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八卦阵外已扬起尘土。
史文恭身披乌金铠,手提丈八蛇矛,率一百精骑列于阵前,身后兵士齐声呐喊,声震四野。
“张开小儿!出来受死!”史文恭勒马挺矛,声音如雷,
“昨日阵中交手,若不是你那三个废物手下偷袭,某早将你挑落马下,割了你的狗头!”
“你若还有半分血性,便出来与某大战三百回合,躲在阵里当缩头乌龟,也配称节度使?”
这话像鞭子似的抽在阵内。
张开正与王文德、梅展商议防务,听闻骂声顿时红了眼,猛地一拍桌:
“这厮欺人太甚!某这就去斩了他,看他还敢猖狂!”
王文德连忙拉住他:
“将军不可!史文恭此来定有诡计,他只带百骑,摆明了是诱敌,你若出阵,恐中他埋伏!”
梅展也劝:
“闻先生早有吩咐,不可轻易离阵,待我等禀明先生,再作计较不迟!”
“计较个屁!”张开一把甩开二人,提上镔铁刀就往外冲,
“某纵横沙场数十年,还怕他一个草寇?今日不斩了史文恭,某誓不回营!”
话音未落,他已翻身上马,单骑冲出阵门。
阵外史文恭见他出来,冷笑一声:
“算你还有点胆子,今日便让你见识下某的手段!”
张开怒喝:
“休要逞口舌之利,看刀!”
镔铁刀带着风声劈来,史文恭早有防备,蛇矛斜挑,“当”的一声,火星四溅。
二人马打盘旋,刀矛交错,转眼便斗了十回合。
阵前两军将士都看呆了。
张开刀法刚猛,每一刀都劈得石破天惊;
史文恭矛法灵动,如毒蛇吐信,招招直取要害。
三十回合过了,二人竟难分胜负,宋军阵中有人忍不住喝彩,梁山这边更是呐喊助威。
“痛快!再来!”史文恭按照王进吩咐,故意卖个破绽,引张开追击。
张开不知是计,挥刀紧逼,二人一追一逃,竟沿着八卦阵外围打了起来。
山头上,王进身披银甲,与林冲并肩而立,手中望远镜紧盯着阵中动静。
见史文恭与张开斗到休门,守将王文德立马率亲兵列阵防御,刀枪出鞘,神色紧张;
转到景门,梅展也急令兵士戒备,连调度的旗号都乱了半分。
“林教头,你看出来了吗?”王进放下望远镜,眼中精光一闪,
“二人每过一门,那门的主将便如临大敌,连阵中调度都乱了章法。”
“若高俅在阵中,他们首要防备的该是中枢,而非外围缠斗的将领——这说明高俅根本不在八卦阵里!”
林冲恍然大悟,随即皱眉:
“那高俅会在哪?他若不在阵中,咱们这几日的功夫岂不是白费了?”
“未必。”王进抬手召来戴宗,
“戴院长,你速带杨林、韩滔、彭玘、孙立三位兄弟,乔装成宋军探子,潜入附近州县打探。”
“记住,务必查清楚高俅的下落,若发现他的行营,切勿打草惊蛇,速来回报!”
戴宗躬身应道:
“头领放心,某这就去!”
说罢从怀中摸出甲马,往腿上一贴,与杨林三人匆匆下山。
韩滔、彭玘则换上宋军衣甲,紧随其后,五人很快消失在山林间。
此时阵前,史文恭与张开已斗到二百回合。
二人战袍都被汗水浸透,战马也喘着粗气,可刀矛依旧舞得风雨不透。
张开越打越急,他本想速战速决,却被史文恭死死缠住,连回阵的机会都没有;
史文恭则稳扎稳打,每一招都恰到好处,既不落下风,也不将他逼急,只拖着他在阵外盘旋。
“史文恭!你敢与某正面硬拼吗?”张开怒吼着劈出一刀,刀风扫过地面,卷起碎石。
史文恭冷笑:
“你若有本事,便来取某的性命,只会叫阵算什么英雄?”
说罢蛇矛一挺,直刺张开咽喉。
山头上,王进看得清楚,转头对林冲道:
“史教头把张开缠得好!只要张开脱不了身,阵中主将便不敢轻举妄动,戴院长他们也能安心打探。待探明高俅下落,咱们再一举破阵,直取他的老巢!”
林冲点头称是,目光重新投向阵前。
晨光中,史文恭与张开的身影还在缠斗,刀矛碰撞的脆响顺着风传来。
而山脚下的密林中,戴宗五人的身影早已远去,一场关乎战局的探查,正悄然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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