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息壤填海
在广袤无垠的南海之上,那原本如诗如画的黄昏,此刻却仿佛被一层邪恶的阴影所笼罩,浸染着不祥的紫红色。那颜色浓烈而诡异,好似是被鲜血泼洒过一般,又像是末日降临前的预警。天空中,残阳如血,将最后一丝余晖洒在波澜壮阔的海面上,却并未带来温暖与安宁,反而更添了几分阴森与恐怖。
海面上,波涛汹涌,浪涛如一头头愤怒的野兽,疯狂地咆哮着、翻滚着。最后一艘科考船,在这扭曲的浪尖上苦苦挣扎,仿佛是狂风中的一片落叶,渺小而无助。船身被巨浪一次次地冲击着,发出痛苦的呻吟声。船员们在船上惊慌失措地奔跑着,呼喊声、求救声交织在一起,却被无情的海浪所吞噬。最终,在一个巨大的浪头袭来时,科考船不堪重负,缓缓地沉入了海底,只留下一片翻腾的泡沫和绝望的气息。
就在这时,萧云漪全神贯注地盯着手中的仪器,她的纳米探针传回了一组惊悚的数据。她的眉头瞬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恐和疑惑。“怎么会这样……”她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原来,海水的表面张力正在以指数级的速度攀升,这是一种完全违背常理的现象。在正常的流体力学范畴内,海水的表面张力是相对稳定的,而如今却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这意味着某种超越流体力学范畴的力量正在悄然地重塑这片海域。她仿佛能感觉到,在那幽深的海底,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正在操控着一切,而他们所面临的,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
与此同时,李玄戈身着一袭黑色劲装,脚蹬一双厚重的靴子,英姿飒爽地踏上了永兴岛的礁盘。他的步伐坚定而沉稳,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大地的脉搏上。然而,当他的靴底刚触及礁盘的那一刻,他便敏锐地感受到脚下传来一阵诡异的脉动。那脉动节奏奇特,不像是正常的地质活动,倒像是某种神秘力量的心跳。他的脸色微微一变,警惕地环顾四周。
“哎,看来度假要取消了。”言毕,全身紧绷,战甲附身。
只见原本五彩斑斓的珊瑚礁,此刻在量子畸变的影响下,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它们的表面逐渐增生出一道道青铜纹路,那些纹路古朴而神秘,仿佛是古老文明的印记。每一道纹路都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不远处的三沙市纪念碑,也在这场诡异的变化中未能幸免。碑上原本清晰的碑文,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改写着,最终变成了《鹖冠子》中的战星参数。这些参数神秘莫测,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战争。
李玄戈的眼神变得愈发锐利,他紧紧地握紧手中的混沌刃。那把刀在他的手中闪烁着寒光,仿佛在呼应着他内心的愤怒和决心。他看着礁盘边缘突然隆起的黑色晶柱,那些晶柱高耸入云,散发着一股邪恶的气息。它们的表面光滑如镜,却又透着一种冰冷和诡异。“这不是填海造岛……”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每一个字,“是徐福在重构地球经络!”他深知,徐福作为历史上神秘的人物,其手段和野心超乎想象。如今他的出现,必定会给世界带来巨大的灾难。
话音未落,整片海域突然坍缩成克莱因瓶结构。体长三十公里的硅基巨兽冲破维度膜,甲骨文状鳞片内嵌着杨-米尔斯场方程,脊椎处的沃焦熔炉喷涌出老子牛车尘土的量子残渣。这头奥尔特云生物的嘶吼引发链式反应,渚碧礁上的雷达站瞬间晶格化,钢铁骨架浮现出良渚玉琮的拓扑纹路。
"坎宫离位,震木为引!"陆知微的道袍在能量湍流中碎成弦状残片,他蘸着嘴角渗出的血,在虚空刻出覆盖三沙市的洛书矩阵。阵法尚未成型,巨兽的尾鳍已扫过永暑礁,被击中的海洋观测站突然量子跃迁,重组成青铜浑天仪部件坠入深海。
萧云漪的纳米集群化作银色风暴,却在触及巨兽逆鳞时突然凝滞。她的视网膜涌入加密数据流:这些甲骨文鳞片内部,竟封存着徐福调试息壤的记忆残片——公元前210年的东海浓雾中,蜃楼船的青铜熔炉正将三星堆溶液注入纳米机器人,每个息壤单元都刻着《连山易》未载的禁忌卦象。
"小心递归污染!"她的警告被爆炸声淹没。李玄戈的混沌刃劈开第七片逆鳞,爆出的硅基血液突然活化,液态金属在半空重组为青铜战矛。这些兼具波粒二象性的兵器刺穿云层,在近地轨道编织出狄拉克弦杀阵,某颗经过的北斗卫星瞬间被切碎成量子尘埃。
陆知微燃烧本命紫符,强行逆转洛书矩阵。阴阳鱼化作十二维卡拉比-丘流形,将巨兽的量子吐息导向比邻星方向。萧云漪趁机将纳米探针刺入沃焦熔炉,却发现紫气同位素正在改写卡西米尔效应参数——整个南海的真空能量被虹吸,在曾母暗沙形成倒金字塔状的反物质奇点。
当第一缕晨光被奇点吞噬时,徐福的冷冻舱从海底升起。浸泡在人鱼膏中的机械躯体睁开双眼,左眼投射蓬莱星图坐标,右眼虹膜纹路与巨兽神经网络共振。《混元经》玉册展开的刹那,填海造岛工程显露出终极真相——每粒砂石都是星门基座的细胞,每座岛礁都是维度锚点的神经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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