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柳家的晨雾还没散,青石板路上就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霍锦刚将空间里的灵桃分装给陈叔补身体,就见天机阁的弟兄翻身下马,手里举着一封明黄色的圣旨,额角的汗把驿卒服都浸湿了:“小姐!京城急旨!陛下亲批的!”
她快步迎上去,指尖触到圣旨的绫缎,还带着一路奔袭的温热。展开一看,皇帝的字迹威严却带着几分释然:“览卿所呈证据,江南贪腐、三皇子党羽勾连黑煞门之事属实,朕心甚慰。
此前误信谗言,疑卿与将军府,朕有过矣。今三皇子萧景渊禁足景王府,非朕诏不得出;织造局一案,着左御史携钦差南下核查,卿无需入京,留江南协查即可。”
“陛下竟禁足了三皇子?”凌玄凑过来看完圣旨,白眉微挑。
他昨日还在担忧皇帝多疑,会将霍锦召入京中试探,没料想第三次证据——尤其是三皇子与苍狼族的联络信、血魂蛊虫卵样本,还有影杀组杀手的供词,竟让皇帝彻底打消了疑虑,还直接对三皇子动手。
霍锦指尖摩挲着圣旨上的“禁足景王府”四字,心里却没放松。三皇子城府极深,禁足不过是权宜之计,他绝不会甘心就此失势。但眼下皇帝态度转变,至少免去了她入京的风险,能专心在江南配合钦差查案,也算暂时稳住了局面。
“石默,立刻去迎客来客栈,让掌柜备好钦差的住处,再把织造局的账本、人证都整理好,等钦差一到就交上去。”
她转身吩咐,语气利落,“陈叔,你身子刚好,就留在柳家,盯着京城的信使,有三皇子的动静立刻报来。”
陈叔点头,手里还攥着那枚苍狼族腰牌:“小姐放心,三皇子就算被禁足,也定会暗中搞事,属下会盯紧的。”
京城的朝堂,此刻正掀起惊涛骇浪。左御史捧着霍锦送来的第三批证据,站在金銮殿上,声音铿锵:“陛下!
江南织造局郎中王显,克扣太后寿辰贡品云锦两百匹,贪污白银十万两,尽数输送至三皇子府‘景渊号’商号;更有甚者,王显与三皇子党羽勾连黑煞门,欲在贡品中下毒嫁祸镇北将军府,还与苍狼族密约,半月后共攻北疆!此等通敌叛国、贪赃枉法之举,臣请陛下严查!”
说着,他将三皇子与苍狼族的联络信、血魂蛊虫卵样本(用玉盒盛着,泛着淡淡黑气)、影杀组杀手的供词,一一呈给皇帝。
皇帝萧衍拿起联络信,越看脸色越沉,指节捏得信纸发皱。
信上苍狼族的图腾、三皇子的私印,还有“共分北凉”的字句,像一把刀扎在他心上——他虽忌惮镇北将军府,却从没想过自己的儿子会勾结外敌,置北凉安危于不顾。
“孽障!”皇帝猛地将信纸摔在地上,龙椅扶手被他攥出深深的指痕,“萧景渊!朕平日纵着你争嫡,却没教你通敌叛国!
来人!传朕旨意,将三皇子萧景渊禁足景王府,即日起不得与外界接触,景王府侍卫尽数更换,由禁军统领亲自看守!”
殿下文武百官一片哗然。太子萧夜爵站在左侧,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清明——他早知道三皇子野心勃勃,却没料到他会走得这么远。
而依附三皇子的文官们,此刻个个面色惨白,纷纷低下头,生怕被牵连。
“左御史,”皇帝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朕命你为钦差,即刻南下江南,查抄织造局,将王显押解回京,务必查清所有牵连之人,一个都不许漏!”
“臣遵旨!”左御史躬身领旨,心里清楚,这不仅是查贪腐,更是皇帝对三皇子党羽的清算,朝野格局,怕是要变了。
消息传到景王府,三皇子萧景渊摔碎了满殿的瓷器,黑色的芯片残片从他袖中滑落,在地上泛着暗红的光。“皇帝老儿!萧夜爵!霍锦!”他怒吼着,眼神阴鸷得像要吃人,“别以为禁足就能困得住我!等我拿到芯片残片的力量,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他俯身捡起芯片残片,指尖划过残片上的纹路——昨夜黑煞门门主已暗中传信,说顾昭宁的血魂蛊已炼制成功,只需他一声令下,就能在京城散布蛊虫,控制皇室宗亲。而苍狼族那边,也已按约定集结兵力,只等半月后的信号。
“禁足?正好。”萧景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本王就在景王府,看着你们一步步落入我的陷阱。”
江南织造局的后院,王显正焦躁地踱步。他刚收到三皇子被禁足的消息,又听闻钦差即日南下,知道自己已成弃子——三皇子为了自保,定会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他身上。
“郎中,怎么办?钦差一来,我们就完了!”心腹李管家颤巍巍地问,手里还攥着之前贪腐的银票,此刻却像烫手的山芋。
王显猛地转身,眼里闪过一丝狠厉:“不能让钦差查到证据!左御史是主审官,只要杀了他,没了主心骨,查案就会搁置,我们还有机会逃去南楚!”
他立刻召来黑煞门的残余杀手,给了他们一百两黄金:“今晚去左御史的住处,杀了他!记住,做得干净些,别留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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