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珠听得有些晕,但还是努力记住:“那书信呢?除了折角和划痕,还有别的讲究吗?”
“有。”霍锦拿起一张信纸,在上面轻轻点了三点,“看到这种用针尖点的小洞了吗?三个洞代表‘情报可靠’,五个洞代表‘情报存疑’。”
她一边教,一边让云珠动手练习。从摆茶碗到折信纸,从识别符号到组合含义,云珠学得很认真,偶尔记错,霍锦也不责备,只是耐心地再讲一遍。
“小姐,这些暗号好复杂啊。”云珠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苦着脸说,“我怕记混了。”
“多练几遍就熟了。”霍锦递给她一杯灵泉水,“喝了这个,提神。”她知道,云珠是她最信任的人,也是天机阁最重要的联络人,必须确保她能准确无误地传递消息。
云珠接过水杯,一饮而尽,果然觉得脑子清醒了许多。她看着桌上的茶具和信纸,忽然想起什么:“小姐,我们用这些暗号,会不会被人怀疑?毕竟是我们常用的东西。”
“不会。霍锦摇头,“茶是江南人的日常,信纸更是随处可见。只要我们做得自然,没人会把它们和情报联系起来。”她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更重要的是,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些暗号和我有关。”
云珠瞬间明白了:“小姐是说,要让人觉得这是天机阁那些江湖人的主意?”
“没错。”霍锦点头,“我是柳府的小小姐,七岁的孩子,怎么会懂这些江湖暗号?就算有人查到天机阁,也只会往石默或者其他江湖人身上想,绝不会怀疑到我头上。”
这正是她的打算——用年龄做伪装,用“孩童”的身份做掩护,在幕后操控一切。
接下来的几日,霍锦一边让云珠反复练习暗号,一边着手抹去所有可能指向自己的痕迹。
她让石默把之前用的“天”字木牌全部收回,换成普通的铜令牌,上面只刻着简单的编号,不做任何标记。码头据点的管事也换成了一个面生的江湖人,秦管事则退到幕后,只负责传递消息。
她还让云珠把所有与天机阁有关的书信、账本都拿到空间里,用灵泉水浸泡后烧毁,灰烬全部倒入灵泉,确保不留一丝痕迹。连之前石默送来的紫心草幼苗,也被她移栽到空间药园的深处,外面只留下普通的草药做掩饰。
“小姐,这样会不会太小心了?”云珠看着空荡荡的柜子,有些不安,“好像我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不是见不得人,是要保护自己。”霍锦擦拭着外祖母送的玉簪,毒针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天机阁要做的事,本就充满危险。我们越是隐蔽,才能走得越远。”
她走到窗边,望着墙外的街道。周翰林的人还在江南巡查,黑煞门虽然收敛了些,但暗地里肯定没放弃追查。影阁的威胁更是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剑,随时可能落下。
就在这时,云珠匆匆跑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油纸包:“小姐,陈掌柜派人送来的,说是新到的碧螺春。”
霍锦打开油纸包,里面除了茶叶,还有一张折叠的信纸。她拿起信纸,先看折痕——没有特殊折角,边缘也没有划痕,是普通的情报。再看纸质,上面用针尖点了三个小洞,代表情报可靠。
她将信纸展开,上面只有一行字:“影阁有人在云栖寺附近出没,似在寻找什么。”
云栖寺,正是外祖父在地方志上标注的,有密道通往巡抚府后院的地方!
霍锦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影阁的人在那里出没,是巧合,还是已经发现了密道的秘密?
她拿起茶碗,摆了两只,中间留两指宽的缝隙,碗里各放五颗碧螺春,又取过一张信纸,按约定折好,递给云珠:“立刻送去清风茶馆,让陈掌柜转给石默。”
云珠看了一眼茶碗的摆放,立刻明白意思是:“内鬼在高层,待查明,与影阁有关。”她郑重接过信纸,快步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霍锦一人。她走到书桌前,翻开外祖父送的《江南地方志》,找到云栖寺的那一页。外祖父用朱笔在寺后的一棵老槐树下画了个圈,旁边写着“暗门”二字。
影阁的人在找什么?是暗门,还是……龙涎玉?
她想起那张匿名字条上的“龙涎玉现”,心里隐隐觉得,影阁的目标恐怕不只是复兴,还和她的空间密钥,和那枚能解锁最终形态的龙涎玉有关。
窗外的风忽然变大,吹得窗棂吱呀作响。霍锦握紧了手里的玉簪,指尖冰凉。她知道,一场新的较量,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开始了。而这一次,对手可能比黑煞门和三皇子更难对付。
夜色渐浓,柳府的灯笼次第亮起。霍锦站在窗前,看着远处云栖寺的方向,那里只有一片沉沉的黑暗,仿佛藏着无数秘密和危险。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房间对面的屋顶上,一道黑影正静静地潜伏着,看着她窗前的灯火,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那黑影的腰间,挂着一枚与石默之前佩戴的,极为相似的锢影牌。
影阁的人,已经离她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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