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几日,王进与扈三娘每日里扛着货架出门,实则是在打探消息。
西街紧邻西瓦子,那片红灯笼扎堆的地方,正是李瑞兰所在的妓院聚集地——
王进知道,这女子是撬动东平府局势的关键棋子之一。
“隔壁张大妈说,程太守最是抠门,上个月为了克扣军饷,跟董都监在府衙吵了半宿。”
扈三娘一边往瓦罐里装米,一边念叨,
“对门王木匠又讲,通判陈文昭是个老好人,就是胆小怕事,凡事都听程太守的。”
王进正用炭笔在纸上勾画官员关系,闻言点头:
“董平与程万里不和,这是咱们的机会。司法参军曹磊呢?这人掌管诉讼,能不能搭上话?”
“张大妈说他贪财好色,前几日还因为收了原告银子,把被告屈打成招。”
扈三娘撇撇嘴,“这种人,怕是靠不住。”
“靠不住,却用得上。”王进放下炭笔,眼中闪过一丝算计,
“咱们得找个由头,跟府衙搭上关系,最好能直接见到曹磊。”
扈三娘正想问什么由头,王进却凑过来低声嘱咐了几句。
扈三娘听完瞪圆了眼:
“这……这能行?咱们可是假扮夫妻!”
“越像真的,才越能让人信。”王进拍了拍她的肩,“委屈妹妹了。”
入夜,西瓦子的丝竹声顺着风飘过来,像无数只勾人的手。
王进见扈三娘“睡熟”,悄悄摸出房门,往红灯笼最亮的那处院子去了。
兰香院里早有龟奴候着,见王进进来,谄媚地引着往二楼去:
“大官人,李姑娘等您好久了。”
推开雕花木门,一股甜腻的香气扑面而来。
李瑞兰正斜倚在窗边的软榻上,身上只披了件半透明的红纱,肩颈处的肌肤在烛火下泛着蜜色的光。
这姑娘见王进进来,眼波流转间带着钩子,纤手把玩着鬓边的珍珠流苏,声音软得发黏:
“大官人可算来了,奴家这盏灯,都快被风刮灭了。”
王进在桌边坐下,目光扫过李瑞兰露在纱外的小腿,那肌肤白得像上好的羊脂玉,脚踝上系着根红绳,随着她晃腿的动作轻轻摆动。
李瑞兰这才慢悠悠起身,走到他身边为他斟酒,故意让纱袖滑落,露出半截玉臂,指尖似有若无地擦过王进手背:
“前几日见老板只在对面站着,还当是奴家这小院入不了您的眼呢。”
“姑娘说笑了。”王进举杯饮尽,酒液带着李瑞兰指尖的香气滑入喉咙,
“只是初来乍到,不敢唐突。”
接下来三日,王进每晚都来兰香院,却只与李瑞兰喝酒聊天。
王进听李瑞兰说东平府的趣闻,说哪个富商为她一掷千金,但王进却只是让喝酒聊天,李瑞兰心里犯了嘀咕。
这李瑞兰自恃美貌,多少男人见了她魂都丢了,这王进却像块捂不热的石头。
第三夜临了,李瑞兰故意往他怀里倒,王进却稳稳地扶住她,语气平淡:
“姑娘醉了,我送你回榻上歇息。”
第四日夜里,李瑞兰彻底按捺不住了,换了件更短的纱衣,领口开得极低,露出深深的沟壑。
酒过三巡,李瑞兰突然跨坐到王进腿上,红纱下摆散开,像朵盛开的罂粟。
李瑞兰醉眼朦胧,双手勾住王进脖子,吐气如兰:
“大官人,您再这般规矩,奴家可要怀疑自己的本事了。”
王进感受着怀里的温软,喉结滚动了一下,却按住李瑞兰的腰,不让她再靠近:
“姑娘莫怪,实不相瞒,我来兰香院,并非只为寻欢。”
李瑞兰一愣,眼里的媚意淡了几分:
“那大官人是为了什么?”
“我想结识司法参军曹磊。”王进声音压低,
“我在济州得罪了人,想来东平府谋个营生,得有个官面上的人照拂才行。听闻曹参军常来姑娘这里,不知姑娘能否帮个忙?”
李瑞兰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有求于她。
李瑞兰从王进腿上下来,重新整理好纱衣,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
“我当是什么大事。曹参军明日一准来,到时候奴家替你说句好话便是。只是……”
李瑞兰抛个媚眼,“王老板可得记着奴家的情分。”
“自然。”王进从袖中摸出个金镯子,放在桌上,“这点小意思,还请姑娘收下。”
李瑞兰掂了掂镯子的分量,笑得更艳了:
“大官人放心,曹参军那点心思,奴家摸得透透的。保管让他乖乖跟你结交。”
王进告辞时,李瑞兰送到门口,故意在他耳边吹气道:
“等事办成了,大官人可别忘了今夜欠奴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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