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歹是活了近千年的女巫,你可别给我丢面子!”
身裹一袭黑裙,不知意无时无刻都在散发魅力,被堪称“世间妖精”的你,现在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抓着一个娃。
这孩子是几年前意外在蛇群中发现的。那日你本是为了采集稀有的毒蛇胆,闯入了最危险的沼泽。
月光下,数以千计的毒蛇盘踞在枯树上,嘶嘶作响。就在你要取走蛇王胆时,却发现了蜷缩在蛇群中央的婴孩——浑身是伤,却奇迹般地活着。
更诡异的是,那些致命的毒蛇非但没有伤害他,反而像守护至宝般将他围在中间。
你本打算取了蛇胆就走,毕竟女巫从不做亏本买卖。可就在你转身的刹那,那孩子突然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湿漉漉的紫色眼眸,在月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
他朝你伸出伤痕累累的小手,嘴唇微动,发出模糊的音节:“麻ma~”
你沉默地看了他好一会。 “废物。”
于是这几年你看着这个“废物”长大。
他学说话的速度快得惊人,两岁就能完整地背诵古老的咒语;学走路时跌倒了从不哭闹,只是固执地爬起来继续;四岁时已经能操控简单的元素魔法。
可即便如此,在你眼里他依然是个“废物”——毕竟,哪有正经巫师会因为怕黑而偷偷爬进你的被窝?又哪有巫师会因为舍不得杀死实验用的小兔子而偷偷放生?
“小虫子,待会你要是给我闹起来,小心我把你打得亲娘都不认识!”接下来要参与百年一次的女巫会议,虽然表面上都是讲家长里短的事,但暗地里的巫术比试才是重头戏。
小虫子有些不服气,甩开你的手自己飞行,鼓着嘴一脸不服气:“我不会闹!还有,我会飞,会飞!”
说着在空中灵活地转了个圈,黑袍翻飞间隐约可见他手腕上若隐若现的蛇鳞纹路——这是你至今没搞明白的谜题之一。
“行行行。”你敷衍地摆摆手。说起来一开始还以为这孩子就是个普通人类,但这孩子在术法方面天赋高得离谱,甚至某些失传已久的禁咒他看一遍就能模仿个七八分。
到底是个什么来历,你也懒得深究——横竖是你捡来的,那就是你的所有物。
女巫会议并不在以前的深林中。时代变了,无人机和卫星监控无处不在,消息传播得比最厉害的长舌妇还要快。
这次的会议地点选得出奇大胆——市中心的巨大地下室。除了女巫基本没有人知道这里有一个堪比足球场大的地下空间,只因这是一夜之间用魔法筑成的。
“呀!m,最近怎么样呀?有男朋友了吗?”一位面带慈祥笑容的女士突然问候你。她是你的姨母,是个长舌妇,也是个常见的亲戚。
“姨母,我…”
“我家乖女啊最近优秀的不得了了呢!什么人族的小贵族,那什么有名的魔法师,现在啊还不都是我乖女的前任呀哦吼吼~”姨母还是如往常不变,可劲的秀这那的。
你无奈,随她去了。
没过多久,长老现身。他坐在首席黑曜石雕成的宝座上,什么也不做,只是用那双能看透灵魂的眼睛睥睨着下方。全员立刻噤声,乖乖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座位按实力摆放,你的位置不高,但绝对不低——毕竟活了一千年的女巫,实力摆在那里。
会议进行到一半,小虫子作为新晋巫师,未参加过正式比试,只能站在你的身后。
你能感觉到其他女巫投来的好奇目光——毕竟带个来历不明的“学徒”参加百年会议,在这群排外的老古董眼里简直是大逆不道。
“m。”长老冷不丁的叫了你的名字,声音像是砂纸摩擦过岩石。 “在。” 长老锐利的目光锁定在你身后的少年:“此人未进巫谱,从何而来,又是什么身份?”
巫师向来排外,听长老的言语,他竟然也没算出来小虫子的身份!你心情大好,表面上却装作认真的样子回复他:
“长老,他是我爹的叔叔的孙子的姐姐的儿子的外甥的哥哥……”你故意把关系编得错综复杂,看到长老的眉头越皱越紧。
“够了!”长老打断你,表情明显不悦,但碍于你的实力没有多说什么,只道:“你们管好自己就行了!”
你继续趴在桌子上,听着他们之间的互相吹捧和明争暗斗。
顺带思考着自己一直没在意的问题:小虫子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连长老都看不透他的身份?那些偶尔在他身上浮现的鳞片又是怎么回事?
比试环节主要是小辈之间的较量,你本来没抱太大期望。这百年来人才辈出,你看好几个年轻女巫的弟子都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
就在你觉得小虫子可能要丢脸的时候,他忽然对你笑了笑,那笑容纯净得像个天使——然后明目张胆地对你竖了个中指。
……废物早点收拾收拾去世好吧?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小虫子一路过关斩将。他的施法方式与众不同,不像其他巫师那样需要冗长的咒语和复杂的仪式,往往只是一个手势、一个眼神,魔法就如同呼吸般自然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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