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初纯 悄悄将蒙眼白布掀起一条细缝,小心地辨认着前路。
走了这么久,她感到口干舌燥,肚子也饿了。
她停下脚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似乎预先准备好的香包,从里面取出几颗军粮丸和一小把小鱼干,沉默地吃了下去。
接着,她又拿出一个竹筒,里面是冰冷的糙米饭团,小口小口地啃着。
整个过程,她都刻意远离着两位兄长,背对着他们,仿佛在独自舔舐伤口,又像是在防备着什么。
宇智波泉奈 看着她这一系列熟练却透着孤寂的动作,看着她那与年龄不符的、过分小心的姿态,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他记忆里那个狡黠灵动、甚至会张牙舞爪跟他顶嘴的妹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这个沉默、疏离、每一步都走得慎重的影子。
这种变化让他感到一阵窒息般的烦躁和心痛。
就在这时,宇智波初纯 吃完了最后一口饭团,将竹筒塞回怀里。她没有回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恳求,轻轻传来:
“斑哥……”
“背我走吧。”
“还有……二十米远的路。”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带着一丝难以启齿的脆弱和坚决:
“……不要看我的眼睛。”
宇智波斑 闻言,身形微顿。他看向妹妹那单薄的、刻意与他们保持距离的背影,又瞥了一眼身旁脸色难看、紧握着拳的泉奈。
他没有多问一句,也没有丝毫犹豫,大步走上前,在初纯面前微微俯下身。
宇智波初纯 摸索着,熟练地攀上兄长宽阔坚实的后背,将脸深深埋在他的后颈处,确保自己的眼睛不会与他有任何接触。
宇智波斑 稳稳地托住她,感受着背后传来的、细微的颤抖和全然依赖的重量。
他迈开脚步,朝着她指示的方向,沉默而坚定地前行。
宇智波泉奈 跟在后面,看着斑哥背上那个将自己完全藏起来的小小身影。
茂密的竹林深处
阳光透过竹叶洒下斑驳的光点
宇智波初纯 从斑的背上滑下,凭借着脑海中那份不属于她的记忆指引,快步走向竹林深处一片略显空旷的地面。
她蹲下身,用带来的木棍开始挖掘,泥土被迅速刨开,很快,一个深埋的、表面泛着不详黑色的坛子被挖了出来。
“就是这里!”
她语气带着一丝完成任务后的急切,指着那坛子,“治眼睛的药和长寿丸……都在这里面。”
她始终低着头,避免与身旁的宇智波斑有任何视线接触,声音闷闷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做完这一切,她并没有去碰那个坛子,而是站起身,依旧低着头,双手紧张地攥着衣角,问出了那个她最关心、也承载了她所有希望的问题:
“所以……现在,斑哥,我完成了任务。”
“可以当忍者了吗?”
她的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期盼,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宇智波斑 看着那个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黑坛,又看了看眼前低着头、浑身紧绷的妹妹,沉默了片刻。他能感受到她那几乎要破体而出的渴望和不安。
“嗯。”
他沉声应道,给出了承诺,
“我会带你跟父亲说。”
然而,他接下来的话,却让初纯如坠冰窖:
“你昏迷的时候,父亲刚刚来看过你。”
宇智波初纯猛地抬起头,那双被强行压抑的、流转着媚意的墨灰色眼眸因震惊而睁大,但下一秒,她像是被烫到一样,又猛地低下头,紧紧闭上了眼睛,仿佛这样就能隔绝父亲可能留下的审视和……
她不敢想象的评判。
她的声音带着恐慌和一丝绝望的沙哑:
“……父亲……怎么说?”
宇智波斑 看着妹妹那紧张得几乎要缩起来的样子,最终只是避重就轻地说道:
“没说什么。只道了……好好照顾自己。”
然而,他的脑海中却清晰地回响起父亲宇智波田岛在初纯昏迷时,那沉重而冰冷的嘱咐:
(回忆画面浮现)
宇智波田岛站在初纯床前,闭着眼,面容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他静静叹了口气,声音低哑:“斑,这强行传来的记忆……太危险了。织萤姬的疯狂、她的手段、她那套扭曲的价值观……就像最烈的毒药。”
他睁开眼,目光锐利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看向斑和一旁的泉奈:“她会成为下一个织萤姬……我们必须防止这种事发生。所以,斑,泉奈,你们兄弟俩,要一直监视她。”
田岛再次闭上眼,疲惫与一种无奈的冷酷交织:“没想到……得到这方法和情报的代价,会是以这种方式……但既然已经发生,就必须控制住。”
(回忆结束)
父亲的警告如同冰冷的锁链,缠绕在斑的心头。
他看着眼前因为一句“好好照顾自己”而似乎稍稍放松了一点的妹妹,心中滋味难言。
他压下翻涌的情绪,转向一旁的宇智波泉奈,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冷静与命令口吻:“泉奈,去放鹰兽,把这消息和具体位置传回族地,派精英小队过来处理这个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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