》,债主栏赫然填着“崔氏集团”。他盯着炭火中扭曲的玉:“让他消失。夫人可愿帮个‘举手之劳’?”
棠姜的银护甲刮过火盆铜边,刺啦一声,如同契约盖印。
偷情变谍战:总裁的命门在罗帐——
此后三月,崔氏府邸成了齐庄公最爱的“减压会所”。
某夜他正啃着棠姜递来的蜜渍梅子,突然抽搐倒地:“有…毒?”
“君上醉啦~”棠姜把他拖上榻,顺手扯落他腰间调兵鱼符塞进枕芯。转身对跪地的婢女巧笑:“去禀崔大夫,主君醉酒踢翻烛台‘走水’了。”
半刻钟后“救驾”的崔杼冲进来,从她枕下摸走鱼符。齐庄公醒来只见“失火现场”,棠姜的云鬓散在他颈窝:“吓死妾了…君上酒疯真猛…”
翌日西郊军营哗变,崔杼凭借“及时救驾之功”接管城防。
又某日棠姜哄齐庄公饮下“龙精虎猛汤”,他热得踹开所有侍从,棠姜倚在窗边娇喘:“君上~外头蝉鸣好吵呀!”
“吵着美人?”齐庄公提剑冲到院中砍树,棠姜袖中飞出一粒金瓜子,精准打落铜铃——暗号。潜伏在树冠的刺客收弩撤离。这位爷砍倒三棵百年古槐,还得意洋洋在断木上刻“吕光伐蝉处”。
最绝在浴堂。齐庄公泡在洒满棠姜特供香露的汤池,正痴迷她新染的蔻丹。她突然打翻香炉,沸水溅上他大腿——“啊呀!炉灰迷了眼!”齐庄公捂腿哀嚎时,棠姜“慌乱”扑倒,发簪挑断了汤池暗格机簧。
当晚崔杼的私兵顺着温泉密道潜入,把弩箭替换成齐庄公最爱的特制“恋之箭”。
妆奁即沙盘:胭脂盒里调兵符——
弑君倒计时第七日,崔杼密令送来的包裹摊在棠姜妆台上:
? 金丝楠木弩机零件(伪装成妆匣夹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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