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龙旗 第155章 芝罘湾清剿，海疆初定

崇祯五年十月中旬，胶州湾的海风已带了深秋的凛冽，码头上往来的商船却依旧络绎不绝。郑海站在“靖海号”的甲板上，望着远处忙碌的景象，正准备下令开始当日的巡逻，一名水师士兵却快步跑来，手中捧着一份来自登莱府衙的急报。

“统领，王大人急报！芝罘湾附近近日有商船遭海盗劫掠，已有三艘船失踪，请求水师即刻前往清剿！”

郑海心中一凛，迅速展开急报。芝罘湾位于登莱东北部，是连接辽东与山东半岛的重要航道，若此处被海盗盘踞，不仅会影响两地贸易，还可能威胁登莱北部的海防安全。他立刻召集副将李忠及各船 captain 议事，将急报内容告知众人后，沉声道：“胶州湾的防御已趋于稳定，留下一艘战船继续驻守，其余四艘战船随我即刻前往芝罘湾！”

半个时辰后，四艘苍山船扬起风帆，朝着芝罘湾的方向疾驰而去。海面上风浪渐起，战船在波涛中上下颠簸，士兵们却早已习惯这样的航行，纷纷聚集在甲板上检查武器——燧发枪的火药是否填满、腰刀是否锋利、火炮的炮弹是否备足，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坚毅的神色。

“统领，芝罘湾海域开阔，海盗若分散逃窜，咱们怕是难以一网打尽。”李忠站在郑海身旁，望着远处灰蒙蒙的海面，忧心忡忡地说道。郑海点点头，手指在海图上轻轻滑动：“芝罘湾虽开阔，但海盗要停靠船只，必然会选择隐蔽的海湾。我已让人提前打探，芝罘湾西北方向的‘乱石湾’，礁石密布，适合船只藏匿，海盗很可能在那里落脚。”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船舱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中忽然有了计策：“如今已是深秋，昼短夜长，咱们可采用‘夜袭’战术——待入夜后，战船熄灭灯火，悄悄靠近乱石湾，先用火炮轰击海盗船，打乱他们的阵脚，再派士兵登船厮杀，争取在天亮前结束战斗。”

李忠眼前一亮：“夜袭好！海盗夜间防备必然松懈，咱们出其不意，定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十月十六日深夜，四艘苍山船抵达芝罘湾外围海域。此时月色暗淡，海面上只有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乱石湾的方向隐约可见几点微弱的灯火——那是海盗船的船灯。郑海下令将战船停在距离乱石湾约两里远的地方，熄灭所有灯火，只留下了望哨的士兵用夜视望远镜观察海盗的动向。

“统领，乱石湾内停着六艘海盗船，船上的灯火稀疏，看起来大部分海盗都已入睡。”了望哨的士兵轻声汇报。郑海点点头，对身旁的士兵低声道：“传令各船，悄悄靠近乱石湾，待进入火炮射程后，听我号令开火！”

四艘战船如同黑色的幽灵，在海面上缓慢航行，船桨轻轻划动海水，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半个时辰后，战船终于抵达乱石湾入口，距离海盗船仅三百步远——这个距离，正好在弗朗机炮的有效射程之内。

“开火！”郑海压低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轰！轰！轰！”

早已装填完毕的火炮瞬间轰鸣，炮弹如同流星般划破夜空，朝着海盗船飞去。睡梦中的海盗被突如其来的炮声惊醒，纷纷从船舱里冲出来，慌乱地四处逃窜。一艘海盗船的船尾被炮弹击中，海水瞬间涌入船舱，船身迅速倾斜，海盗们尖叫着跳入海中，却很快被冰冷的海水吞没。

“继续开火！瞄准海盗船的桅杆和船帆！”郑海下令道。

第二波炮弹袭来，又有两艘海盗船的桅杆被炸毁，船帆失去控制，如同断了翅膀的鸟儿，在海面上打转。海盗头目是个独眼龙，此时正挥舞着弯刀，在最外侧的海盗船上嘶吼：“都别慌！水师只有几艘船，跟他们拼了！”

可慌乱的海盗们早已没了斗志，有的躲在船舱里不敢出来，有的则试图放下小艇逃跑。郑海见时机成熟，高声喊道：“登船！给我拿下这些海盗！”

早已准备好的水师士兵们，迅速放下小艇，手持燧发枪和长枪，朝着海盗船划去。小艇靠近海盗船后，士兵们借助铁钩抓住船舷，灵活地登上甲板。一名海盗举着弯刀冲上来，水师士兵侧身躲过，手中的长枪瞬间刺穿了海盗的胸膛；另一名海盗试图从背后偷袭，却被身后的士兵用燧发枪击中，当场倒地。

甲板上的厮杀声、惨叫声与海浪声交织在一起。水师士兵们训练有素，配合默契，很快便控制了最外侧的两艘海盗船。独眼龙见势不妙，想要驾驶中间的海盗船冲出乱石湾，却被郑海亲自率领的“靖海号”拦住。

“独眼龙！束手就擒吧！”郑海站在“靖海号”的甲板上，对着独眼龙高声喊道。独眼龙冷笑一声，举起弓箭朝着郑海射去，却被身旁的士兵用盾牌挡住。“想让我投降？没门！”独眼龙挥舞着弯刀，带领着剩余的海盗朝着“靖海号”冲来，试图登船作战。

郑海早有准备，下令士兵们排成枪阵，待海盗靠近后，密集的长枪瞬间刺出，冲在最前面的海盗纷纷倒地。独眼龙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绝望，转身想要跳入海中逃跑，却被一名水师士兵用渔网套住，重重地摔在甲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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