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华元志、武定芳识破孙九如的毒计,将其与黑毛虿高顺一并制服,并从高顺口中逼问出藏珍寺的真相以及金沙岭劫案的原委。得知月明、月朗两个妖僧及其同党便是真凶,且罗声远的两个侍妾杜彩秋、李丽娘就被藏在庙中夹壁墙内,二人决心为民除害,为秦元亮等四人洗刷冤屈。
华元志将高顺牢牢捆住,口塞破布,塞进北上房的床底,与武定芳对望一眼,皆看出对方眼中的决绝。他们虽是奉陆大人之命前来查访,但如今撞破这桩大案,贼人近在眼前,岂有退缩之理?
“武贤弟,”华元志低声道,“贼人势众,且那妖僧似有邪法,你我需小心应对,擒贼先擒王!”
武定芳点头,紧握手中钢刀:“大哥放心,今日便是龙潭虎穴,也要闯上一闯!”
二人艺高人胆大,各执兵刃,直奔东跨院。来到北上房门前,华元志气沉丹田,厉声喝道:“里面的秃驴恶贼听着!尔等所作所为,已然败露!速速出来受缚,免得你华大太爷动手!”
屋内正饮酒作乐的月明、月朗、黄庆、谢广四人闻声大惊,丢下酒杯,抄起兵刃便冲将出来。月光下,只见院中屹立两条好汉,一穿蓝衫,一着素袍,虽只二人,却气势逼人。
月明和尚定睛一看,来者并非官军大队,心下稍安,狞笑道:“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小辈,敢来佛爷清净之地撒野!报上名来,佛爷杖下不杀无名之鬼!”
华元志朗声道:“贼秃听真!我乃燕子风飞腿华元志,这位是我兄弟神行武定芳!今日特来拿你等归案!”
武定芳亦喝道:“金沙岭劫杀官眷,栽赃陷害良善,天理难容!还不快快跪地伏法!”
月明、月朗闻言,知事已泄露,眼中凶光毕露。月明冷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雏儿!既然自寻死路,佛爷便超度了你们!” 说罢,与月朗同时手掐法诀,口中念念有词,猛地用手一指,喝声:“敕令!定!”
华元志、武定芳顿觉周身一麻,仿佛被无形的绳索捆住,四肢僵硬,竟真的动弹不得!二人心中大骇,这才知妖僧邪法厉害。
月明见法术奏效,得意大笑:“哈哈哈!米粒之珠,也放光华?岂不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黄贤弟,去将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砍了!”
赛云龙黄庆应声“好嘞!”,抽出钢刀,面露狰狞,一步步向被定住的华、武二人逼近。寒光闪闪的刀锋,在月色下泛着冷光。
华元志、武定芳目眦欲裂,心中叫苦,只道今日要不明不白地葬身于此。就在黄庆举刀欲劈的千钧一发之际,忽听庙墙四周杀声震天,火把齐明,照得如同白昼!
“里面的人听着!尔等已被包围!速速弃械投降!”
“奉刑部谕令,捉拿金沙岭劫案要犯!反抗者格杀勿论!”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月明等四个贼人魂飞魄散!黄庆的刀僵在半空,惊疑不定地望向庙外。
书中暗表,这支援军从何而来?一切皆因济公禅师暗中布局。
原来,当日济公在街市上遇见押解秦元亮四人的囚车,虽因要事在身未能立即出手,却已将此事挂在心上。他深知此案牵连权贵,若无机缘,难以翻转。和尚心思电转,已有了主意。他信步而行,恰见一中年男子在河边欲寻短见,便上前拦住。
这男子名叫杨文彬,是个小手艺人,在钱塘关外开了一家“巧艺斋”小器作。只因在莫丞相府中做工时,不慎打翻了莫公子莫文魁珍爱的蟋蟀罐,让那价值五百两的“虫王”跑了。莫公子大怒,不仅打了他四十军棍,还要他赔偿一千两银子。杨文彬倾家荡产也凑不出这笔巨款,自觉走投无路,才欲投河自尽。
济公听罢,笑道:“我当是多大事,原来为了一只虫子。你且回铺子等着,和尚我保你无事。” 杨文彬将信将疑,问和尚法号,得知是活佛济颠,这才燃起希望,千恩万谢地回去了。
济公随即用一百文钱买了三只品相不错的蟋蟀,戴在僧帽里,走进一家莫公子常去的酒馆。他故意在莫公子及其蟋蟀把式们面前,演示“蟋蟀斗鸡”的奇观,引得莫公子心痒难耐,定要购买。济公先是佯装不卖,吊足胃口,最后才提出条件:“你那跑掉的蟋蟀,就算巧艺斋杨文彬赔你的。这三个虫王都给你,你再给我一千两银子,此事两清,不得再找杨文彬麻烦。”
莫公子一心只想要“虫王”,爽快答应,当即付了一千两银票。济公拿了钱,找到杨文彬,给了他五百两安家,自己留了五百两。正是用这五百两银子,济公恰好遇到了为京营殿帅府失窃案焦头烂额的柴元禄、杜振英、雷思远、马安杰四位班头。
柴头等人正因限期破案压力巨大而愁眉不展,见到济公如见救星。济公道:“你们那案子先放放,我这里有五百两银子,你们速去刑部打点,务必照应好雷鸣、陈亮、秦元亮、马兆熊四人,别让他们在狱中受苦。办完此事,到醉露居找我,我带你们去拿金沙岭的真凶,保管手到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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