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城。
城主府。
经过几天的悉心调养,少城主御侯基本上已经恢复,就是心情不太好。
而与他一同受伤的智叟,由于伤势比较重,是以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继续调养。毕竟,骨头都差点儿被斩断,双手没废已经是最大的运气了。
主殿,大厅中。
一袭白衣翩翩佳公子的御侯一脸阴沉,坐在下手气呼呼的不敢说话。
一身宽袍面无表情的智叟,眯着眼睛盯着裹着纱布的双臂,亦是沉默地一言不发。
一身素衣神态自若的弱书生,一把折扇于手中时不时轻轻敲打一记,却是没有一丝声响发出。
另一个位子上,虽然空着,但椅背上却是靠着一杆黑色的大戟。大戟很重、很长,一副几乎要将那把椅子压倒、压塌的样子。
主位上,一脸肃穆的南王端坐,瞥了众人一眼,又看了那杆大戟一眼,虽眼神闪烁,但却依旧面色无波。
“狂战将...”
“还没有消息吗?”
沉默一瞬,南王随即将目光投向弱书生,开口问道。
“是!”
弱书生点点头。
“你可有什么线索?”
“又或者...”
“你有什么猜测?”
眼中一抹怒色一闪即逝,南王又问道。
“线索暂时还没有!”
“至于猜测...”
“只怕狂战将已然凶多吉少!”
但见弱书生手中折扇轻拍,先是微微摇头,随即面色变得凝重,直言道。
“哦?”
“凶多吉少么?”
闻言,南王不由顿时眉头一皱,眼神闪烁间,神色也是变得有些肃杀。
“是!”
“从现场的战斗痕迹推测,狂战将当时应该是遭遇了围杀,而且必定受到了重创!”
“如今,时间已经过去了七日之久,情况着实不容乐观!”
弱书生点点头,将心中猜测简单说了一下。
“我已让柳叶刀君前往搜救。”
“若有消息...”
“我会第一时间汇报!”
顿了顿,弱书生又补充一句道。
“围杀...”
南王面色微微变幻,口中喃喃自语,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哼!”
“必然是幽雪那贱人故意设下圈套!”
“还有那该死的醉无尘,狂战将的危机必然有他一份!”
这时,御侯突然冷哼一声,带着满眼的愤怒与怨气恨恨道。
“再警告你一次!”
“幽雪乃是你的未婚妻!”
“若你再胡言乱语,我必惩戒于你!”
闻言,南王面露一抹怒色,转头狠狠瞪了御侯一眼,冷声警告道。
面对南王的警告,御侯虽然心中不忿,但却是瞬间老实了许多,更是不敢再开口。
智叟眼皮微微一抬,随即又立马恢复如常,继续盯着手臂上的纱布,依旧是没有任何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呵!”
“再说说那个醉无尘吧!”
再次看向弱书生,南王轻笑一声,又自开口道。
“这些时日,醉无尘一直都在雾云小筑,并不曾离开。”
“而上次的约定他也没有履行!”
“至于他的师尊...派去隐龙山的人一个也没有回来...”
捋了一下思绪,弱书生眼神闪烁间,开口道。
“呵!有意思!”
“弱书生!你也出去寻找狂战将吧。”
“毕竟,多一个人便多一分成功的希望。”
突然露出一抹微笑,南王缓缓起身,吩咐一声后便直接离开。
靠近天青镇的一处丛林中。
刺啦!
狂战将一口咬住野兔的脖子,随着他用力一扯,顿时将兔子皮撕扯下一大片。看着那一片露出来的粉嫩兔子肉,狂战将嘴角一咧,随即毫不犹豫地便是一口咬下。
许是实在太饿了,也许是这种茹毛饮血的进食方式令他很是兴奋,是以尽管兔毛、兔血糊了一嘴,甚至是兔血滴滴答答顺着嘴角及手臂直流,他还是吃的津津有味。
便是连骨头,都被他咬的稀碎,直接咽下!
那骨头破碎的嘎吱嘎吱声,直让人听得有些头皮发麻!
如今的狂战将,发型散乱、胡子拉碴。身上的那一副甲胄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破破烂烂的内衬,携着满满的泥污遮掩全身。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粗狂的野人。
他一边走一边吃,一瘸一拐的,又像个跛脚的叫花子。
就挺惨的!
特么地!被疯狂追杀了整整七天!直到现在,那些人竟然还不肯放弃!就好像,他们与狂战将有着血海深仇一般,不杀了他就绝不会罢休!
“呵!”
“一群龟儿子!”
“待老子养好伤势,定然将你们杀个干净!”
将吃的干干净净的兔子皮随手一丢,狂战将抹了一把满是兔毛和兔血的嘴,眼中浓浓的杀意流转,一抹令人颤栗的笑容浮现在脸上。
这次出来,着实倒了血霉,居然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而最可恨的是,自己的大戟都给弄丢了,损失实在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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