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的宫廷舞会,觥筹交错,衣香鬓影。花之国大名高坐主位,享受着众人的奉承。
就在气氛最热烈之时,继千樱公主忽然抱着孩子,猛地冲到了舞池中央,在所有宾客惊愕的目光中,“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她按照宇智波初纯“指导”的剧本,声泪俱下,指着席间一位地位颇高的五公子(拥有成年儿子、对大名之位有威胁的妃子所出),哭诉道:
“大名陛下!请您为妾身和研儿做主啊!”
“是五公子!定然是他指使人害我儿!求陛下明察!”
这突如其来的指控,如同在滚油中泼入冷水,瞬间让整个宴会厅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跪地的继千樱和那位一脸错愕随即转为阴沉的五公子身上。
花之国大名皱紧了眉头,显然对这打断雅兴的闹剧十分不悦,但他还是维持着表面的威严,沉声问道:
“樱姬,你指控五公子,可有证据?”
继千樱被问得一噎,脸上闪过慌乱——宇智波初纯只教她闹,没教她证据的事!她下意识地按照自己理解的那种“弱者诉苦”的方式,更加用力地抱紧孩子,哭喊道:
“证据?我……我没有证据!但我就是认定是他!陛下您看看!您看看研儿的脸色!”
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转头看向人群中的宇智波初纯。
宇智波初纯立刻低着头,抱着小公子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孩子的脸展示给大名和众人看。
那孩子似乎被母亲激烈的情绪和周围的注视吓到,瘪着嘴想哭,脸上确实有一些小小的、红色的疹子。
大名眯着有些昏花的老眼,仔细看了看,随即脸上露出极其不耐烦的神色,甚至带着一丝被愚弄的恼怒:
“胡闹!”
他猛地一拍桌子!
“这不过是小儿常见的麻痘(或类似疹子)!哪个孩子不长?好好养着自然慢慢就好了!这也值得你在此喧哗宫廷宴会,无凭无据攀咬兄长?!”
大名的话如同冰冷的鞭子,抽打在继千樱身上。她瞬间脸色惨白,浑身发抖,意识到自己搞砸了!她不仅没能扳倒五公子,反而在所有人面前成了一个无理取闹、愚蠢可笑的泼妇!
周围的宾客们开始窃窃私语,目光中充满了鄙夷和嘲讽。五公子则冷笑一声,眼神如同毒蛇般扫过继千樱。
宇智波初纯立刻抱着孩子,惶恐地低下头,迅速退回到阴影之中,仿佛只是一个被吓坏了的普通侍女。
但她低垂的眼帘下,却闪过一丝极快的冷光。
(果然……烂泥扶不上墙。)
(不过……这样也好。)
继千樱这拙劣而失败的指控,虽然没能直接达成目的,却成功地将“五公子可能与幼弟不睦”的种子埋在了众人心中,也更清晰地暴露了继千樱“愚蠢冲动”的形象——这反而是一种另类的保护色。
同时,也彻底断绝了继千樱任何“温和上位”的可能。
接下来,就只能走那条她为她规划好的、更决绝的“冷宫”之路了。
宇智波初纯抱着轻声啜泣的孩子,静静等待着大名那必然降临的、充满怒火的裁决。
花之国大名被这突如其来的、毫无证据却又搅乱盛宴的指控气得脸色铁青。他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哭得毫无形象的继千樱,再瞥了一眼她怀中那个只是长了点普通疹子就被拿来大作文章的孩子,只觉得无比厌烦和失望。
“愚蠢!无知!搅乱宫廷!”大名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意,回荡在寂静的宴会厅中。
他猛地一挥手,做出了裁决:
“既然你如此不识大体,毫无根据便攀咬兄长,看来是心性浮躁,需得好好静思己过!” “即日起,废黜你现有份例,迁居北苑冷宫!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踏出半步!” “带着你的儿子,还有你那些没用的侍女,一起去冷静八个月!”
“北苑冷宫”四个字如同冰锤,狠狠砸在继千樱心上!那是宫中最为偏僻荒凉、条件最为艰苦的地方,等同于彻底的失宠和放逐!
她眼前一黑,几乎要晕厥过去,身体瘫软在地,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周围的宾客们鸦雀无声,但许多人的眼中都露出了幸灾乐祸或是轻蔑的神色。五公子更是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
“带走!”大名不耐烦地挥挥手,仿佛驱赶什么碍眼的苍蝇。
立刻有宫廷侍卫上前,面无表情地“请”起瘫软的继千樱。
宇智波初纯立刻低下头,抱着小声哭泣的小公子,快步跟上,混在一群同样面如死灰、不知所措的侍女中间,看起来完全是一副主辱臣死、惶恐不安的模样。
然而,在那低垂的眼帘下,她的嘴角却极快地、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
(成了。)
(虽然过程蠢了点……但结果一致。)
冷宫。 八个月。
足够了。
她护着怀中的孩子,跟着失魂落魄的继千樱和惶恐的侍女队伍,在一众或怜悯或嘲讽的目光中,缓缓走向那座象征着失势与荒凉的北苑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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