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族地 · 初纯的院落
因陀罗将初纯送回她之前居住、后又搬离的院落。两人一路无话,那种冰冷的默契似乎又回来了,却比之前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的缓和。
初纯从因陀罗背上下来,站在院中,并未立刻进屋。因陀罗看了她一眼,也未多言,身影如同融入夜色般悄然消失,留下她独自一人。
天空,不知何时开始飘起了细雪。冰冷的雪花无声地落下,沾染在她墨灰色的发丝和单薄的衣衫上。
她静静地站在院中那株孤零零的梅树下,红梅在雪中绽放得愈发刺眼,冷香混合着冰雪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她缓缓抬起手,一枚冰冷的苦无自袖中滑入掌心。苦无的锋刃在雪光下反射着凄清的寒芒。
她只是静静地、近乎痴迷地看着那锋刃,眼神空洞而平静,仿佛在看一件与自己无关的艺术品。
远处 · 角落
那只历尽千辛万苦终于“爬”回宇智波族地的黑绝泡菜坛子,刚刚歇了口气,猛地感知到了一股极其不祥的、决绝到令人心悸的查克拉波动——来自初纯的方向!
它瞬间“看”到了她手中那枚苦无,以及她眼中那片死寂的虚无!
“等等!初纯!你想做什么?!住手!!!”黑绝在坛子里发出无声的、惊恐至极的尖啸,疯狂地试图催动力量冲过去阻拦!它不能让她死!它的计划还没有——
然而,太迟了。
院内
初纯看着苦无的锋刃,嘴角极其轻微地、近乎解脱地弯了一下。
下一秒——
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任何挣扎。
她握着苦无,精准而决绝地、狠狠地划向自己白皙脆弱的脖颈!
鲜血,如同盛放的红梅,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飘落的雪花,也染红了她素色的衣襟。
她身体一软,缓缓向后倒去,如同一片凋零的羽翼,无声地跌落在冰冷的雪地之上。
黑绝刚刚蠕动到院门口,“看”到的便是这凄绝的一幕!它整个“身体”都僵住了,无尽的惊恐和一种难以形容的、计划彻底脱离掌控的暴怒席卷了它!来不及了!!!
几乎在同一瞬间——
“——!”
远在宇智波族地另一端的因陀罗,猛地睁开了双眼!轮回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厉芒!他清晰地感知到——初纯的查克拉正在以恐怖的速度急剧衰弱!近乎湮灭!
他的身影瞬间从原地消失!
院内
初纯躺在冰冷的雪地上,身下的积雪被温热的鲜血迅速融化、染红。雪花依旧不停地落在她逐渐失去血色的脸颊上、长长的睫毛上,仿佛要为她覆盖上一层洁白的殓衣。
她的目光开始涣散,望着灰蒙蒙的、不断飘雪的天空,那眼神里没有了恨,没有了迷茫,只剩下一种极致平静的、近乎虚无的空洞。
好安静… 雪落下的声音… 原来这么好听…
这雪天,真美啊… 只是… 有点凄凉……
这是她意识陷入永恒黑暗前,最后的念头。
美丽的红梅,寂静的落雪,凄艳的鲜血,以及雪地中那具逐渐冰冷、如同沉睡般的躯体……构成了一幅极致美丽,却也极致凄凉的画面。
而下一秒,因陀罗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院中。
他看到了雪地中那滩刺目的鲜红,看到了那个静静躺在那里、仿佛只是睡着了的初纯。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
轮回眼中,倒映着这红与白的死亡之景,千年不变的冰封面容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名为“碎裂”的痕迹。
因陀罗的身影刚刚出现在院中,那凝固的、仿佛连雪花都为之停滞的死寂,被另一道更加狂暴、更加绝望的气息猛然打破!
“初纯——!!!”
一声撕心裂肺的、几乎不似人声的嘶吼震碎了庭院的寂静!
宇智波斑的身影如同失控的凶兽,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撕裂空间,猛地冲入院落!他甚至无视了近在咫尺的因陀罗,眼中只有雪地里那抹刺目的、不断扩散的猩红!
他几乎是踉跄着扑到初纯身边,膝盖重重砸在冰冷的雪地上,溅起一片染血的雪沫。他颤抖着、近乎粗暴地将那个已然失去所有生息、身体正在迅速变冷的躯体紧紧抱入怀中!
“初纯!初纯!睁开眼睛!看着我!”斑的声音嘶哑破碎,写轮眼在他眼中疯狂地旋转、扭曲,最终勾勒出那妖异凄艳的、属于万花筒的图案!巨大的悲痛和绝望如同实质般从他体内爆发出来,冲击着四周的空气!
他试图用手捂住她脖颈间那道狰狞的伤口,试图堵住那不断流逝的生命和温度,但滚烫的鲜血依旧不断地从他指缝间涌出,染红了他的手,他的衣袍,和他绝望的脸庞。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傻?!谁允许你这么做的?!!”他低吼着,声音里充满了无法理解的痛苦和暴怒,却又在触及她逐渐冰冷的皮肤时,化为无尽的悲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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