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边缘,烟尘尚未完全落下,千手一族撤离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宇智波初纯看着千手柱间那几乎是落荒而逃、瞬间消失不见的背影,一直紧绷到极致的神经终于猛地一松,双腿一软,差点直接瘫坐在地上。她强撑着最后一点力气,拍了拍沾满尘土和血污的衣裤
(刻意忽略了某片碍眼的痕迹)
转身就打算跟着宇智波的队伍撤回族地。
她现在只想立刻离开这个让她丢尽了脸、身心俱疲的鬼地方,然后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干脆昏睡三天三夜!
然而,她刚迈出两步,一个冰冷的身影就如同鬼魅般挡住了她的去路。
宇智波泉奈。
他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那双猩红的写轮眼中翻滚着压抑到极致的风暴,死死地盯着她,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一样:
“怎么回事。”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压抑着滔天怒火的审问。他问的,显然不仅仅是她刚才那番惊世骇俗的表演,更包括她被扔去对付千手扉间后的整个过程,以及最终那匪夷所思的结局。
面对泉奈的拦截和质问,宇智波初纯此刻却反常地没有感到恐惧,反而有一种破罐破摔后的麻木和……一丝扭曲的畅快?
她抬起头,脸上还带着战斗后的污迹和疲惫,但那双不平衡的写轮眼中却没有任何屈服,只有一种近乎桀骜的嘲讽和直白的顶撞。
她扯了扯嘴角,语气平淡却带着尖锐的刺:
“不然呢?”
她甚至懒得解释刚才那番“怀孕”言论的缘由(或许她自己也没完全搞明白),
而是直接将矛头指向了泉奈最初那冷酷的安排!
“你给我匹配的对手机制,”她直视着泉奈那双充满压迫感的眼睛,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实力悬殊到那种地步,你难道心里没数吗?”
“千手扉间!”她强调着这个名字,
“那是跟你纠缠多年的死对头!你让我一个刚开眼、连能力都没熟悉的人去正面拦他?”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讥诮和后怕:
“这根本不是试炼,这原本就是打算让我去送死,或者至少是被虐到半死吧?”
“我能活着撑到你下令撤退,没被他当场切成碎片,就已经是运气好了!”
她这番话,毫不客气地撕开了泉奈那“锤炼”名义下的冷酷算计,直接将最残酷的可能性摆在了台面上。
宇智波泉奈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周身的寒气更重,似乎被初纯这毫不掩饰的顶撞和精准的指责再次激怒。
但他看着初纯那双虽然疲惫却异常明亮、甚至带着某种破而后立般锐利的眼睛,一时竟没有立刻发作。
眼前的妹妹,似乎和以前那个只会默默忍受或恐惧退缩的她,有些不一样了。
这场荒唐的战争,似乎意外地催生了某些脱离他掌控的变化。
族地内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洒下温暖的光斑。
宇智波初纯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自己的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手忙脚乱地处理那条沾了血污的裤子。她用冷水拼命搓洗,脸颊烧得滚烫,脑子里乱糟糟的,今天战场上发生的一切如同噩梦般循环播放,尤其是最后那场让她恨不得原地消失的闹剧。
好不容易把裤子洗干净,她端着水盆走到院子里,准备将裤子晾起来。一抬头,却意外地看到宇智波雪穗正静静地站在院子的樱花树下,似乎在等她。
雪穗姐姐的脸上带着一种极其复杂的表情——有关切,有担忧,但更多的是一种拼命压抑却依旧从眼角眉梢流露出来的……忍俊不禁?她的嘴角微微抽搐着,仿佛下一秒就要破功笑出声来。
初纯:“……”
她瞬间就明白了。消息传得可真快啊……尤其是这种离谱到家的“新闻”。
她认命般地叹了口气,肩膀垮了下来,把湿漉漉的裤子晾在绳子上,声音有气无力,带着浓浓的窘迫和自暴自弃:
“雪穗姐……那件……丢死人的事……你肯定已经听说了吧?”
她甚至没有勇气重复一遍那些“怀孕”、“负责”之类的关键词。
宇智波雪穗看着自家小团子这副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了的模样,终于忍不住了。
她快步上前,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初纯还带着湿气的头发,声音里充满了笑意和无比的怜爱:
“傻小团子,你想多了啦!”她顿了顿,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正经一些,
但微微颤抖的肩膀还是出卖了她,“那些族里乱七八糟的玩笑话怎么能当真呢?亲亲脸要是能怀孕,咱们宇智波一族早就人满为患啦!”
她看着初纯依旧茫然又羞愤的脸,忍住笑,凑近了些,声音放得更柔,带着姐姐特有的温暖和耐心:
“别慌,别怕,没事的。”她轻轻拍了拍初纯的后背,“看来是没人好好教过你呢……正好,姐姐今天就来教你一些……女孩子必须要知道的‘那方面’的知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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