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寨街道上,尘土飞扬。
一辆囚车缓缓驶过,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吱呀声响。
王进被沉重的枷锁束缚着,铁链紧紧缠在身上,每一次晃动都发出冰冷的碰撞声。
尽管如此,王进依然挺直脊背,尽管脸上满是疲惫,眼神却依旧坚毅,扫视着街道两旁那些敢怒不敢言的百姓。
刘高骑在高头大马上,得意洋洋地跟在囚车旁,身穿崭新的官袍,头戴乌纱帽,腰间玉佩随着马匹的步伐晃来晃去。
看着囚车里的王进,刘高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故意提高声音,好让周围百姓都能听见:
“王进啊王进,你何德何能,竟敢妄称天尊?我就想不通了,怎么会有那么多白痴,死心塌地跟着你上梁山!”
刘高一边说,一边用手中的折扇指着王进,眼中满是轻蔑。
街道两侧,百姓们躲在屋檐下,偷偷张望。
有人握紧了拳头,却又在看到刘高身边如狼似虎的衙役后,默默松开。
花荣也被五花大绑,押在另一辆囚车里,怒目圆睁,对着刘高破口大骂:
“刘高,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身为朝廷命官,却干着比土匪还不如的勾当!在这清风寨,你强抢民女、横征暴敛,坏事做尽,还有脸说我们天尊哥哥?”
刘高仿佛根本没听见花荣的叫骂,依旧盯着王进,嘴角勾起一抹阴笑:
“听说你会妖法?在东京和江州,几次召唤怪物,助你脱困?”
说起京城和江州的事,刘高凑近囚车,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却很快又被贪婪和狂妄取代,“哼,今日落在我手里,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刘高突然转身,冲着衙役们喊道:
“来人!把这贼人的嘴巴给我堵住!我看他没了嘴,还怎么念咒!”
两名衙役立刻上前,用一块破布狠狠塞进王进嘴里。
花荣见状,心中大急,因为花荣可是听说过王进能召唤战将的本事,原本还盼着王进能施展手段脱困,可现在嘴巴被堵,希望瞬间破灭。
花荣疯狂地挣扎着,脸上满是绝望和愤怒,继续痛骂刘高,声音都喊得嘶哑了。
刘高看着花荣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得意至极,脸上的笑容愈发张狂,整了整官袍,转头叫来守在一旁的青州兵马都监、镇三山黄信。
黄信一身铠甲,威风凛凛地走上前来,抱拳行礼:
“刘知寨,唤黄某何事?”
刘高斜睨了黄信一眼,语气傲慢:
“黄都监,那清风寨贼人逃脱,你即刻点齐兵马,前去追击!务必将花荣家眷和那些贼人一并拿下!”
黄信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
要知道,黄信身为青州兵马都监,是刘高的上官,可这刘高仗着和青州慕容知府拜了把子,平日里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处处刁难。
此刻,刘高更是用这种颐指气使的态度命令黄信,黄信强压着怒火,黑着脸,不情愿地拱了拱手:
“卑职遵命。”说罢,转身带着大军朝着清风山方向而去。
花荣看着黄信带兵离去,想到家中的妻儿老小,心急如焚,在囚车里不停地用头撞击着木板,额头鲜血直流。
且说刘高那厮,率领着一众官兵,押着花荣一家老小,得意洋洋地上街来埋伏王进等人。
可怜小小刘高,只道此番定能将那些“反贼”一网打尽,却不知背后已生变故。
花荣手下那三十六名亲兵,皆是忠心耿耿的好汉。
这三十六人得知花荣被擒,心中哪能咽下这口气,当下便聚在一处,秘密商议营救之策。
此刻,这三十六人早已分成了几小队,各自领了任务,悄无声息地行动起来。
其中十六人,如同黑夜中的鬼魅,悄悄潜入了刘高的东寨。
这东寨之中,防守虽算不得松懈,却也难不倒这些武艺高强、行事机灵的亲兵。
花荣亲兵们三两人一组,互相配合,先是解决了几个巡逻的小兵,而后直奔存放花荣战马、盔甲、雕弓和花枪的地方。
那战马似乎也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轻轻嘶鸣起来,却被亲兵们轻声安抚住。
众人七手八脚,迅速将这些装备偷了出来,又沿着原路,悄然离开了东寨。
另外二十人,则分散开来,埋伏在刘高人马附近的暗处。
或是藏身于街边的小巷之中,或是隐匿在屋顶之上,一双双眼睛紧紧盯着刘高一行人的一举一动,观察着形势,只等时机一到,便立刻动手。
这些亲兵,各个都是好样的,手中紧握着兵器,心中憋着一股劲,只盼着能尽快救出花荣大哥,将刘高那厮碎尸万段。
就在这时,王进突然眼神一凛,虽然嘴巴被堵,但他在心中快速默念系统指令。
刹那间,天空乌云密布,狂风大作,一道耀眼的金光闪过,身高三丈的典韦横空出世。
典韦身披布满裂痕的暗红铠甲,甲片间渗出暗红血渍,似是浸染无数厮杀。
裸露的臂膀肌肉虬结如盘根老树,青筋暴起宛如缠绕的黑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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