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瓦子的红灯笼刚挂上檐角,李瑞兰的院子里已飘出酒肉香。
王进一身月白长衫,手里转着枚玉佩,见董平与曹磊并肩而来,忙起身笑道:
“董都监、曹参军,可算盼来了!”
董平今日换了身便服,靛蓝短打外罩件锦袍,腰间悬着柄象牙鞘短刀,虽没穿银甲,那股子英气却半点未减。
董平看着王进,果然感觉似曾相识,抱拳笑道:
“王兄客气了,不过是曹参军说有位投缘的朋友相邀,却不知是这般排场。”
曹磊早被院里的脂粉气勾得魂不守舍,眼睛直勾勾盯着迎出来的李瑞兰。
这娼妓今日穿了件水红绫子袄,梳着时兴的堕马髻,见了曹磊便掩嘴轻笑:
“曹参军可是稀客,快请进。”
四人分宾主坐下,李瑞兰又唤来两个姐妹作陪,一个叫翠儿,一个叫莲儿,都是明眸皓齿的模样。
酒过三巡,曹磊的手便如饿狼般扑了上去,先是在翠儿肩头捏了两把,见李瑞兰只含笑劝酒,竟得寸进尺地搂过李瑞兰的腰,手指像铁钳似的陷进那团软肉里。
曹磊脸上堆着扭曲的笑,嘴角几乎咧到耳根,喉间发出“嗬嗬”的轻喘,眼神黏在李瑞兰领口露出的肌肤上,恨不能生吞下去。
往日里,李瑞兰对曹磊总是淡淡的,顶多陪笑饮酒,今日却格外温顺,非但没拨开曹磊的手,反而往他怀里靠了靠,柔声道:
“参军慢些喝,仔细呛着。”
这声“参军”像针挑破了曹磊的隐忍。
只见曹磊猛地将李瑞兰按在怀里,另一只手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松垮的肚皮,嘴里喘着粗气哼酸曲儿,指尖顺着她的腰往下滑,动作粗野得像要拆了这具娇躯。
“美人!我的亲美人!”曹磊的声音发颤,带着压抑多年的急切,
“可想死我了!你这皮肤,滑得像刚剥壳的鸡蛋,比程太守那女儿的步摇珠子还亮!”
曹磊贪婪地埋在李瑞兰颈间乱嗅,
“这身子骨,软得像棉花,我往日里做梦都想摸一把……”
李瑞兰眉尖微蹙,却依旧笑着,甚至抬手替他理了理散乱的胡须:
“参军别急,今夜有的是功夫……”
“急!怎能不急!”曹磊猛地将她拦腰抱起,不顾她一声低呼,跌跌撞撞往内屋去,
“多少回来看你,你都对我爱搭不理!今日可算落到我手里了!”
经过屏风时,他撞翻了铜盆,水声“哗啦”一响,混着粗重的喘息被门内的帘幕遮了去。
屋里先是传来李瑞兰低柔的劝声:
“参军慢点……”随即便是衣物撕扯的窸窣声,曹磊的骂声陡然粗野起来:
“慢?老子等了这么久,凭什么慢!”
片刻后,隐约有清脆的抽打声响起,混着曹磊癫狂的谩骂:
“小彪子!往日里装什么清高!现在知道求饶了?贱货!给我叫!”
董平听得眉头拧成疙瘩,端起酒碗一饮而尽,酒液溅在衣襟上也浑然不觉。
王进却只淡淡举杯,与董平碰了碰碗沿,眼底闪过一丝冷光。
董平看得眉头直皱,端起酒碗一饮而尽,酒液溅在衣襟上也浑然不觉。
王进却似没瞧见,只与董平碰杯:
“董都监在东平府威名赫赫,我初来乍到,听街坊说都监枪法通神,前些日子还单人独骑杀退过一伙流寇,真是佩服。”
董平脸上泛起得意色,却又叹口气:
“不过是些毛贼罢了,不足挂齿。”董平瞥了眼内屋的方向,喉结动了动,
“王兄看着面生,是从哪里来的?”
“说来惭愧,”王进放下酒碗,故作怅然,
“原在济州府做些丝绸生意,怎奈官府盘剥得紧,才想着来东平府讨口饭吃。”
这话正戳中董平痛处,他“啪”地拍了下桌子:
“可不是!那程太守整日只知催粮催税,哪管百姓死活?前日我去府衙议事,还听见他训斥户曹,说收上来的银子不够给他女儿做首饰!”
李瑞兰的声音从内屋隐约传来,带着几分刻意的柔媚,不知在安抚什么。
董平的脸猛地涨红,端起酒壶直接往嘴里灌,酒液顺着下巴流进领口也浑然不觉。
王进看在眼里,心里已有了数。
三更敲过,内屋的灯熄了,曹磊早已没了声息,想来是醉得沉了。
王进扶着半醉的董平起身:
“都监,我住处还藏着两坛陈年女儿红,去尝尝?”
董平打了个酒嗝,挥挥手:“走!”
二人踏着月光往西街去,董平一路踢踢撞撞,嘴里骂骂咧咧:
“那老匹夫!不就是个太守么?我董平一枪挑了多少强盗,他女儿算什么东西?竟敢说我出身低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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