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
宇智波初纯正兴致勃勃地准备煮绿豆,她搬出了陶罐,打算用吊炉和石锅生火。然而,她的手刚碰到柴堆,就被一旁如影随形的宇智波火核 伸手按住了。
“初纯小姐,”
火核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制止,“煮这么一小锅绿豆,不需要动用陶罐和吊炉,更不需要石锅。”
他看着那堆柴火,眉头微蹙,开始了他作为监护者的职责——勤俭持家教育:
“请不要耗费太多木材。”
他指了指那小小的绿豆,“为了这么点东西浪费柴火,不值得。”
他甚至提出了替代方案,语气认真:
“不如留下这些绿豆发芽,吃豆芽菜更划算。”
宇智波初纯被他一通说教,小脸瞬间怼气满满,不服气地顶了回去:
“啊!你说得这么头头是道!”
她双手叉腰,仰头瞪着火核,“你有本事带我去砍柴啊!让我亲眼看看砍柴到底有多辛苦!光在这里说有什么用!”
她以为这能难住火核,或者至少让他闭嘴。
然而,宇智波火核只是微微挑了一下眉,看着这个不知柴米油盐贵,更不知世道艰难的大小姐,语气平淡却开始了一段让初纯目瞪口呆的现实教育:
“砍柴?”
他重复了一遍,仿佛听到了什么幼稚的话,“初纯小姐,您以为木材是随便就能砍的吗?”
“族内每一根合格的木材,都有重要用途:建造了望塔、制作苦无和手里剑的柄、搭建临时营寨……”
他——列举,声音清晰冷静。
“各族领地边界划分严密,”
他的语气变得严肃,“未经允许,私自越界砍伐木材,会被视为挑衅,甚至等同于宣战!”
他看着初纯有些茫然的脸,进一步描述那森严的戒备:
“那些边界线上的家族,对自己领地内的树木看守得极其严格,他们甚至连落在地上的树叶数量都心中有数。”
“是,”
他话锋一转,承认了某种可能性,
“我们宇智波的巡逻队,确实可以去特定的区域,比如白栎木林,进行例行的、有限的木材采集。”
但他的声音随即压低,带着警告:
“但是,靠近战场交界处的死亡区,绝对禁止靠近!”
他的眼神锐利起来,
“那里看似平静,但脚下的泥土里,可能就埋着无数张起爆符!”
“一不小心踩上去,”
他盯着初纯,一字一顿地说,
“就是尸骨无存。”
宇智波初纯:“!!!”
她彻底愣住了,一张小脸写满了目瞪口呆,嘴巴微微张开,看着眼前一脸严肃、陈述着残酷现实的宇智波火核。
(砍个柴……还会引发战争?)
(树叶……都要数清楚?)
(地上……还会埋着能炸死人的东西?)
她一直生活在族地的相对安全区内,虽然知道外面有战争,有敌人,但从未如此直观地了解到,就连最基本的生活资源获取,都蕴含着如此巨大的风险和残酷的规则。
火核这一番话,像是一把冰冷的匕首,划开了包裹在宇智波这个姓氏之下的、由血腥、戒备和资源争夺构成的真实世界的一角。
她看着那锅还没煮的绿豆,又看了看火核那张没什么表情却无比认真的脸,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自己之前那些关于自由和成为忍者的念头,是多么的天真和……奢侈。
原来,想要飞出这个牢笼,她需要面对和了解的,远不止兄长的阻挠和族规的束缚,还有这个危机四伏、每一步都可能踩中死亡的真实忍界。
宇智波初纯仰着小脸,那双墨灰色的眼睛里盛满了不甘和困惑,她可怜巴巴地望着宇智波火核,问出了那个一直萦绕在她心头、让她寝食难安的问题:
“火核哥……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们宇智波的女性就不能成为忍者?”
“为什么……千手一族就可以有女忍者?”
宇智波火核沉默地看着她。女孩眼中纯粹的渴望与外界冰冷的现实形成了尖锐的对比。
他的思绪不受控制地飘远,想起了作为忍者在任务途中,在那些大大小小的家族、村落里目睹的,属于这个战国时代女性的、几乎无法言说的悲惨常态——
他想起那些因为无法生下儿子或被随意找个借口就被休弃、甚至被当作货物一样转卖的女子;
想起某些地区还残留的、为主人殉葬的陋习;
想起绝大多数女性从出生就注定是文盲,是农奴,是家族交换利益的工具;
想起她们如同生育机器般被强制不断生产子嗣,直到身体垮掉;
想起她们平均不过三十五岁的短暂寿命,而难产、饥荒、以及来自丈夫或婆家的家暴是常见的死因。
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尤其清晰的、令人作呕的画面:一个瘦弱的妇人,每天跪在昏暗的油灯下绣花直到凌晨,指尖布满针眼,换来的微薄收入全部上缴,然后还要颤巍巍地去给年迈的公婆清洗沾着污秽的裹痔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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