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边境小镇的木窗,落在茶馆的八仙桌上。刚烧开的茶汤冒着热气,氤氲的白雾里,茶掌柜的声音带着几分激动,正对着满座的客人比划:“你们是没瞧见!落霞山那边,前儿个夜里那雷声,轰隆一下迟了半息,等响起来的时候,那魔少主早就倒在地上没气了!”
“您是说……吴尘小哥干的?”坐在角落的流民老张猛地放下茶碗,眼睛瞪得溜圆。他前阵子在落霞山附近讨生活,亲眼见过黑袍人抢粮,也听说过吴尘救流民娃的事,却没想到短短几日,吴尘竟真的把魔少主给杀了。
“可不是嘛!”茶掌柜一拍大腿,声音又拔高了几分,“我表侄是黑石部落的,当时就在山脚下守着,看得明明白白——吴尘小哥手里那杆雷光长枪,‘噗’的一下就刺进了魔少主后心,雷光先到,雷声半息后才炸响!部落里的老萨满都说,这叫‘雷霆未响,已见生死’,是真正的强者手段!”
这话一出,茶馆里瞬间炸开了锅。
“我的天!这么厉害?之前黑袍人那么嚣张,连镇魔军都没敢轻易惹,吴尘小哥竟能一刀……哦不,一枪解决?”
“我就说吴尘小哥不是普通人!上次他救那流民娃的时候,我就瞧见他掌心有雷光,当时还以为是眼花了,原来真是雷修!”
“以后谁还敢欺负咱们流民?有吴尘小哥在,那些邪修再敢来,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议论声顺着敞开的木门飘出去,引得路过的村民也停下脚步,凑过来听。没一会儿,“吴尘杀魔少主”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顺着小镇的石板路,往周边的村落、流民聚集地传去。
村口的老槐树下,李大娘正给孙儿缝衣裳,听路过的货郎说起这事,当即停下针线:“你说的是那个前阵子给咱们送粮的吴尘?哎哟,那小伙子看着就面善,没想到这么厉害!早知道该多留他吃碗饭!”
不远处的流民帐篷区,更是热闹非凡。几个曾被吴尘救过的流民,正围着老周你一言我一语地问:“老周叔,您跟吴尘小哥最熟,快说说,当时到底是啥情况?那雷光真有那么厉害?”
老周坐在石头上,手里拿着个烤红薯,脸上满是自豪:“那可不!当时我就在石屋附近,就见一道银光闪过,魔少主就倒了!吴尘小哥不仅厉害,心还善,知道咱们流民苦,一直让黑石部落给咱们送草药和干粮,生怕咱们冻着饿着。”
“要是能一直跟着吴尘小哥就好了。”一个年轻的流民叹了口气,“这边境不太平,邪修时不时就来捣乱,镇魔军也不管咱们死活,要是吴尘小哥能带着咱们去个安全的地方,哪怕多走几天路,我也愿意!”
这话瞬间说到了众人的心坎里。几个流民纷纷点头:“是啊是啊!跟着吴尘小哥,咱们不用怕邪修,也不用饿肚子,比在这儿强多了!”
老周看着大家期盼的眼神,沉吟片刻:“我去跟吴尘小哥说说,不过你们也知道,现在镇魔军还在附近徘徊,路上肯定不安全,吴尘小哥不一定会答应……”
“只要他愿意带,再危险我们也不怕!”众人异口同声地说。
与此同时,后山的临时营地中,吴尘正蹲在篝火旁,给赵蛮检查身体。经过一夜的休息,赵蛮已经能自己走动,只是丹田深处的金色气息偶尔还会异动,让他有些乏力。
“大哥,我刚才听黑石说,外面都在传你的事,说你‘雷霆未响,已见生死’,可威风了。”赵蛮靠在树旁,脸上带着笑意,眼底却藏着一丝担忧,“不过传得这么厉害,会不会引来更多麻烦?比如……镇魔军,或者其他邪修?”
吴尘动作一顿,抬头看向赵蛮:“你放心,镇魔军现在应该还在搜捕落霞山的煞气残留,暂时不会来找我们麻烦。至于其他邪修……只要他们不来惹我们,我们也不会主动招惹。”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也有顾虑。名声大了,固然能让流民和村民安心,却也可能引来不必要的觊觎——比如之前那个神秘的黑色阵盘,还有赵蛮体内的金色气息,若是被别有用心的人知道,恐怕会招来更大的危机。
正想着,老周领着几个流民走了过来。看到吴尘,流民们立刻围上来,脸上满是恭敬:“吴尘小哥!”
“老周叔,各位大哥,有事吗?”吴尘站起身,示意大家坐下说话。
老周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吴尘小哥,是这样……大家听说你杀了魔少主,都很佩服你,也知道你心善,所以想问问……你接下来打算去哪儿?能不能……能不能带着我们一起走?”
“我们知道路上危险,也不会给你添麻烦!”一个年轻流民连忙补充,“我们能自己找吃的,还能帮你守夜、探路,只要能去个安全的地方,我们啥都愿意干!”
吴尘看着众人期盼的眼神,心中有些动容。这些流民大多是老弱妇孺,在边境受够了颠沛流离,若是能给他们一个安全的去处,也是好事。可他转念一想,自己连接下来要去哪儿都还没定,而且镇魔军还在附近,带着这么多人赶路,风险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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