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不必多问,”云珠合上锦盒,“只需记住,这是‘天机阁秘制’便可。每月初一,我会来取银子和订单。”
“好好好!”掌柜的连忙应下,“不知这丹药还有什么忌讳?”
“忌生冷油腻,孕妇禁用。”云珠按霍锦的嘱咐回道,“另外,掌柜的最好不要打听丹药的来历,天机阁的规矩,您懂的。”
掌柜的连忙点头,亲自将云珠送到门口,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巷口,才转身回柜台,小心翼翼地将剩下的两粒固本丹收好——这哪里是丹药,分明是能让回春堂一跃成为江南第一药铺的宝贝!
三日后,“回春堂有秘制神药”的消息便传遍了江南。先是一个常年卧病的老秀才服用后能下床行走,接着是个武馆教头服下后功力大增,连败三个挑战者。
一时间,回春堂门庭若市,求购固本丹的富商和武者排起了长队,掌柜的不得不限量供应,每粒炒到了两百两银子,仍供不应求。
“小姐,您看!”云珠拿着一张江南日报冲进房,上面用醒目的字体写着“天机阁秘制固本丹,一粒可抵十年功”,还画了个模糊的药炉图案,“现在满城都在说天机阁呢!”
霍锦接过报纸,嘴角微扬。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用丹药打响天机阁的名号,既积累了资金,又为日后“回春堂”的开张铺路。更重要的是,这丹药里的灵草气息,或许能引来某个“熟人”。
“石默那边有消息吗?”她放下报纸,问道。
“有,”云珠点头,“石默说,影阁和太子的人在云栖寺密道交手后,都收敛了不少。但他查到,周翰林并没有逃回京城,而是藏在南楚商人的货船上,似乎在等什么。”
“南楚商船……”霍锦走到舆图前,指尖落在南疆的位置,“看来三皇子的‘特殊货物’,与南楚有关。”
她忽然想起凌玄密信里的话——三皇子与苍狼族交易的,除了粮草,还有“能控制心智的奇物”。结合那本《蛊毒》孤本上的记载,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心头。
“云珠,”霍锦的声音有些发沉,“让石默盯紧南楚商船,尤其是舱底的货物。另外,去回春堂问问掌柜,最近有没有人买过‘蚀心草’。”
蚀心草是炼制蛊毒的主药,性极阴寒,寻常药铺绝不会常备。若有人大量购买,必是心怀不轨。
云珠虽不解,却还是立刻应下:“是,小姐。”
傍晚时分,云珠匆匆回来,脸色苍白:“小姐,掌柜的说,前几日确实有个黑衣人买了大量蚀心草,还问有没有‘子母蛊’的虫卵……”
霍锦的心猛地一沉。子母蛊!《蛊毒》孤本上记载的最阴毒的蛊术——母蛊寄生于施术者体内,子蛊植入目标体内,可远程操控,一旦子蛊发作,中蛊者会痛不欲生,最终沦为傀儡。
“看来三皇子是想用人蛊对付父亲。”霍锦握紧了拳头,指节泛白。苍狼族擅长蛊术,三皇子从南楚商船运的,恐怕就是子母蛊的虫卵!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云珠急得快哭了,“要不要通知将军府?”
“远水救不了近火。”霍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北疆离江南千里之遥,等消息传到,怕是早就晚了。”
她走到空间木屋前,看着藏药阁里的丹药,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看来,得提前用那东西了。”
她所说的“东西”,是空间药园角落里一株刚成熟的“醒神花”。
此花能解百蛊,却是空间里最娇弱的灵草,需以羊脂玉的灵气滋养方能保存——而她原本打算用那块羊脂玉解锁空间新功能的。
“小姐,您要做什么?”云珠看着她从药园里摘下醒神花,用灵泉水浸泡,不解地问。
“制解药。”霍锦的声音平静却坚定,“既然他们想用蛊毒害人,我便让他们的蛊毒失灵。”
她将醒神花捣成汁,混入固本丹的药粉中,再注入灵泉水,重新炼制。
这一次,丹炉中散发出的不再是醇厚的药香,而是带着一丝清苦的冷冽气息,仿佛能涤荡人心。
丹药炼成时,呈淡青色,表面萦绕着一层薄薄的寒气。霍锦将其命名为“清蛊丹”,虽不能根除子母蛊,却能暂时压制蛊虫的活性,为解毒争取时间。
“云珠,”她将清蛊丹交给云珠,“想办法将这丹药送到镇北关,亲手交到父亲手里。告诉父亲,万事小心,江南这边,我会处理。”
云珠接过丹药,郑重地点头:“小姐放心,珠儿就是拼了命,也一定送到!”
送走云珠后,霍锦独自站在空间里,看着那枚尚未使用的羊脂玉。没有了羊脂玉,空间的解锁只能暂缓,但她不后悔——比起那些虚无缥缈的功能,父亲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吱呀”一声,木屋的门被风吹开,露出藏药阁里整齐的药瓶。霍锦忽然注意到,凌玄留下的那枚药炉玉佩,正放在最显眼的位置,玉佩上的药炉图案竟隐隐发亮,仿佛在回应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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