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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原神:成为地脉,深渊不要过来啊 > 第47章 风起之时,故人归矣

不知是何时起,蒙德郊外的风都敛去了往日的喧嚣,连拂过草叶的声响都变得轻柔了几分,像是在刻意守护着某个即将揭晓的秘密。夏玲的脚步比往常轻快了许多,裙摆扫过路边的蒲公英,带起细碎的绒毛,她像是提前藏好了一整个春天的惊喜,没等同行的伙伴反应过来,便率先转身离开,独独留下一封叠得整齐的信纸。风似乎格外眷顾这封信,轻轻托着它,晃晃悠悠地打着旋,最终稳稳落在了温迪摊开的手掌心。

温迪指尖捻着信纸边缘,指腹触到纸张上细微的纹路,那是夏玲常用的信纸质地。他轻轻展开,熟悉的字迹瞬间跃然纸上,带着几分俏皮的弧度:“巴巴托斯大人,等会儿麻烦来风起地一趟吗?我有个想法……慢一点来也没关系,给我点时间准备呀。”末尾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蒲公英图案,像是怕他不答应似的,特意添上的小小心意。

他望着信纸,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无奈又纵容的笑,帽檐下的翠色瞳孔里漾着温柔的光,心里忍不住嘀咕:“这家伙……又在琢磨什么新奇花样?”嘀咕归嘀咕,他却没半分拒绝的意思,“罢了罢了~左右也没什么事,蒙德城的苹果酒还能再等会儿,就随她去吧~”

原本他正朝着蒙德城的方向走,石板路尽头的城门已经隐约可见,守城的骑士正站在门边核对通行证。可想起信里的内容,温迪忽然停下脚步,对着同行的伙伴摆了摆手,语气自然地找了个借口:“你们先回去吧,我去看看风起地的蒲公英长势,最近总觉得风里的蒲公英气息淡了些,得去瞧瞧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没等伙伴回应,他便转身拐向了通往风起地的小路,脚步轻快得像是踩着风的节拍。

小路两旁的野花开得正盛,紫色的风信子和白色的塞西莉亚花交错生长,风里满是清甜的香气。还没走到那棵熟悉的巨树下,温迪远远就看见夏玲的身影——她背对着自己站在草坪上,双手背在身后,似乎正对着空气说话,声音压得低低的,只有风偶尔会捎来几个模糊的字眼:“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等他来了就按计划来!注意看我的信号啊,千万别出岔子。”

温迪脚步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好奇,他故意踩着草地上的枯枝,发出“咔嚓”一声轻响,随后笑着喊道:“嗨~夏玲,你在跟谁说话呢?难道是藏了什么小宠物在草里?”

夏玲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转过身,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慌张,双手连忙从背后伸到身前,连连摆手:“欸!没……没有没有……这里就我一个人呀,刚才就是在跟风说话呢,你也知道,风有时候会跟人絮絮叨叨的嘛。”她的眼神有些闪躲,不敢直视温迪的目光,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衣角。

“真的吗?”温迪拖着长音,缓缓走近,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故意在她背后的草坪上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寻找什么,“可我刚才明明听见你说‘按计划来’,难不成你在跟风制定什么秘密计划?”

夏玲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心里乱糟糟的:“不会被发现了吧?不应该啊……他该不会看出什么破绽了?”她的脸颊微微发烫,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就在她快要绷不住,想要坦白的时候,温迪忽然指着她的头发,眼神里满是疑惑:“话说起来……你……你头发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一部分是暗红色,另一部分还泛着淡淡的金色?之前可不是这样的。”

夏玲这才松了口气,原来他说的是这个。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指尖触到两种截然不同的发质——暗红色的发丝有些微凉,带着一丝奇异的厚重感;金色的发丝则暖暖的,像是裹着阳光的温度。她含糊道:“这个……说来有些复杂啦,就是不小心沾到了点奇怪的东西,过阵子应该就好了……总之……”话说到一半,她悄悄将手藏到背后,飞快地做了个oK的手势,朝着草坪深处的方向示意。

“?你在做什么?”温迪看着她背后的小动作,眉头微挑,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难不成你真的藏了什么东西在后面?”

他正想再追问几句,下一秒,两道带着暖意的手忽然从他身后绕过来,轻轻捂住了他的眼睛。指缝间还能感觉到对方掌心的温度,不算滚烫,却带着一丝熟悉的清冽气息,像是风穿过塞西莉亚花田后留下的味道。紧接着,一个刻意压低却难掩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猜猜我是谁……”

温迪被那双手捂住眼睛时,本还带着几分玩笑般的轻松,嘴角甚至还噙着笑意,心里想着:“肯定是夏玲找的帮手,说不定是空或者荧,故意装成这样来逗我。”可当那句“猜猜我是谁”落进耳朵里,他脸上的笑意忽然就僵住了,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

这不是空清亮的声线,也不是夏玲带着点雀跃的语调,更不是荧温柔的声音。那声音……像极了风穿过海螺时的共鸣,带着他自己说话时惯有的慵懒调子,甚至连尾音里那点漫不经心的上扬,都分毫不差,仿佛是自己在对着镜子说话。

“这个声音……怎么会……”温迪心里的弦猛地绷紧,那些被他藏在歌谣里的过往,那些连风都快吹散的碎片——巨树下的午后、分享的苹果、战火中的别离,仿佛在这一刻被硬生生拽了出来,清晰得让人心头发紧。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抬手,猛地拨开了眼前的手,动作快得有些仓促。

转身的动作带起一阵风,吹得他帽檐下的刘海微微晃动,连披风的边角都飘了起来。可当看清身后那人的瞬间,温迪彻底愣住了——一样的翠色瞳孔,一样带着笑意的弧度,一样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青色短发,甚至连嘴角边那颗不显眼的小痣,都和镜子里的自己重合得严丝合缝。那人身上穿着和他一模一样的绿色披风,连披风上绣着的蒲公英图案都分毫不差,仿佛是从他的影子里走出来的一般。

那人似乎也没料到他会反应这么大,还维持着刚松开手的姿势,脸上带着几分促狭的笑,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像是在期待他的反应。

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身影站在风起地的草坪上,连风中飘来的塞西莉亚花香,都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周围的风停了,草叶不晃了,连远处偶尔传来的鸟叫声都消失了,整个世界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以及那份难以言喻的震惊。

温迪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千言万语涌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他只能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自己”,翠色的瞳孔里写满了难以置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夏玲搞的幻象?可这质感也太真实了……)

“惊喜————!”就在这时,夏玲像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礼花,用力一拧,“砰”的一声,五彩斑斓的彩带如天女散花般飘落,纷纷扬扬地洒在草坪上、巨树的枝干上,还有温迪的头上、肩膀上。她脸上满是雀跃的笑容,仿佛在为自己的计划成功而开心。

彩带还在簌簌飘落,有的粘在温迪的发梢上,有的落在他的披风上,可他却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对面的身影,连落在身上的彩带都没心思拂去。那不是幻象该有的质感——发梢被风掀起的弧度太真实,甚至能看到发丝在阳光下反射的细碎光泽;眼底藏着的光尘太鲜活,像是盛着一整个星空;甚至连呼吸间带出的、属于塞西莉亚花田的清冽气息,都和记忆深处的味道重合得丝毫不差,那是只有……只有他才熟悉的味道。

“夏玲……”温迪的声音有些发哑,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帽子,指节微微泛白,“这不是……幻象,对不对?”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确定,又带着一丝期待,像是在害怕打破眼前的美好,又忍不住想要确认。

话音未落,对面的“自己”忽然笑了。那笑容褪去了模仿的促狭,变得干净又明亮,像极了三千年前景色里,那个站在风起地巨树下,对他伸出手,邀请他一起看风车的少年。那份纯粹的笑意,是他模仿了无数次,却始终无法完全复刻的模样。

“好久不见,温迪。”

这一次,声音也变了。不再是刻意模仿的慵懒调子,而是属于少年独有的、带着点青涩的清朗,像溪水流过卵石,清脆悦耳;又像风穿过新抽的枝芽,带着生机与活力,瞬间击中了温迪的心脏。

温迪猛地睁大眼睛,瞳孔里的震惊碎成了星点,顺着眼角滑落。他踉跄着后退半步,脚边的蒲公英被踩得飞散,白色的绒毛在空中打着旋,可他却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一动也不能动——眼前的身影正在变化,青色短发渐渐染上阳光般的金色,那是属于少年独有的发色,温暖而明亮;翠色瞳孔褪去了伪装的深沉,露出少年特有的、澄澈如湖水的蓝色,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

最后一点属于“温迪”的伪装剥落时,站在那里的,分明是那个穿着朴素亚麻衣,腰间别着一把旧短剑的少年。他的衣服上还带着几分洗旧的痕迹,短剑的剑鞘也有些磨损,可他的笑容却依旧灿烂。更让温迪心头一紧的是,少年手里还握着半块没吃完的苹果,苹果上咬过的痕迹清晰可见,就像当年无数个午后,他们并肩坐在巨树下分享食物时那样,一人一口,聊着蒙德的趣事。

“你……”温迪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风灌满,干涩得发疼,千言万语堵在舌尖,最后只化作一句颤抖的,“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在战火中消散的身影,那个他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竟然就这样鲜活地站在自己面前,带着熟悉的笑容,熟悉的气息。

少年笑着耸耸肩,抬手挠了挠头发,动作和记忆里分毫不差,连挠头时微微偏头的弧度都一模一样:“听风说,有个冒牌货总借着我的样子到处晃悠,还偷喝苹果酒不付钱,被酒馆老板追着要账,就来看看咯。”他的语气带着几分调侃,眼底却藏着浓浓的思念,像是在埋怨,又像是在庆幸。

眼前的少年,根本不是什么幻象,而是风跨越了三千年光阴,越过了无数的战火与尘埃,悄悄送到温迪身边的礼物,一份迟来了三千年的重逢。

少年朝温迪走了两步,脚下的草地像是被赋予了生机,泛起一圈圈浅绿的涟漪,风卷着蒲公英绒毛,在两人之间织成透明的帘幕,温柔地将他们包裹。“还在生气吗?”他歪着头笑,笑容里带着一丝愧疚,“当年说好要一起看遍蒙德的风车,要一起在塞西莉亚花田唱歌,我好像……迟到了有点久。”

温迪忽然笑了,眼眶却有点发热,温热的液体在眼底打转,模糊了视线。他抬手按住被风吹乱的刘海,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声音里带着哽咽,却又轻快得像首歌:“笨蛋……风可是等了你很久啊。蒙德的风车换了一批又一批,塞西莉亚花谢了又开,我唱了无数首歌,都在等你回来听。”

少年上前一步,轻轻抱住了他。不算宽阔的肩膀,却带着和当年一样的温度,不算有力的手臂,却紧紧地将他抱住,仿佛要将这三千年的思念都融进这个拥抱里。那一刻,仿佛三千年的时光只是一场漫长的午睡,醒来时,少年依然在,风也依然在,所有的遗憾都烟消云散。

“那现在,”少年的声音闷闷地传来,带着一丝委屈,又带着一丝期待,“可以再陪我去看看风车吗?听说,现在的蒙德城,比我们当年想象的还要热闹,还有很多好喝的苹果酒。”

温迪闭上眼睛,任由风带着少年的气息钻进怀里,那是阳光、草地和苹果混合的味道,是他思念了三千年的味道。他听见远处夏玲捂住嘴的抽泣声,听见巨树叶子沙沙的应和声,像是在为他们的重逢欢呼,更听见自己胸腔里,那颗沉寂了太久的心脏,重新跳得像首欢快的歌,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好啊,”他笑着回抱住少年,手臂用力,将少年抱得更紧,声音清亮得像穿过峡谷的风,带着前所未有的轻松与喜悦,“这次换我,带你去看看。我带你去喝最好的苹果酒,带你去看最高的风车,带你去塞西莉亚花田,唱我新写的歌给你听。”

温迪的目光在少年身上流连片刻,贪婪地看着眼前这鲜活的身影,生怕下一秒他就会消失。随后,他又猛地转向夏玲,翠色的瞳孔里满是难以置信的震动,还有一丝急切。他张了张嘴,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颤抖:“夏玲……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少年他不是……”

后面的话哽在喉咙里,像被风堵住的琴弦,再也说不出来。三千年的时光早已在记忆里刻下太深的烙印——那个在战火中倒下的身影,那场再也回不去的午后,那杯没喝完的苹果酒,明明是连风都吹不散的遗憾,是他心底最深的痛,怎么会突然以这样鲜活的姿态,站在自己面前?

夏玲指尖捻着发尾,那截暗红色的发丝在阳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像是流动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她抬眼看向温迪,脸上没了方才的雀跃,多了几分认真,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缓缓开口:“我把他的灵魂从地脉里捞出来了哦。”

“地脉?”温迪瞳孔骤缩,他比谁都清楚地脉中灵魂碎片的驳杂与脆弱——地脉里藏着无数人的记忆与灵魂,它们相互缠绕、破碎不堪,稍有不慎就会彻底消散,那几乎是连神明都难以触及的领域,更别说将完整的灵魂从里面剥离出来。

“嗯,”夏玲点点头,语气轻描淡写得像在说一件寻常事,仿佛她只是去摘了一朵花,“找了好久才找到他的灵魂碎片。然后用了亿点点……「祂」的力量,给他重新捏了个新身体。现在……你看,他不是好好站在这儿吗?”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小小的骄傲,像是在炫耀自己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她朝少年的方向偏了偏下巴,少年正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指尖轻轻拂过掌心的纹路,动作小心翼翼的,仿佛在确认这份失而复得的触感,眼神里满是新奇与珍惜。

“只是……”夏玲顿了顿,抬手拨了拨耳边的金发,那金色里隐约缠着几缕暗红,像是两种力量交织留下的印记,“因为已经过了太久太久,三千年的时光让他的灵魂变得不太稳定,就像快要融化的冰一样,随时可能消散。所以每隔一段时间,他就得找我来凝固一下灵魂。就像……给快要融化的冰加点寒气那样,用我的力量暂时稳住他的灵魂。”

温迪的目光落在她的头发上,终于明白那奇异色彩的由来——暗红色的部分像是被某种强大力量浸染过,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厚重感,那是“祂”的力量留下的痕迹;而金色的发丝间,又流转着少年身上那股熟悉的、属于阳光和风的气息,那是少年灵魂的力量。两种力量在她的头发里交织,才形成了这般奇异的色彩。

“这也是为什么……”夏玲低头看着自己的发梢,声音轻了些,带着一丝释然,“我的头发会变成这样。毕竟要承载两种强大的力量,还要用自己的身体作为媒介稳住少年的灵魂,多少会留下点痕迹嘛。不过没关系。”

风忽然变得很轻,卷起地上的彩带,绕着三人打了个圈,像是在为他们祝福。温迪望着夏玲坦然的侧脸,看着她眼底那份不求回报的真诚,又看向不远处那个正朝自己看来的少年,少年的笑容依旧灿烂,眼底满是依赖与信任。他心里翻涌的惊涛骇浪渐渐平息,只剩下一种难以言喻的、混杂着酸涩与庆幸暖意。

原来那些被时光掩埋的遗憾,真的会被风悄悄拾起,在某个不经意的午后,以最不可思议的方式,重新回到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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