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关的洞府内,师尊突然现身,抬手便施展出禁锢术将她禁锢住。
未等寒玖曦反应,对方已将目的与阴谋和盘托出——
原来从当年主动收徒开始,这就是一场夺取肉身的谋划。
真正拥有“堕魔之眼”的并非她寒玖曦,而是这位道貌岸然的师尊——凌云烟。
而,拥有“堕魔之眼”的修炼者,修炼到高阶便会停滞,这也是天道法则所致。
想要突破更高的境界,唯有通过修炼魔界禁术“吸魂**”。
只有吸食武者身体里的灵气才能突破,且境界越高,所需牺牲的修士越多。
哪一位武者的修为,不是在血与火的淬炼中凝结而成。
他们或在凶兽环绕的秘境中九死一生,或于天劫雷暴下以命相搏,用伤痕累累的身躯丈量修炼之路。
从引气到至高无上的化神,每个境界的突破都伴随着无数次生死边缘的挣扎。
每一道晋升的光芒背后,都是浸透汗水与血泪的修炼史诗。
而如今,这些用生命铸就的修为,竟要沦为他人突破的祭品。
寒玖曦又怎能坐视让顶着自己身躯的人,做这等天理不容之事发生!
更令寒玖曦崩溃的是,她觉醒神族血脉时眼睛之所以会变色,不过是师尊长期下药造成的假象。
这一刻,绝望与愤怒在她心中翻涌。
看着师尊贪婪的眼神,寒玖曦突然冷静下来。
就在对方准备施展“夺舍”之术时,她毅然决然地引动灵力自爆。
她宁可玉碎,也绝不让这恶毒之人借着自己的躯壳危害天下苍生。
寒玖曦将游走的思绪强行拽回,掌心撑着被褥缓缓起身,每一寸肌肉都在发出酸痛的抗议。
浸透冷汗的里衣紧贴脊背,潮湿布料摩擦皮肤的黏腻感,如同无数细蚁在啃噬。
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在抗议着,带着令人不适的烦躁。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被褥边缘,动作突然凝滞。
一种异样的钝痛从下身传来,像是被撕裂的伤口在无声控诉。
她深吸一口气,喉结艰难滚动,颤抖的手指勾住被褥一角,缓缓掀开——
刺目的猩红在素白床单上晕染开来,如同绽放的曼珠沙华,灼烧着她的瞳孔。
瞳孔骤然收缩,寒玖曦只觉后颈窜起一股寒意——
“呵!破身了!” 她压抑的愤怒,咬牙切齿地冷笑出声,声音里裹着冰碴。
柳眉瞬间倒竖成凌厉的刀锋,凤目圆睁似要喷出火来:“谁干的!”
沙哑的质问在空荡荡的屋内回荡,尾音像被折断的钢鞭般戛然而止。
但很快,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如炬地凝视着这片血渍。
重生后的这具身体,显然在她苏醒前,已经历过一场“劫难”。
究竟会是谁呢?
她阖眸深吸,冰凉的指尖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
此刻暴怒无济于事,当务之急是理清头绪。
寒家的这栋宅子位于盘山的半山腰,这片区域的房子占地面积广阔,宛如一座依山傍水的小庄园。
在“寒玖曦”的记忆里,住在这片的区域里的人们,都是买的地皮,自己建造的。
这种现象在这个国家很少见,但也不是独一份,听说其他城市也有。
而且,寒家周边居住的人家也都是非富即贵之人,安保系统更是一流。
按道理,她的房间在三楼,外人根本难以悄无声息地潜入她的房间。
然后侵犯了她之后又安然无恙的离开,记忆里“寒玖曦”身边没有断过人。
“除非......”寒玖曦突然顿住,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的红痕。
融合记忆时,那铺天盖地的怨气突然清晰起来——
“寒玖曦”溺亡前的绝望、不甘,还有那道强烈到近乎执念的诉求。
难道正是这份灵魂震荡的间隙,给了宵小可乘之机?
摇了摇头,她扶着雕花床头柜缓缓起身,身上的棉质睡衣在脚踝处流淌。
触感却远不及前世的流云法衣轻盈,但在这个世界却是极好的。
记忆如同被唤醒的藤蔓,牵引着她穿过铺着波斯地毯地走廊,来到衣帽间,檀木柜里挂满高定礼服。
在灯下流转着奢华的光泽,却丝毫勾不起她分毫兴致。
随手扯出一套真丝睡裙,迈步走向另一个方向——浴室。
浴室的鎏金水龙头被拧开,哗啦啦的水声打破死寂。
寒玖曦盯着花洒中倾泻而下的水流,指尖悬在水温调节器上微微颤抖。
还真是神奇呢?
这一刻她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探究。
她褪下身上的衣物,任由水流冲刷每一寸肌肤,但却冲不散灵魂深处那团翻涌的阴霾。
蒸腾的热气裹着伤口的刺痛钻入骨髓,在心里咒骂——混蛋!别让老娘找到你!
寒玖曦仰起头,任由水流冲击着苍白的脖颈,睫毛上凝结的不知是水珠还是泪意。
氤氲水汽中,当指尖抚过胸前的“草莓”及腰间的红痕时,她的眼神骤然冷如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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