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巡礼归乡传薪火,共生碑下续仙途
青牛村的“巡礼宴”散至深夜时,归宗田的稻穗还在月光下泛着银红光晕。陈望蹲在田埂上,将巡礼带回的万域信物一一摆开:寂生界的“生”字石牌压着灵植界的《共生录》,岩语族的石稻种挨着星界的云麦粒,最中央是那粒陪陈刚重生、又随巡礼走遍万域的老稻种——它的外壳上,已悄悄裹上了各届灵息凝成的淡金纹,像披了件跨越天地的“共生衣”。
“望哥,这老稻种好像变亮了!”小虎揉着惺忪的睡眼凑过来,指尖刚碰到稻种,就被一股暖流裹住,“里面好像有声音,像陈爷爷在说话!”陈望笑着点头,灵根探入稻种,果然听到段模糊的回响——是陈刚十二岁那年,在柴房里对着母亲绣品说的话:“娘,我一定守住稻种,让陈家的人都能吃上饱饭,让凡俗灵根也能抬头做人。”
这声音顺着归宗田的地脉蔓延,竟引来了两村的村民。老妇人拄着拐杖赶来,手里还攥着白天没编完的灵棉绳:“刚子的声音?俺没听错吧?”陈满蹲在老稻种旁,灵根轻轻触碰,眼眶瞬间红了:“是刚子!这是他当年藏种时的念想,被老稻种记了这么多年!”
众人围着老稻种坐成圈,听陈望讲巡礼路上的故事:讲绝望界的韧生种如何在贫瘠土地里扎根,讲灵植界的千年灵木如何用灵果回应凡俗灵根,讲寂生界的老者捧着“生”字石牌时落下的眼泪。每讲到一处,老稻种就轻轻颤动,将对应的界域画面映在半空——那是比天机轮更鲜活的记忆,是万域生灵与稻种共生的真实模样。
“俺们也想跟着望儿去巡礼!”北坡村的李三叔突然站起来,手里还握着自家的灵木犁,“俺们凡俗修士虽没**术,但能教其他界域的人种稻,能把青牛村的法子传出去!”这话一出,村民们纷纷响应,连孩子们都举着稻穗手环喊:“我们也去!我们能帮着编护脉符,能给他乡的小伙伴讲陈爷爷的故事!”
陈望看着眼前涌动的热情,突然想起巡礼时灵植使者说的话:“共生从不是一人一事,是千万双手一起播撒希望。”他握紧老稻种,转身走向共生碑:“那咱们就办个‘共生学堂’!把巡礼带回的典籍、技巧都教给大家,再选出各村的‘传种人’,以后带着归宗稻种,去更多界域扎根——这才是陈爷爷想看到的仙途,是凡俗灵根一起走的路。”
次日清晨,共生碑旁的空地上就搭起了学堂的木架。陈望把灵植界的《共生录》抄在竹片上,挂在木架上供人翻阅;陈满带着村民们开垦出“传种田”,专门培育要送往万域的归宗稻种;老妇人则教妇女们用灵棉编织“传种囊”,每个囊里都缝上一小片陈母的绣品碎片,让他乡的生灵也能感受到陈家的暖意。
学堂开课的第一天,来了远超预期的人——不仅有青牛村和北坡村的村民,还有从旁支界域赶来的族人,甚至有灵山公堂派来的修士,想学习凡俗灵根培育灵植的技巧。陈望站在讲台上,手里举着老稻种:“今天咱们先学第一课——怎么用‘心’种稻。陈爷爷当年种稻,不是靠灵息硬催,是靠每天去田埂上看、去跟稻苗说话,把念想融进土里。”
他带着众人走进传种田,教大家分辨归宗稻的生长状态:叶尖发卷是缺水,穗粒发瘪是缺灵息,根须发黑是有邪煞。孩子们学得最认真,小虎蹲在稻苗旁,学着陈望的样子,把耳朵贴在稻茎上:“望哥!稻苗说它今天很开心,因为有太阳!”惹得众人都笑了,田里的稻穗也跟着轻轻摇晃,像是在附和。
可就在学堂热闹开课的第三日,天机轮突然发出急促的嗡鸣。星轨纹映出幅凶险的画面:鸿蒙深处,一股比灭灵雾更阴冷的“噬生煞”正顺着巡礼留下的灵息通道蔓延,所过之处,界域的灵植瞬间失去生机,连岩语族的石稻种都开始发黑——是灭灵盟的残余势力,竟用死寂界的邪力炼制出了新的凶煞,想毁掉万域共生的根基!
“噬生煞专吞灵植生息,再晚三日,咱们巡礼去过的界域都会遭殃!”陈望猛地站起来,手里的老稻种突然爆发出强光,将星轨纹映出的画面放大——只见噬生煞的源头,藏在死寂界与鸿蒙的交界处,那里竟有座用邪骨搭建的“灭生坛”,坛上插着无数被吞噬的灵根,正源源不断地为噬生煞提供力量。
“必须去毁了灭生坛!”陈满扛起锄头,眼里满是坚定,“当年俺对不住刚子,这次绝不能让他一辈子的心血毁在邪修手里!”传种田的村民们也纷纷拿起农具:“望儿,带上俺们!俺们虽没修仙者的法术,但能护着稻种,能帮着净化邪煞!”
灵山公堂的修士们也主动请战,旋灵界的旋臾长老、林泽界的林溪更是连夜赶来,带来了通脉种和净灵露。陈望看着眼前的众人,突然想起巡礼时每个界域伸出的援手——这就是陈爷爷想要的共生,是凡俗与修仙界、万域生灵并肩作战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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