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成为地脉，深渊不要过来啊 第109章 南十字武斗会

“找一个稻妻人问问吧。”空望着璃月港波光粼粼的海面，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背包边缘，对自己即将踏上的未知旅途毫无察觉，语气里满是乐观。

“我想到一个人！”派蒙在他身边飘了一圈，圆溜溜的眼睛亮起来，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线索。

“嗯。”空应了一声，声音却有些闷闷的——尽管嘴上说着轻松，可一想到要找的妹妹或许在稻妻，心底还是忍不住泛起一丝沉甸甸的焦虑。

两人没花多久，就在璃月港的南码头找到了竺子。她正倚着岸边的木桩，望着来往的货船出神，海风拂起她浅紫色的发梢，带着几分异乡人的落寞。空快步上前，礼貌地说明了来意，询问起关于稻妻的种种。

听到空要前往稻妻，竺子的脸色瞬间变了，连忙摆着手直言相劝：“绝对不行，去稻妻太危险了，我当初就是拼了半条命才逃出来的。”

她攥紧了衣角，眼神飘向远方，像是又回到了那段惊心动魄的日子：“那时候，我能依靠的只有自己扎的筏木筏，船身连块完整的木板都没有。前有能把船掀翻的海上风暴，后有追查逃兵的稻妻武士，每分每秒都在和死神赛跑。逃出来之后，我在海上漂了整整五天，随身携带的干粮和淡水早就见了底，嘴唇裂得全是口子，当时真以为自己要沉在海里了，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说起这些，她的声音还在微微发颤，显然是心有余悸。

“后来是璃月人救了你吗？”派蒙凑上前，满脸担忧地追问。

“对呀，是一艘路过的璃月商船发现了我，把我救上了岸。”竺子轻轻舒了口气，语气里满是庆幸，“现在想起来，能活下来，大概都是神明的眷顾吧。”

“这也太危险了……可就算这样，你当初还是非要离开稻妻吗？”空皱着眉，实在无法理解这种“九死一生也要逃”的决心。

竺子垂下眼，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因为……那里实在太压抑了。整个稻妻的气氛都像被一块巨石压着，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出门要经过勘定奉行的多重审核，连买些常用的东西，都要出示各种文书。我性子向来喜欢自由，那样的日子，我一天也待不下去。”

“勘定奉行？”空捕捉到了陌生的词汇，疑惑地看向竺子。

“那是负责管理稻妻各项事务的机构，和另外两个奉行合称三奉行。”竺子耐心解释，“打个比方的话，就和璃月的七星、八门差不多，都是掌管一方事务的权力机构。比如勘定奉行，最主要的职责之一就是严格审核出入稻妻的人的身份，所有外来者都要被安排在离岛居住，不能随便进入稻妻主城。还有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眼狩令’，就是由天领奉行负责执行的——他们就像雷电将军的‘手’，忠诚得近乎无情，只要是将军的命令，哪怕再残酷，也会不折不扣地完成。”

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三奉行”就是稻妻的行政机构，只是行事风格比璃月的七星要严厉得多。

“其实说家乡的坏话不太好，可我真的不想你重蹈我的覆辙。”竺子看着空，语气诚恳，“在那种压抑的氛围里待久了，人会慢慢失去对生活的期望的。所以，如果你不是非有去不可的原因，还是放弃去稻妻的想法吧。”

空望着竺子认真的眼神，心里也清楚，稻妻恐怕真的是个“不好惹”的地方。可他想到妹妹可能在那里，又怎么能轻易放弃？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就是有不得不去的原因。”

“唉……”竺子叹了口气，知道劝不动他，只好继续说道，“那我就跟你说实话吧。稻妻外海的暴风雨从来没停过，浪头能有好几丈高，普通的船根本撑不过去。就算你运气好，突破了风暴，还要绕过执行‘锁国令’的武士——他们在各个港口巡逻，一旦发现外来者，要么直接驱逐，要么就……”她没再说下去，但语气里的沉重已经说明了一切。

“就算真的突破万难，到了稻妻专门接待外国人的离岛，也得出具官方证明，不然还是会被赶走的。”

“既然有离岛，不是专门接待外国人的地方吗？怎么还需要证明？”空皱着眉，觉得这规矩实在奇怪。

“那所谓的‘接待’，不过是为了保证稻妻岛内的物资供应和信息流通才开设的。”竺子摇了摇头，“一般的外人根本拿不到进入离岛的证明，除非你有勘定奉行或者天领奉行的人担保。”

她顿了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亮了亮，笑着对空说：“不过你要是真的无论如何都要去，或许还有一个办法。你可以去问问最近刚靠港的璃月南十字船队，他们说不定有办法带你去稻妻。那支船队常年在海上远航，去过的地方多，见多识广，说不定有能突破稻妻外海风暴的法子。”

空和派蒙听了，立刻谢过竺子，转身朝着南十字船队的停泊处赶去。

找到北斗时，她正站在“死兆星”号的甲板上，指挥着手下的船员搬运货物。看到空和派蒙走来，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一亮，大笑着迎了上来：“哟，这不是对抗愚人众、还平息了奥赛尔之乱的空吗？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我的名声已经这么响亮了吗？”空眨了眨眼睛，有些意外——他还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件该做的事，没想到连常年在外的北斗都知道了。

“哈哈哈哈，我前几天在璃月港见到凝光，是她跟我提起你的。”北斗拍了拍空的肩膀，力道大得让空微微晃了一下，“你不知道，凝光那个人多挑剔，能让她说‘见识卓绝、身手不凡’这种话，可不容易。我当时还在想，到底是何等人物，能让她这么夸，没想到今天就见到本人了！还是你主动来找我，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这么说来，确实挺巧的。”空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含蓄地笑了笑，随即说明了来意，“其实我这次来，是想请你帮个忙——我想去稻妻，不知道南十字船队能不能带我一程？”

“带你去稻妻？这有什么难的！”北斗豪爽地一挥手，语气里满是自信，“这世界上，还没有我们南十字船队去不了的地方。不过你得等几天，等我们的南十字武斗会结束了，才能带你一起出发。”

“南十字武斗会？”空好奇地重复了一遍，眼里满是疑惑。

“哦？你感兴趣？”北斗见空有兴趣，眼睛更亮了，热情地解释道，“这是我每年都会举办的比武大会，不管是璃月本地的武者，还是路过的江湖人，只要有本事，都能来参加。不过参赛有两条硬规矩：第一，名头得响亮，至少得是有点真本事的，不能是那种‘连拳都不会、只想来凑热闹’的人；第二，参赛者绝对不能拥有神之眼——不然有神之眼的和没神之眼的打，实力悬殊太大，就没意思了。”

“可我虽然没有神之眼，却能使用元素力。”空无奈地摊了摊手，“要是我参加，岂不是胜之不武？”

“哎呀，我倒把这茬忘了。”北斗拍了一下额头，很快反应过来，也不勉强，“那没办法了。不过你要是没事，不如来观赛？我们璃月可是‘藏龙卧虎’，说不定能让你看到不少精彩的比试，保证你不虚此行。”

她顿了顿，神秘地笑了笑，压低声音说道：“而且我为获胜者准备的奖品，可是一枚‘无上的’神之眼哦。”

“神之眼？”空猛地睁大眼睛，脸上满是惊讶——他虽然不需要神之眼，但也知道神之眼在这个世界代表着什么，这样的奖品，难怪会吸引这么多人来参赛。

“没错，”北斗点头，补充道，“不过要带走神之眼，有个前提——得能点燃那颗神之眼才行。怎么样，现在有兴趣来观赛了吗？”

空想了想，反正武斗会不结束，他也没办法去稻妻，不如趁这段时间看看热闹，说不定还能见识到不一样的武者。于是他点了点头：“好，我到时候会来的。”

到了武斗会举办的日子，空按照北斗给的地址，来到了孤云阁。这里原本是荒无人烟的海岛，如今却挤满了人——报名处排起了长队，参赛者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有的在交流招式，有的在活动筋骨，还有的独自一人站在角落，闭目养神，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空，这里这里！”空刚一走进场地，就听到了北斗的声音。她站在场地边的桌子后面，挥手朝空喊道，声音洪亮得盖过了周围的喧闹。

空快步走过去，才发现北斗身边还站着一个少年。那少年留着银白色的短发，侧边的发梢挑染着一抹醒目的红色，身上穿着带有稻妻风格的服饰，衣摆和袖口绣着青色的枫叶纹样，手里还握着一把看起来有些陈旧的折扇，气质温温和和的，和周围喧闹的氛围格格不入。

“你……就是空吧？你好，我是枫原万叶。”少年转过身，用温和的声音做了自我介绍，一双红色的眼瞳看向空，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你的身上，有着风与大地的气息，还有……一点点来自星空的味道？”

空愣了一下，没想到万叶能感知到自己的来历，不过他没多问，只是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这时，他的目光被桌子上放着的一枚神之眼吸引了——那神之眼通体黯淡，没有丝毫光芒，就像一块普通的琉璃。

“这就是那枚‘无上的’神之眼？”空指着神之眼，向万叶问道。

“是的，这是我提供的。”万叶点了点头，眼神柔和了几分，“神之眼的持有者逝去之后，神之眼就会失去光芒，但它的外壳不会消失。至于这样的空壳能做什么，现在还没有定论。但我总觉得，既然它能留存于世，或许就有着传承的意义……说不定能遇到新的主人，重新焕发光彩。”

“说得对！”北斗在一旁插嘴，语气爽朗，“在我看来，神之眼就是‘面旗帜’，代表着神明的认可。能让这枚神之眼重新闪耀的，一定是强者中的强者。所以我举办这场武斗会，一方面是为了发掘厉害的武者，另一方面，也是想帮这枚神之眼找到新的主人。”

“怪不得吸引这么多人。”派蒙飘在空身边，看着热闹的人群，恍然大悟，“神之眼代表着力量，普通人一辈子都未必能得到，现在有机会拿到，肯定都想来试试。”

武斗会很快就开始了。没有神之眼持有者的“元素爆发”，选手们的比拼都是最基础的拳脚功夫和兵器技巧。有的武者擅长刚猛的拳法，招式每记挥出都带着呼啸的拳风；有的擅长灵动的剑法，剑尖挥舞起来能让人看不清招式；还有的擅长使用暗器和道具，出手出其不意。

对有着千百年战斗经验的空来说，这些比试并不算惊艳，但看着参赛者们拼尽全力的模样，也觉得颇有些趣味。

经过一整天的比拼，最终有两位参赛者脱颖而出，进入了第二天的决赛。一位是名震璃月的武者，他身材高大，招式沉稳扎实，每一次出拳都力道十足，光是站在那里，就有“不动如山”的威势；另一位是模样稚嫩的少年，名叫阿飞，他个子不高，却异常敏捷，擅长利用地形和道具偷袭，招式灵活得让人抓不住。

一天的比试结束，两位决赛选手都消耗了不少体力，需要休息一晚，以最好的状态迎接第二天的决战。

空伸了个懒腰，缓解了一下久坐带来的僵硬，正准备和派蒙一起离开孤云阁，却被万叶叫住了：“空，请等一下。”

空停下脚步，转过身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还有事吗？”

“我想和你聊聊，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万叶的语气依旧温和，眼神里却带着几分认真。

空犹豫了一下——他和万叶才认识不久，不知道对方想聊什么。但想到万叶是北斗收留的人，人品应该不会有问题，便点了点头：“好啊，聊什么？”

万叶看了一眼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轻轻摇了摇头：“这里人太多，有些话不方便说。我们换个安静点的地方吧。”

空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喧闹的人群，点了点头：“好，去哪里？”

“跟我来就好。”万叶说完，转身朝着孤云阁深处走去。空和派蒙对视一眼，连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