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样也能更好地将何秋绑到自己的战车上,免得日后被他父亲朱元璋拐跑。
何秋一口答应下来,开心不已。他也懒得天天面对朱棣那张臭脸,到了自己的府邸,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立刻去找朱玉颖,想看看放在她那里的生意现在赚了多少钱,好买一处好宅子,作为两人未来的爱巢。
朱玉颖已被徐氏提点过,眼下满脸羞意,凑在何秋耳边轻声说:之前交到她手里的啤酒、炸鸡、香水生意,现在月入近十万两白银——也就是说,何秋已是实打实的大富豪。
两人一同憧憬着未来的家。何秋向往江南园林的格局,朱玉颖思量片刻,也觉着甚好。
他们商议该请哪位建筑名家,可说着说着,话题就转到了将来要几个孩子上。
朱玉颖轻嗔了何秋一声,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转而说起另一件事。
“母亲曾提过,原本想让我试着打理一间铺子。如今却不必了——王府的十几间铺子都已交到我手中,由我代为掌管。不过她也嘱咐我,女儿家该学的还得学,比如刺绣这类。”
王妃说得在理。如今朱玉颖哪里还需学管家业?单是何秋交给她的产业,规模已快赶上王府的了——只是王府田产多些,而何秋给的多是商事。
直接交到朱玉颖手上的铺子,不就如同为她备好的嫁妆么?
何秋如今虽不在意这些银钱,但见朱玉颖有此心意,总是好的。
至于学针线活计,何秋却连连摇头:“学那些做什么?往后这些事都让侍女来做便是。”
朱玉颖含笑点头:“我早料你会这般说。不过我并未全然放下,只打算出图样,具体活计交给下人便是。”
说着拿起手边几张新绘的图样:“这些是首饰的式样。衣裳自有朝廷规制,倒不容我多费心思。”
何秋接过图样细看,从未想过古代一副首饰竟有这许多搭配。
就连最简单的男子头饰,朱玉颖也费尽心思,在纸上配了好几套不同的常服。
何秋看得眼花缭乱,他于此道一窍不通,只得连声夸赞,坚信媳妇的眼光准没错。
他故作认真地点头:“好看,都好看。没想到玉颖还有设计的天分。”
朱玉颖幽幽瞥了他一眼。
何秋只好老实交代:“这些物件我只瞧得出漂亮,具体用途一概不知,更别说上身效果了。”
见情形不妙,他忙岔开话头:“玉颖,你每日忙这许多事,可觉得累?我瞧你都清减了些。”
朱玉颖只盯着他轻哼一声,并不深究:“倒不觉得累。经商本是我最爱做的事,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怎会觉着累?”
“画这些图样,也只当消遣。兴致来了添上几笔,一点也不费神。”
“更何况——”她眼中漾起光彩,语带雀跃,“这都是为我们的将来准备的。想到这个,我便干劲十足。”
这对未婚夫妻对着首饰图样畅谈天地,从朱玉颖的童年趣事,说到她昔日学刺绣时手上扎出的针眼……
王府里,燕王妃徐氏听得下人禀报何秋与朱玉颖独处了一个多时辰,心头不由一紧。
又闻二人一直在聊朱玉颖幼年往事,这才稍稍安心。
两个成年男女,又有未婚夫妻的名分,何秋向来不拘礼法,万一……
想到这里,徐氏觉得不能再放任下去,当即亲自去了朱玉颖的闺房,婉转地提醒何秋:该走了,再不走我就要赶人了。
何秋只得老实听着,随后找了个借口离开。
丈母娘,惹不起啊。
何秋走后,徐氏便严肃地教导女儿:“你们虽定了亲,也不能举止轻浮,若传出风言风语怎么办?再被人看轻,你往后如何自处?”
朱玉颖耳根通红,辩解道:“我只是和他说些小时候的趣事。”
徐氏轻叹,抚了抚女儿的头发:“你们都是聪明孩子,何秋更是能做大事的人,我对你们还算放心。”
“可男子一旦胸怀大志,心里装得下天地,留给女子的位置就少了。你若一心全系在他身上,最后容易伤到自己。”
朱玉颖低头不语。
她身为郡主,对皇家旧事多少有些耳闻。即便如她祖父与马皇后那般恩爱,祖父身边仍有众多妃嫔。
她自幼读书,皇室子弟起点高,想读的书大多都能读到。
卓文君与司马相如的故事,她也一直记得。
当年卓文君为司马相如当垆卖酒,可司马相如显达后却生二心,卓文君伤心写下《白头吟》。
那篇托名卓文君的辞赋中,有一句她始终铭记在心,盼着自己也能遇到那样一个人——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如今朱玉颖觉得,她已经遇到了这样的人,并不认为母亲所说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她抱住徐氏,头靠在她胸前,轻声说:“知道了,娘。”
徐氏看她反应,就知她没听进去。也是,这孩子刚定亲,何秋又待她极好,她怎会相信感情会生变。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