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那个杨家将后人,武举人出身的杨志!”高俅得意地说道。
原来,狡诈的高俅,之前只是口头承诺,要禀奏圣上,加封林冲为正五品游击将军,其实并没有禀奏。
只是为了让林冲暂时出任太尉府护卫将军一职,至于让林冲当花石纲转运使的事,那根本就是画大饼。
私下里,高俅早已在殿帅府上下人众之中,放出了消息,公开售卖这次机会。
当时身为殿帅府殿制使的杨志,得到花石纲转运使的消息,那真是欣喜若狂,不禁感谢祖宗,苦苦等待的机会终于来了。
于是,杨志便将祖传宝刀献给高俅,想要换取出任花石纲转运使的机会。
可惜见惯了金银财宝的高俅,哪里会看上杨志的一口破刀,自然是痛骂一顿,命人将杨志赶出了太尉府。
高俅说完了前因后果,也不免深感痛惜,“早知道有这档子事,当时就应该留下杨志的宝刀!”
“嘿嘿!”陆谦却是轻松一笑,“太尉大人!这有何难?只要知晓宝刀下落,小人略施小计,便可手到擒来!”
“哦?”高俅转忧为喜,“那可真是太好了,那此事就交给你去办了!”
“好!”陆谦感动地热泪盈眶,摸了摸自己被打断的腿,“林冲,我也要让你尝尝断腿的滋味!”
“来人呀!”高俅朝着匆匆赶来的两个仆人呼喊道:
“你们两个,以后就跟着陆谦,当他的左右腿!”
“是!”两个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当陆谦的左右腿,但还是干净利落地答应了一声。
“陆虞候啊!”高俅笑道:
“刚才为了应付林冲,迫不得已才断了你的双腿,你不要怪我啊!”
“太尉大人!”陆谦往高俅跟前趴动了半米,“看那林冲的样子,要不是太尉大人打断小人的腿,他早就要了小人的狗命了,小人应该感激太尉大人救命之恩才是啊!”
“你说得对!”高俅也一脸认真,“今天那林冲,好像与往日有点儿不同,按照他的性格,怎么着也不至于破门而入... ...”
“是啊,太尉大人,搞死林冲,已经刻不容缓了!”
“对!”高俅看向那两个仆人,指着自己的太师椅,说道:
“你们两个听好了,从今以后,你们就是陆虞候的双腿,你们就要这把椅子,抬着陆虞候,他往东你们就往东,他往西你们就往西,听清楚了吗?”
“小人听清楚了!”两个仆人应答一声,把陆谦抬起来,放在了太师椅上。
“陆谦啊!”高俅道:
“事情紧急,你先不要治腿伤了,尽快搞定杨志的宝刀!”
“好!”陆谦坐在高俅的太师椅上,有点儿不适应地抱拳道:
“那小人就先告辞了!”
“去吧!”
陆谦被抬到门口,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叫两个仆人停下,艰难地扭过上半身,看着高球道:
“太尉大人,还有一事相求!”
“哦,你说!”
“... ...”陆谦附在高俅耳边低语数句,高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就这么办,去吧!”高俅当即到书房写了条子,交给陆谦。
两个仆人抬着陆谦出了太尉府,径直来到一户人家。
敲响房门,走出来了一个脸上有一大块青色胎记的男人,那人二十左右年纪,长得孔武有力,声音雄厚地问道:
“你们找谁?”
“敢问官人可是殿帅府杨制使?”
“在下正是杨志!”杨志抱拳看着坐在太师椅上的陆谦,“你是何人?”
“哈哈!”陆谦仰头一笑,“杨制使,身为殿帅府制使,你该不会不认识这把椅子吧?”
陆谦意味深长地看着杨志,拍了拍太师椅的扶手。
“这... ...”杨志若有所思地看着太师椅,心里嘀咕道,“这椅子的形制,确实不多见,但好像在哪里见过。”
原来,这太师椅,据说就是一个工匠为了拍高俅马屁,而专门按照高俅的坐姿设计的,这时候还没有流行开,可以说是高俅的专属。
至于后世流传,说什么太师椅是工匠为秦桧设计的,那都是误传,其实这玩意早在北宋时期就有了,正是高俅的专属。
杨志很快也想起来了,“难道是高太尉?”
“嗨嗨!”陆谦得意一笑,“杨制使好眼力!在下正是太尉府虞侯陆谦!”
“哦,陆虞候?”杨志尴尬地笑笑,看着自己破败不堪的家门,“那快请屋里坐吧!”
进了门,还不等杨志询问,陆谦开门见山,“杨制使,实话告诉你吧,我今天来,不为别的,只为你那口家传宝刀!”
“哦?”杨志满脸问号。
“杨制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那日赶走你后,太尉大人就后悔了,”陆谦决定说一个谎话,“就在你被赶出太尉府的当夜,太尉大人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太尉梦到一个神采奕奕,身披战甲的老将军,自称是金刀杨令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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