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西巷的神医谷分舵,藏在一片老槐树后,青砖墙爬满了紫藤,门楣上挂着“百草堂”的木牌,乍看只是寻常药铺,实则是神医谷在京城的隐秘据点。
霍锦推着一辆装满草药的板车,跟着神医谷弟子阿木走进后院,刚卸下板车,就忍不住扶着墙喘了口气——方才在巷口,为了甩开萧景渊的追兵,她用银针伤了两个黑煞门弟子,自己的手臂也被刀划了道浅伤,此刻还在隐隐作痛。
“霍小姐,您先去厢房休息,我去煎药。”阿木接过她手里的布包,看到她手臂上的伤口,连忙说,“您的伤得处理一下,我这就去拿金疮药。”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霍锦摆摆手,走进厢房——房间不大,一桌一床,窗台上摆着几盆草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她关上门,立刻从袖袋里取出琉璃瓶,里面的蛊王卵红光更盛,卵壳上的纹路像是活了般,在灵泉水里轻轻流转。
她将琉璃瓶放在床头的木盒里,又从空间取出灵泉水,倒在干净的布上,擦拭手臂的伤口——灵泉水触到皮肤,刺痛感瞬间消失,伤口边缘的红肿也渐渐消退。
刚处理完伤口,院外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接着是阿木的惊呼。
霍锦心头一紧,抓起袖中的银针,悄无声息地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往外看——五个穿着黑衣的人翻进了后院,腰间缠着黑布,绣着银狼标记,是黑煞门的人!
为首的人手里拿着一把弯刀,正架在阿木的脖子上,语气凶狠:“说!霍锦藏在哪里?把蛊王卵交出来,饶你不死!”
阿木脸色发白,却咬着牙不肯说:“我不知道什么蛊王卵,这里没有霍小姐!”
“嘴硬!”黑衣人举起刀,就要往下砍。
霍锦眼疾手快,将手中的银针射出——三枚银针精准地刺入黑衣人的手腕、肩颈穴位,黑衣人惨叫一声,弯刀落地,手腕无力地垂了下来。
其他黑衣人见状,立刻拔出刀,朝着厢房冲来。霍锦推开门,侧身躲过迎面而来的刀,同时抽出腰间的匕首——这是她用现代格斗技巧改良的招式,简洁狠辣,避开黑衣人的刀锋,匕首直接划向对方的手腕。
黑衣人没想到一个女子招式这么凌厉,手一麻,刀掉在地上,刚要后退,就被霍锦一脚踹中胸口,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剩下的三个黑衣人对视一眼,同时发起进攻。霍锦背靠门框,银针和匕首交替使用,银针专挑穴位刺,匕首则攻其不备。
可黑衣人毕竟人多,她渐渐有些吃力,手臂被刀划了道新的伤口,鲜血渗了出来。就在这时,院外传来马蹄声,天机阁的暗卫赶到了——石默带着五个暗卫,手持长刀,很快就解决了剩下的黑衣人。
“小姐,您没事吧?”石默跑到霍锦身边,看到她手臂的伤口,脸色一变,“怎么又受伤了?”
“没事,小伤。”霍锦摆摆手,走到阿木身边,扶起他,“阿木,你还好吗?”
阿木摇摇头,惊魂未定:“我没事,多谢霍小姐和暗卫大哥相救。这些人怎么找到这里的?”
“应该是萧景渊的人跟踪我们过来的。”霍锦眼神凝重,“这里不能待了,我们得尽快转移。
你去收拾神医谷的重要药材,我去拿蛊王卵,我们去惊鸿阁的京城据点——苏轻晚在那里,比这里安全。”
阿木点点头,转身去收拾药材。霍锦回到厢房,拿起床头的木盒,打开一看——琉璃瓶里的蛊王卵红光更亮了,卵壳上似乎裂开了一道细缝,像是快要孵化了。
“怎么这么快?”她心里一紧,空间资料里说,蛊王卵孵化需要七七四十九日,现在才不过三日,难道是灵泉水的作用?她握紧木盒,心里既有期待,也有担忧——若是蛊王提前孵化,她能不能控制住,还是个未知数。
与此同时,东宫偏殿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殿中央的长桌上,摆满了刺杀太子时的证物:淬毒的银针、染血的黑布、刻着狼头的令牌,还有一把黑煞门弟子使用的弯刀。
萧夜爵坐在主位,脸色沉冷,目光扫过站在殿内的贵女们——丞相之女宫雪、太傅之女顾昭宁、还有几位勋贵家的小姐,她们是当日赏花宴和春耕祭典都在场的人,也是萧夜爵重点怀疑的对象。
“诸位小姐,”萧夜爵的声音低沉,“春耕祭典上,刺杀本王的黑煞门弟子,与近日在京城作乱的人是同一伙。
本王让你们来,是想问问,当日你们可有看到可疑之人,或是听到异常动静?”
话音刚落,几位勋贵家的小姐就吓得尖叫起来,一个穿着粉色襦裙的小姐甚至哭了出来:“太子殿下,当日太吓人了,我只顾着躲,什么都没看到啊!”
另一个小姐也跟着点头:“是啊,我也没看到,那些刺客好凶,我现在想起来还怕!”
萧夜爵的目光落在宫雪和顾昭宁身上——宫雪穿着淡蓝色襦裙,双手交叠放在身前,神色平静,甚至还能注意到她裙摆上绣着的暗纹,没有一丝慌乱;顾昭宁则握着手中的团扇,扇面轻轻晃动,眼神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像是这场调查与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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