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一年过去。忍界的局势如同绷紧的弓弦,日益紧张。
宇智波初纯已然十五岁。这一年来,
她并未仅仅沉溺于族内的权谋倾轧。那段在火之国大名府的经历,虽然充满危机与屈辱,却也让她意外地接触到了远超忍者世界的、关于商业运作、物资流通、人心把控的复杂知识。她如同海绵般吸收着这一切,并将其悄然应用于宇智波的势力范围内。
她深知韬光养晦的道理。在族内,
她依旧是那个时而乖巧、时而锐利、与泉奈关系微妙的宗家之女,但暗地里,她利用从大名府学来的手段,开始悄无声息地整合宇智波的部分资源,建立更有效率的情报网络,甚至通过某些隐秘渠道参与战争物资的筹备与调控。她明白,经济与情报,有时比纯粹的武力更能决定战争的走向。
而整个忍界的战争时期,正如她所预料的那样,变成了一场残酷的淘汰局。
中小忍族在连绵的战火中或被吞并,或彻底消失。
曾经的混乱逐渐沉淀,最终,站在战场最中央、彼此虎视眈眈的,只剩下两座无法逾越的高峰——
宇智波一族与千手一族。
这两大拥有悠久历史和恐怖血继限界的家族,实力原本就在伯仲之间,之前虽摩擦不断,但或许都因有所顾忌或忙于清理周边,并未爆发全面死战。
然而,随着周围弱者的不断被淘汰,实力的不断膨胀,野心的日益增长,以及无人再能从中调停或制衡——
强者,终于无可避免地要聚头,进行最后的、决定忍界霸主地位的殊死相争!
战争的规模升级了。不再是小规模的遭遇战或资源争夺,而是大规模族力的正面碰撞!每一次战斗都投入了更多的忍者,战斗也更加惨烈。木遁与火遁的碰撞,须佐能乎与仙术的对决,在南贺川两岸反复上演,将大地撕裂,改变地形。
宇智波初纯站在族地的高处,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越来越浓重的硝烟味和肃杀之气。她看着族人们频繁出征,带着伤亡归来,眼神冰冷而锐利。
(终于……到了这一刻。)
(宇智波与千手的最终决战,快要来了。)
(这才是真正的……淘汰局。)
她握紧了手中的卷轴,那上面或许记载着最新的物资调度或情报分析。
而她本人,也将在真正的血与火的战场上,检验自己的器量与野心。
雨幕骤然倾泻而下
将刚刚结束一场小规模冲突的战场笼罩在一片朦胧和水汽之中。苦无和起爆符的痕迹迅速被雨水冲刷,血迹晕染开来。
宇智波初纯甩了甩苦无上的血水,
将其收回忍具包。她抬起头,冰凉的雨水立刻打湿了她的脸颊和头发。她挑了挑眉,对这种糟糕的天气表示不满。
她的目光扫过不远处同样正在收整队伍的千手柱间,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熟稔基于之前各种离谱的交集,仿佛只是在通知一个临时队友,而不是生死仇敌:
“喂,千手柱间。”她的声音穿透雨幕,
“雨太大了,先去住店吧。”
她指了指远处隐约可见的、建在交通要道旁的简陋驿站的轮廓。
“雇佣任务的事,”她顿了顿,仿佛他们真的是出来一起做任务的雇佣忍者,而不是刚刚打完架,“等雨停了再说。”
说完,她根本不等千手柱间回应,也没在意他脸上那可能再次出现的懵逼表情,自顾自地率先朝着驿站的方向快速奔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密集的雨帘之后。
留下千手柱间站在原地,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看着初纯消失的方向,表情复杂地挠了挠他的直长发头。
(雇佣任务?)
(我们刚才不是在打架吗?)
(怎么又变成雇佣关系了?)
(而且这语气怎么这么理所当然?!)
虽然脑子里一堆问号,但看着这越下越大的暴雨,以及身后同样湿透了的部下,柱间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挥了挥手:
“全体都有!先去前面的驿站避雨!”
于是,原本打得你死我活的两队人马,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和宇智波初纯一句极其“自然”的提议,暂时偃旗息鼓,朝着同一个避雨地点前进。
气氛一时间变得十分诡异。
驿站简陋的房间内
油灯摇曳,窗外雨声淅沥。
宇智波初纯毫不客气地敲了敲千手柱间的房门。待千手柱间一脸疑惑地打开门后,她极其自然地侧身挤了进去,仿佛回自己房间一样随意。
她找了张还算干净的椅子坐下,抬起头,目光直视着还站在门口、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柱间。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让她看起来有些狼狈,但那双眼睛却异常明亮和冷静。
她没有寒暄,直接切入主题,声音平稳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锐利:
“千手柱间,这次的任务冲突,别再打下去了。”
柱间闻言一愣,眉头皱起:“初纯?你又在打什么主意?这是任务,而且我们两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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