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
九月的王家村,村广场被装点得像一幅喜庆的红绸画——入口处挂着“热烈庆祝王家村荣获‘中国最美乡村’”的巨幅横幅,两侧的电线杆上系满了红黄相间的彩旗,临时搭建的木质舞台上铺着红色地毯,台前摆着两排金黄色的向日葵,花瓣朝着太阳的方向,像极了村民们此刻的笑脸。
天刚亮,村民们就陆续赶到广场,王婶穿着新买的藏青色绣花袄,手里牵着刚扎了小辫的孙女;老周背着他那把擦得锃亮的唢呐,坐在舞台侧面的石阶上,时不时吹两句欢快的调子;小虎和几个半大孩子举着小国旗,在广场上跑来跑去,嘴里喊着“等会儿要给林砚姐姐鼓掌!”
上午十点,一辆挂着“国家旅游局”牌照的黑色轿车缓缓驶入村道,广场上瞬间安静下来。林砚和村支书王大叔快步上前迎接,从车里下来的是国家旅游局的李司长,他穿着浅灰色西装,手里拿着一个烫金的荣誉牌匾,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早就听说王家村的故事了,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生态美,文化美,人心更美。”
颁奖仪式在唢呐声中开始,李司长走上舞台,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话筒:“‘中国最美乡村’的评选,看重的不仅是自然风光,更是‘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发展理念。王家村从曾经的‘毒骨危机’,到如今的‘考古文化 生态旅游’模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乡村的美,在于守护历史,更在于创造未来。”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的村民,“这里的每一棵古树、每一处刻符、每一口泉水,都藏着‘守护’的故事;这里的每一位村民,都是故事的续写者。”
当李司长将“中国最美乡村”的牌匾交到林砚和王大叔手中时,广场上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鞭炮声“噼里啪啦”地响起来,吓得几只麻雀扑棱着翅膀飞向天空。小虎带头喊起口号:“王家村,最美!王家村,最棒!”村民们跟着一起喊,声音在村山谷里回荡,久久不散。
仪式结束后,李司长被村民们围着参观村广场的“荣誉墙”——墙上贴满了照片:有1962年考古队的黑白合影,有2015年村民们清理古墓的场景,有2023年文化节上孩子们表演东夷舞蹈的笑脸。李司长指着一**培之的老照片问:“这就是林教授的祖父吧?”
“是哩!”老周凑过来,语气带着自豪,“当年就是林老先生用命守住了古墓,不然哪有我们现在的好日子。”李司长点点头,在照片前驻足片刻:“这份荣誉,也该记他一份功。”
第二幕
王家村文化站的门口,早已挂好了红色的绸布,下面藏着“国家文化传承示范村”的金属牌匾。文化站的展厅里,工作人员正忙着调整展品——老周叔公捐赠的陶碗被放在最显眼的玻璃柜里,旁边配着文字说明:“东夷莒氏部落日常用器,村民自愿捐赠,见证文化传承”;守泉复原的“祭泉礼”道具摆放在展台上,薄荷艾扎成的束子还带着淡淡的清香;墙上的电子屏循环播放着王家村东夷文化培训班的视频,画面里,村民们正跟着李教授学习东夷刻符的书写。
上午九点半,国家文物局的张副局长带着一行人来到文化站,林砚和守泉早已在门口等候。守泉穿着干净的白衬衫,手里捧着一本东夷刻符手册,见到张副局长,便主动上前:“叔叔好!我是林守泉,我给您介绍我们的文化站吧?”
张副局长笑着点头,跟着守泉走进展厅。“这是我祖父的笔记本复制品,”守泉指着展柜里的笔记本,语气认真,“上面记着1962年他发现毒骨的事情,还有东夷的‘祭泉礼’——今年春分,我还带着同学们复原了这个仪式呢。”他又指向展台里的绿松石:“这是祖父留下的储备解毒石,在神泉下三尺挖出来的,现在我们用它来教大家认识东夷的解毒智慧。”
张副局长停下脚步,拿起展柜里的放大镜,仔细看着陶碗底的“日云山”刻符:“这个发现很重要,它证明东夷文化不是只存在于古墓里,更融入了村民的日常生活。你们是怎么让村民主动参与文化传承的?”
林砚接过话,解释道:“我们开了东夷文化培训班,每周请专家来讲课,教大家刻符、制陶、唱东夷古歌;还让孩子们当‘小讲解员’,在文化站给游客讲解文物故事——孩子们愿意学,大人们自然就跟着参与进来了。”她指着电子屏里的画面,“您看,视频里这位织刻符挂毯的大婶,以前从不关心考古,现在她织的挂毯,游客都抢着买,她还说要把刻符织进家里的窗帘呢。”
挂牌仪式在文化站的院子里举行,当张副局长揭开红色绸布,“国家文化传承示范村”的牌匾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时,村民们再次鼓起掌来。张副局长握着林砚的手说:“王家村的文化传承,不是‘博物馆式’的封存,而是‘活态’的延续——这正是我们要推广的模式,让文化走进生活,让村民成为传承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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