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族地外围,一个隐蔽的、刚被挖掘出的狗洞旁
宇智波初纯刚拎着她的战利品鸭子,小心翼翼地从狗洞里钻回族地,还没来得及拍掉身上的泥土,就感到一股熟悉的、令人窒息的低气压笼罩了下来。
她僵硬地抬起头,果然看到宇智波斑正双手抱胸,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来。他那双深邃的眼睛死死盯着她,仿佛她刚才不是去买了只鸭子,而是去炸了千手族地。
“宇智波初纯。”
斑的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没有我的允许,你绝不可以再偷跑出去。”
他向前一步,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几乎将初纯完全笼罩,语气严厉地陈述着可怕的后果:
“外面有多危险你不知道吗?万一你被拐走了,你知道等待你的是什么吗?是成为别人家族的生育机器!”
“或者更糟,被我们的敌对家族抓走,用来折磨、要挟宇智波!到那时候,就算是我,也未必能救得了你!”
他根本不给初纯任何辩解的机会,直接转头对身后跟着的几名宇智波手下命令道:
“去,把这个洞给我彻底封死!用泥石给我牢牢堵上!”
“是!斑大人!”
手下们立刻领命,开始动手填堵那个刚刚还被初纯视为自由通道的狗洞。
宇智波初纯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可能挖了很久的洞被一点点填上,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还死死掐着脖子、已经放弃挣扎的鸭子,一股巨大的委屈涌上心头。她小嘴一瘪,脸上露出了极其委屈巴巴的表情,眼眶都红了。
但她知道,在盛怒的斑哥面前,撒娇耍赖是没用的。
就在斑以为她会哭闹或者抗议时,她却突然举起手里的鸭子,用带着哭腔却又异常认真的语气,问出了一个完全出乎意料的问题:
“斑哥……”
她吸了吸鼻子,“你会杀鸭子吗?”
她晃了晃手里那只可怜的鸭子,提出了一个非常实际的需求:
“我今晚想吃烧鸭肉。”
宇智波斑:“……………………”
他酝酿了半天的怒火和说教,被妹妹这句神转折的问话硬生生堵在了喉咙里。他看着初纯那副我虽然错了但我惦记着吃并且认为你应该会杀鸭子的理直气壮的委屈样,再看看她手里那只奄奄一息的肥鸭,额角的青筋忍不住跳了跳。
(我在跟她说安全问题,她在问我会不会杀鸭子?!)
(这丫头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他瞪着初纯,初纯也睁着泪汪汪的大眼睛回望着他,手里还举着那只鸭子。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沉默,只有身后手下们填土的声音窸窣作响。
最终,宇智波斑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胸口那股郁结之气,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把鸭子交给厨房。”
“没有下次!”
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完最后三个字,然后猛地转身,带着一身还未散尽的怒火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无力感,大步离开了。
留下宇智波初纯站在原地,看着被堵死的洞,又看了看手里的鸭子,委屈地扁了扁嘴,但还是乖乖地拎着鸭子往厨房走去。
至少,今晚有烧鸭肉吃了。
至于自由通道……看来得再想别的办法了。
而宇智波斑,则在思考是不是该给妹妹增加点文化课,让她明白危险和鸭子哪个更重要。
书房内,烛火摇曳
映照着宇智波斑略显疲惫的脸。
宇智波斑双手抱胸,靠在书案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眉宇间带着一丝罕见的、对某个特定人物束手无策的无奈。他看向坐在对面的弟弟,语气沉重地说道:
“泉奈,”
他顿了顿,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看来,还是你治得了初纯那丫头。”
“从今天起,她就交给你来管了。”
宇智波泉奈正翻阅着一份卷轴,闻言,嘴唇习惯性地微微抿起,带着他特有的、略显严肃的弧度。他抬起头,看向兄长,那双与斑相似的黑色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但并未立刻答应,而是确认般地问道:
“斑哥?是因为宇智波隼音那件事吗?” 他显然已经听说了训练场上那颗闪亮光头和后续的裤子破裂事件。
宇智波斑摇了摇头,脸上无奈之色更重:
“不止是隼音。”
他揉了揉眉心,
“是她今天又偷溜出族地,跑去集市了。”
他回想起自己堵到那个刚从狗洞里钻出来、手里还掐着只鸭子、一脸我没错我只是想吃肉表情的妹妹,就感到一阵头疼。
“好言相劝、严厉警告、甚至封堵通道……我都试过了。”
斑的语气带着挫败,
“但这丫头……心思太活,胆子太大,我现在是真的有点治不了她了。”
他将这个烫手山芋正式推给了以手段灵活、心思缜密,并且同样心狠手辣,着称的弟弟。
宇智波泉奈听着兄长的抱怨,脸上那严肃的唇角几不可查地向上弯了一下,露出一抹极淡的、带着点算计和果然如此意味的弧度。他放下手中的卷轴,身体微微前倾,眼神变得锐利而充满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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