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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
风悄悄回到了战兽山。
山门依旧,往来弟子身影穿梭,只是早已物是人非。
她静静立于云端,俯瞰着这片既熟悉又陌生的土地,心头泛起难以言喻的酸楚。
当年战兽山突发兽乱,满门上下,唯有她一人侥幸生还。
若不是师父恰巧路过,将她从尸山血海中捞起,她早已是同门中的一缕亡魂。
大仇?早已不复存在。师父早已替她手刃了幕后黑手,平息了那场灾祸。
如今归来,不过是想了却心中最后一丝执念,与这片埋葬了她童年的土地,做一场安静的告别。
她飞身落在一处无人山巅,挥手召唤出陪伴她最久的那只灵犬。
一人一犬,依偎在猎猎山风中,贪婪地呼吸着故土的气息,仿佛要将这份记忆永远镌刻在神魂深处。
她取出精心准备的灵食,与这位沉默的老友共享了在故土的最后一餐,随后便悄然离去,再无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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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名没想好,有想要给三师姐老家取名的吗?)
刘丛汐推开尘封已久的剑炉大门。
浓重的铁锈与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狼藉、早已锈蚀的器具。
她沉默地环视四周,目光平静无波。这里曾是她家族的荣耀,如今却只剩断壁残垣。
她仔细地走过每一个角落,最后来到父母坟前,郑重地祭拜。
没有泪水,没有言语,只有深深的凝视。祭拜完毕,她毅然转身,身影消失在茫茫山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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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南
沈尘起踏入久违的家门。
眼前是其乐融融的一幕...
父母正围着弟弟沈尘落嘘寒问暖,那份毫不掩饰的关爱,像一根细刺,轻轻扎在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说不嫉妒是假的,但他很快压下心绪,现出身形。
“爹、娘、小弟,我回来了。”
熟悉的声音让明氏身形一颤,她难以置信地转身,当看到那个曾被视为“废物”的大儿子,如今一身超凡气度立于眼前时,复杂的情绪瞬间决堤...欣慰、愧疚、思念交织在一起,化为滚烫的泪水。
“尘起……!”
她快步上前,紧紧抓住儿子的双臂,声音哽咽...
“娘错了!从前是娘虚荣,觉得你上不得台面……自从送你走后,娘没有一天不后悔!你的院子娘一直给你留着,日日打扫,就盼着你哪天能回来……你别怪娘,好不好?”
沈尘起沉默着,却坚定地将母亲的手抽离。
这份迟来的悔意,终究无法完全抚平昔日的伤痕。
沈方霖看着长子疏离的动作,心中五味杂陈,半晌才干涩开口...
“回来了就好……坐下吧,我让人备饭。”
“不必了。”
沈尘起抬手制止,声音平静无波...
“我已化神,两日后便将前往上修仙界。此番归来,只为道别。”
明氏闻言,脸色一白,泪水再次涌出...他终究,还是不肯原谅。
一旁的沈尘落连忙上前打招呼,试图缓和气氛:“大哥,你之前来信提及的刘虞之事,我们已查清原委,与刘家的婚约已经解除了。”
沈尘起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目光再次扫过双亲与弟弟,深深看了一眼...“爹、娘、尘落……此去一别,上下永隔。你们……珍重。”
话音未落,他已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际,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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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
古老祭坛旁,夜风穿过石缝发出呜咽般的低鸣。
墨浮光静立在那座雕刻着奇异虫兽的图腾前,暗红的纹路在月色下泛着幽光,仿佛凝固的血液。
身后,这一代的大祭司墨陨笛垂首而立,繁复的银饰在夜风中轻响,如同她此刻难以平静的心绪。
他记得很清楚,就是在这座祭坛前,年幼的他曾被逼着学习那些阴毒蛊术,双手染上不该沾染的血腥。
父母的早逝让他在这个充满算计的部族里举步维艰,那些所谓的“亲人”给他的从来不是温暖,而是无尽的苛待与利用。
时光荏苒。
如今他已不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孩童。
墨浮光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最后一丝波澜也归于沉寂。
那些恨意与不甘,在修仙路上,早已被磨平了棱角。
他此次回来,不过是为斩断最后一点尘缘还有看一下这个故土。
“我要离开了。”
他开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起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日后,你们……好自为之。多做善事,少行恶业。”
他没有回头,也没有等待墨陨笛的回应。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周身灵力微荡,整个人已化作一道几乎看不见的虚影,如被风吹散的薄雾,无声无息地消失在祭坛上空,仿佛从未出现过。
墨陨笛猛地抬头,只来得及捕捉到空气中一丝残余的灵力波动,和那迅速远去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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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木城
小院里灯火温润,映着满桌精心烹制的灵食,香气与氤氲的灵气交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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