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龙旗 第268章 押解闯王，西安献俘

落马谷的晨光刚刺破云层，一辆厚重的囚车就从谷口缓缓驶出。囚车用坚硬的榆木打造，车轮裹着铁皮，碾压在碎石路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囚车内人的落魄。高迎祥被铁链锁在囚车中央，双手双脚都戴着镣铐，原本张扬的头发乱糟糟地贴在脸上，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的路面——那里通往西安，是他曾经想攻占的城池，如今却成了他的“刑场”。

“走快点！别磨蹭！”押送的士兵手里拿着长鞭，时不时朝着囚车的车轮抽一下，声音洪亮。一千名精锐士兵围绕着囚车，形成一个严密的保护圈，步兵在前开路，骑兵在两侧巡逻，火枪兵则背着改进型燧发枪，警惕地盯着四周的山林——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有漏网的流寇想劫囚车。

王巢骑着战马，走在囚车侧面，目光扫过高迎祥，语气平静：“高迎祥，你劫掠百姓，焚烧村庄，害死的人不计其数。今日押你去西安，就是要让陕西的百姓看看，作恶多端的人，终究没有好下场。”

高迎祥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怨毒：“王巢，你别得意！就算我死了，还有更多的流寇起来反抗，你们这些当官的，迟早会被推翻！”

“反抗？”王巢冷笑一声，“百姓要的是安稳日子，不是战乱。你以为他们愿意跟着你当流寇？不过是被逼无奈。只要朝廷能让百姓有饭吃、有衣穿，谁还会跟你造反？”

高迎祥张了张嘴，还想反驳，却被士兵用布堵住了嘴——王巢不想再听他狡辩，这些话，留到西安百姓面前再说吧。

押解队伍沿着官道向西安进发，沿途的村镇渐渐多了起来。百姓们听说明军押着闯王高迎祥路过，纷纷从家里跑出来，围在官道两侧。有的百姓手里拿着锄头、镰刀，眼神里满是愤怒，恨不得冲上去打高迎祥；有的百姓则抱着孩子，指着囚车，小声对孩子说：“记住这个人，就是他，抢了咱们的粮食，杀了咱们的亲人。”

走到一个叫“柳树镇”的地方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到囚车旁，从怀里掏出一块干硬的饼，狠狠砸在高迎祥的脸上：“你这个畜生！你杀了我的儿子，抢了我的粮食，我恨不得吃你的肉！”

高迎祥被砸得偏过头，却挣脱不开铁链，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周围的百姓见状，也纷纷捡起地上的石子、烂菜叶，朝着囚车扔去，嘴里还喊着“杀了他！为亲人报仇！”

押送的士兵没有阻拦——这些百姓的亲人大多死在流寇手里，让他们发泄一下，也是对死者的告慰。王巢看着这一幕，心里更坚定了剿灭流寇的决心：只有彻底清除这些祸害，百姓才能真正过上安稳日子。

傍晚时分，押解队伍终于抵达西安城外。远远地，就看到西安的城墙巍峨耸立，城门口挤满了人，一面“孙”字大旗在风中飘扬——孙传庭带着陕西的文武官员，早已在城外等候。

“王将军！一路辛苦！”孙传庭看到王巢，立刻快步迎上来，双手抱拳，脸上满是笑容，“我接到探子回报，就一直在这里等，总算把你盼来了！”

王巢翻身下马，回礼道：“孙大人客气了。高迎祥已擒，咱们总算没辜负陕西百姓的期望。”

说话间，囚车已经驶到城门口。孙传庭走到囚车旁，看着里面的高迎祥，眼神里满是鄙夷：“高迎祥，你也有今天！你当初扬言要攻占西安，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高迎祥被解开了嘴上的布，却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他知道，此刻再多的狡辩，也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

“擒闯王！安天下！”城门口的百姓突然欢呼起来，声音震耳欲聋。有的百姓甚至跪在地上，朝着王巢和孙传庭磕头：“多谢两位大人！多谢明军！终于为咱们报仇了！”

孙传庭连忙扶起百姓，大声道：“乡亲们！这都是王将军和明军兄弟们的功劳！是他们不顾危险，剿灭了流寇，还咱们陕西一个安稳！”

百姓们的欢呼声更响了，纷纷朝着押解队伍扔来鸡蛋、馒头，有的甚至拿出家里酿的酒，要给士兵们喝。王巢让人收下百姓的心意，却叮嘱士兵们不能喝酒——还要防备流寇的残余势力，不能松懈。

当晚，孙传庭在西安府衙设宴，为押解队伍接风。酒过三巡，孙传庭拿出早已写好的捷报，递给王巢：“王将军，你看看这份捷报，我已经写好了，明日就派人快马送往京城。上面写着‘王将军用兵如神，率精锐设伏落马谷，生擒高迎祥，剿灭流寇五千余人，若无其相助，陕西危矣’，你觉得如何？”

王巢接过捷报，快速看了一遍，点头道：“孙大人太客气了。此战能成功，是咱们两军合力的结果，不是我一人之功。”

“话不能这么说！”孙传庭放下酒杯，严肃道，“若不是你提出设伏落马谷，若不是你的精锐士兵拼死作战，咱们哪能这么快擒住高迎祥？这份功劳，你当之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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