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帆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快意:“哪有那么容易。”
“那,那个女人不是不就白生孩子了?”寒玖曦想,这里可不是灵界。
那些大家族的男人们,哪一个不是妻妾成群的。
她那个父亲不就是吗?
没娶正妻前,家里的庶子都十几个了。
徐帆摇头,“自从周岚的事闹大后,宋家在城南算是彻底臭了名声。
老话说'亏妻百财不入',这话放在宋家身上再贴切不过。
他们为了所谓'男丁'亏待儿媳,不仅让周岚身心俱毁,也把自家的运势彻底败光。”
“破产了?”
“差不多吧,原本排着队合作的玩具厂订单,像退潮般一夜间全没了踪影。
先是老客户陆续解约,接着供应商开始断货,最后连银行都收紧了贷款。”
“这也算因果报应。”
徐帆望着窗外阴沉的天色,语气中满是讽刺:“可不是吗。
听说现在他们厂房的机器都锈成了废铁,门口杂草长得比人还高。
从前门庭若市的宋家的展览厅,如今连讨债的都懒得上门——
这大概就是亏待枕边人,遭了现世报吧。”
寒玖曦盯着徐帆泛红的眼眶:“周岚现在......”话音未落,走廊尽头突然传来刺耳的金属撞击声,惊得两人同时一颤。
两个脑袋看过去,原来是医院的保安人员正在拖拽孙梅花那个婆子。
是她儿媳妇的父母来了,女方妈妈气不过,拿起旁边的灭火器就对着孙梅花砸下去。
徐帆走过来,别过脸擦掉眼角水光,接着和寒玖曦说:“周岚离婚赔偿不少,但是她一分都没要。
当时在法院,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就捐给了妇幼基金会。
海城这座城,对她来说全是血痂未愈的伤口。
正巧我爷爷在江城盘下间私立医院,就把她调去当外科主任了。
现在也很少回来,因为她一回家,我堂姑就哭。
她一哭,姑父夹在母亲妻子女儿中间也不好受。”
“就这么轻易放过那群畜生?”
徐帆扯出个森冷的笑:“怎么可能,徐家几代从医,家里也有不少医院。
而且我爷爷这一支助攻中医,其他房都是西医,现在西医比中医吃香。
再有,周岚外公那一房人定兴旺,人脉盘根错节。
那女人怀孕七个月的时候,去城南分院产检,偏巧撞上周岚的弟弟周谦值班。”
她故意拖长尾音,“而且跟着产检的人又不是周岚的前夫,是另一个男人。
周谦就偷偷取了血液样本,DNA检测结果出来那天——没想到那孩子正是陪着她做产检的男子的。
那个男人是以前给宋家玩具厂送货的火车司机,你说搞笑不。”
徐帆压低声音:“证据被匿名塞进宋家门缝那天,宋家老爷子直接脑溢血进了ICU。
现在那宅子半夜总传出摔碗声,听说那个新儿媳带着野种卷钱跑了。”
徐帆话音刚落,寒玖曦周身空气骤然凝结,无形的威压如实质般扩散开来。
她缓缓抬眸,眼底翻涌的冷芒似淬了毒的利刃,直刺楼梯转角处的阴影。
当看转角处的两道身影时,她眉峰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周身寒气如潮水般退去,仿佛方才的森冷只是错觉。
薄洛希一手指尖卷着一缕长发,对上寒玖曦看过来的目光。
有些尴尬的挥了挥手:“嗨,美女,我说我们不是故意偷听的,你们信吗?”
炎黎双臂环胸,也看向寒玖曦,眼里的错觉与疑惑还没有退散。
寒玖曦盯着这俩人,有些扶额,也懒得理她们,拉着怔愣的徐帆就走。
因为她还有正事儿要做,寒玖曦拽着徐帆疾步冲出安全通道。
消毒水的气味突然被一阵刺耳的哭嚎刺破,循声望去。
只见孙梅花正瘫坐在通往病房方向的走廊中央,一手还拍打着地面。
“造孽啊!这是让我们老杨家要断子绝孙了呀!”
围观人群像避瘟疫般退开,几个大妈皱着眉窃窃私语。
竟没有一个上前拉她,他儿子也不见了踪影。
听周围的人说,他儿子跟着丈母娘一家去了病房,媳妇儿生了一个女儿,九斤三两。
因孩子黄疸指数偏高,这会儿正在新生儿科照蓝光。
杨硕的媳妇儿也因此,子宫摘除,所以,孙梅花在这里哭闹了半天了。
开始也有人上前拉她,她说人家是假好心,是在看她家笑话,
这时,一个护士把产房门打开,寒玖曦见徐帆走向周莹。
她快步走过去,趁这个空档打开小红瓶子。
也就几息时间,那些黑煞之气如同脱缰的野马,争前恐后的钻进小瓶子里。
就在寒玖曦震惊这个用“血纹龙葵”的枝干做的瓶子厉害之时。
孙梅花哭嚎的声音戛然而止,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怔在原地的寒玖曦,像毒蛇锁定猎物般上下打量她的脸。
干瘪的嘴唇不停翕动,污言秽语混着唾沫星子喷溅而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