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景：异的浮生 第5章 火影忍者（5）

医疗室休整了一日后，异感觉自己恢复得差不多了。那股精神力透支的虚弱感依然如影随形，但至少不会影响正常行动。他清楚，猿飞日斩的“邀请”不容拖延，也无法逃避。

他换上干净的衣物，依旧是那身改小了的制服，银紫色的长发随意束起，脸上恢复了惯有的慵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仿佛之前那个在森林里眼神冰冷、动用禁忌力量的人只是幻影。

他慢悠悠地走向火影大楼，沿途收获了不少或好奇、或畏惧、或厌恶的目光。匪徒袭击事件显然已经在一定范围内传开，而他在事件中的“表现”（尽管是水门修饰过的版本）也为他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畅通无阻地来到火影办公室门前，他甚至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办公室内，猿飞日斩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烟斗冒着缕缕青烟。他看起来似乎正在批阅文件，但异知道，这位火影大人的注意力从未离开过门口。

“看来你恢复得不错，异。”猿飞日斩放下笔，抬起眼，目光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托您的福，死不了。”异自顾自地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姿态闲适得像是在自己家，“日斩老师找我来，是为了表彰我见义勇为，还是追究我使用‘非常规手段’的责任？”

他开门见山，语气带着挑衅。在猿飞日斩面前，他懒得伪装。

猿飞日斩深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那三个匪徒，其中领头的，是原雨隐村的叛忍，实力接近特别上忍。水门那孩子能在他手下支撑那么久，已是难得。而你……”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向异：“你使用的术，并非木叶记载的任何一种忍术或幻术。效果诡异，直接作用于精神，带着一种……古老而危险的气息。异，我希望你明白，在木叶，任何不受控制的力量，都是潜在的危险。”

异嗤笑一声：“危险？对谁危险？对木叶，还是对您？我若真想对木叶不利，大可袖手旁观，看着您宝贵的‘未来火影’苗子夭折在树林里。还是说，木叶已经宽容到可以接纳叛忍潜入演习区域，却容不下一个出手救了学生的人所使用的‘非常规’力量？”

他的话语尖锐如刀，毫不留情地戳破猿飞日斩话语中的试探和顾虑。

猿飞日斩沉默了片刻，眼神复杂。他知道异说得没错，于情于理，异都是立功者。但异的身份和所使用的力量，都像是不稳定的起爆符。

“我并非责怪你。”猿飞日斩的语气缓和了一些，“相反，我代表学校感谢你救了水门和其他同学。但是，异，你的身份特殊，你的力量也同样特殊。我希望你能明白，力量本身无分对错，但使用力量的方式和动机，决定了它的性质。”

“动机？”异歪了歪头，露出一个天真又邪气的笑容，“我的动机很简单——我觉得有趣。看着波风水门那家伙在绝境中挣扎的样子很有趣，亲自下场搅乱棋局也很有趣。这个答案，火影大人满意吗？”

猿飞日斩看着异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心中叹息。这个少年太聪明，也太懂得如何用言语保护自己。他看似坦诚地承认了“有趣”，却将更深的动机完美隐藏。

“好吧。”猿飞日斩不再纠缠于此，换了个话题，“关于你的修行。以你的理论知识和……特殊天赋，留在低年级学习基础课程是在浪费你的时间，也容易引发不必要的关注。”

异挑了挑眉，等待着他的下文。

“从明天开始，你可以不必参加常规的集体课程。”猿飞日斩说道，“我会安排专门的老师，指导你进行……更适合你体质和能力的修行。当然，体术和基础忍术的短板，你也必须补上。木叶的忍者，不能有明显的弱点。”

异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他没想到猿飞日斩会做出这样的安排。这相当于给了他相当大的自由，同时也是一种更严密的监控——专门的指导老师，必然也负有监视和评估的责任。

这是一场交易，也是一种考验。

“专门的老师？”异饶有兴致地问，“是谁？该不会是您亲自指导吧？”

“你会见到他的。”猿飞日斩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说，“他会帮助你更好地掌控你的力量，而不是被力量所控制。”

异站起身，拍了拍衣服：“既然火影大人安排得如此周到，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没别的事，我先告辞了。”

他走到门口，手握住门把时，忽然停下，没有回头，声音却清晰地传来：“日斩老师，请转告我那位‘关心’我的长辈，我在木叶玩得很开心，暂时没有回去的打算。还有……”

他微微侧头，露出小半张精致的侧脸和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好您棋盘上的棋子，尤其是那些闪闪发光的。毕竟，有趣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说完，他拉开门，径直走了出去，留下猿飞日斩一人坐在烟雾缭绕的办公室里，眉头深锁。

异走在火影大楼的走廊上，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身上，却带不来多少暖意。他知道，从今天起，他在木叶的生活将进入一个新的阶段。更自由，也更危险。

专门的指导老师？会是谁呢？木叶的哪个精英，有资格来“指导”神奈宫的继承人？

而波风水门……想到那个金发少年，异的心绪微不可查地动了一下。经过这次事件，他们之间那根无形的线，似乎缠得更紧了。

“掌控力量，而不是被控制？”异低声重复着猿飞日斩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说得容易。但若力量本身就源于黑暗，又该如何掌控？”

他抬起头，看向窗外熙熙攘攘的木叶街道，眼中闪烁着更加复杂难明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