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烬纪元：我在末日吞神明 第16章 熔炉奔袭

哒哒哒哒哒——！！！

密集的军用突击步枪扫射声如同死神的镰刀刮过金属，穿透层层废弃零件的阻隔，狠狠凿在楚歌紧绷的神经上！随之而来的是拾荒者短促凄厉的惨叫、**被撕裂的闷响、以及金属被子弹蹂躏的刺耳噪音！

磐石！他们来了！而且来得如此之快！正在血洗那个拾荒者据点！

楚歌的心脏瞬间沉入冰窟！怀中的楚璃虽然因为那指甲盖大小的“秩序之血”碎片暂时稳住了“扼源环”，但碎片正在快速消耗，幽蓝的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楚璃的气息依旧微弱如风中残烛，左臂的暗红纹路在颈环光芒下虽然被压制，却如同蛰伏的毒蛇，散发着不祥的躁动。时间，正在以秒为单位飞速流逝！

不能被困死在这里！

楚歌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死死锁在手中金属箱里那几颗散发着微弱污秽波动的低阶魔核上。它们形态各异，有的如同浑浊的玻璃珠，有的如同扭曲的骨片，散发着下水道淤泥般令人作呕的气息。能量驳杂、微弱、充满负面情绪。

吞噬它们？以他此刻的状态，“锈骨鸣”抑制器如同塞满火药的破桶，再塞入这些垃圾，无异于自杀！但楚璃需要时间！需要能量！

**…饿…爸爸…冷…**

楚璃微弱的精神意念再次传来，带着孩童般的本能渴望，指向箱中的魔核！并非她自己需要，而是她左臂上那贪婪的污染烙印在渴求！本能地想要吞噬这些污秽能量来壮大自身！

一个疯狂而残酷的念头瞬间在楚歌脑中成型！

“忍住！楚璃！”楚歌低吼一声，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他不再犹豫，右手闪电般探入箱子，抓起一颗最浑浊、如同腐烂眼球般的低阶魔核！没有丝毫停顿，他左手抱着楚璃，右手捏着那颗污秽的魔核，将其狠狠按向楚璃左臂上那道狰狞蠕动的暗红纹路！

嗤——！！！

如同烧红的烙铁按在油脂上！魔核接触暗红纹路的瞬间，发出刺耳的“滋滋”声！一股污秽的暗绿色能量如同活物般，疯狂地涌入纹路之中！那暗红纹路如同吸血的蚂蟥，贪婪地吞噬着这股能量，颜色瞬间变得更加深沉、更加污秽！甚至微微膨胀起来！

“呜——！！！”昏迷中的楚璃发出一声痛苦到极致的呜咽！小小的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纯净的生命本源被这污秽的入侵狠狠冲击！脖颈上的“扼源环”光芒急促闪烁，竭力压制着这突如其来的污染冲击和纹路的躁动！

有效！但也带来了巨大的痛苦！污秽的“养料”暂时喂饱了那条贪婪的毒蛇，延缓了它对楚璃本源的侵蚀速度，为那枚正在消耗的“秩序之血”碎片争取了极其宝贵的时间！

楚歌眼中没有丝毫犹豫，只有冰冷的执着！他再次抓起一颗魔核，再次按向那躁动的纹路！一颗…又一颗！

每一次接触，都伴随着楚璃痛苦的抽搐和纹路贪婪的吞噬！污秽的能量在她左臂上堆积，让那片皮肤呈现出一种不祥的、如同腐烂淤青般的暗紫色！但脖颈上“扼源环”的光芒，在碎片能量的支撑下，依旧顽强地维持着！

当箱子里最后一颗低阶魔核被纹路吞噬殆尽，楚璃左臂的暗红纹路已经变得如同一条肿胀的、覆盖着污秽鳞片的毒蟒！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母巢气息！但蔓延的速度，被强行遏制住了！

碎片的光芒也黯淡了大半，只剩下微弱的幽蓝。

“走！”楚歌不再看那令人心悸的左臂，抱起气息微弱但暂时稳定的楚璃，将装有剩余“垃圾”的金属箱一脚踢开，转身就朝着远离枪声和惨叫声的隧道更深处狂奔！

身后的枪声和惨叫声如同跗骨之蛆，越来越近！磐石的士兵显然在快速清理残敌，搜索通道！沉重的军靴脚步声、战术指令的冰冷呼喝声清晰可闻！

楚歌抱着楚璃，在迷宫般的废弃零件堆和狭窄通道中亡命穿梭。左眼冰晶视界催发到极致，在绝对的黑暗中为他指引方向。每一次落脚都牵动着全身的伤口，右臂骨爪裂痕深处嵌着的链锯碎片随着奔跑不断摩擦着神经，带来持续的、如同锈蚀般的钝痛。脊椎深处“锈骨鸣”的嗡鸣低沉而压抑，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

就在他感觉肺部如同火烧，双腿如同灌铅时——

前方通道豁然开朗！

不再是狭窄的维修通道，而是一个巨大的、如同地下车站般拱顶高耸的空间！这里显然是一个废弃的地下枢纽，连接着数条不同方向的隧道。巨大的承重柱支撑着穹顶，柱体上覆盖着厚厚的锈迹和涂鸦。地面散落着腐朽的列车车厢残骸、倾覆的站台设施、以及堆积如山的工业废料和垃圾。几盏功率低下的应急灯在穹顶高处投下惨淡的光晕，将这片巨大的废墟坟场映照得鬼影幢幢。

而就在这片废墟的中央，一个庞然大物静静地匍匐着！

那是一台…难以形容的钢铁造物！

主体似乎是用一辆重型工程车的底盘改造而成，巨大的履带式结构覆盖着加厚的、焊接粗糙的复合钢板，上面布满了撞击凹痕和弹孔。底盘上方，如同嫁接肿瘤般焊接了各种大小不一、锈迹斑斑的金属舱室。有的舱室像是简陋的驾驶室，覆盖着厚重的防弹玻璃和金属格栅；有的舱室则如同移动的武器平台，架设着几门口径夸张、似乎是高压蒸汽驱动的简陋巨炮，炮管上还缠绕着冷却用的粗大铁链；更令人侧目的是，在车体两侧和后部，如同章鱼触手般延伸出七八条粗壮的、覆盖着油污的液压机械臂！有的机械臂末端是巨大的金属爪钳，有的则是高速旋转的合金钻头，还有两条机械臂顶端，赫然安装着巨大的、喷吐着幽蓝电弧的工业焊枪！焊枪尖端兀自散发着刺鼻的臭氧味和尚未冷却的暗红光芒！

整个造物散发着浓烈的机油味、铁锈味、焊接残留的臭氧味以及一种…粗犷野蛮的废土朋克气息！如同一座移动的、武装到牙齿的钢铁堡垒！

是“焊狗”的座驾！那台被称为“废土焊炉”的移动据点！

楚歌的心脏狂跳起来！机会！这是逃离地下、前往巴别塔的唯一希望！

他抱着楚璃，毫不犹豫地冲向那台钢铁巨兽！目标直指驾驶舱！

然而，就在他距离“废土焊炉”还有十几米时——

咻！咻！咻！

几道灼热的能量光束，如同毒蛇般从侧面一处巨大的废弃车厢残骸后激射而出！目标并非楚歌，而是精准地打在他前方的地面上，溅起大片的碎石和火星，形成一道警告性的封锁线！

紧接着，两个身影从车厢残骸后闪了出来！

他们同样穿着覆盖着废铁甲片的简陋护具，但比之前的拾荒者装备更精良些。一个身材魁梧如同铁塔，手持一把造型粗犷、枪管粗得吓人的双管能量霰弹枪，枪口还冒着青烟。另一个则瘦高灵活，手中端着一把结构复杂、闪烁着不稳定能量光芒的脉冲步枪。他们的头盔观察缝后，闪烁着警惕而凶狠的光芒。

“‘焊狗’老大呢？！”魁梧的拾荒者声音如同闷雷，透过劣质的扩音器传来，枪口死死锁定楚歌，“你是谁？！怎么知道‘焊炉’的位置？！”

“他身上有‘狗哥’的血味！”瘦高个的脉冲步枪也抬了起来，能量光芒在枪口汇聚，“妈的！是他杀了狗哥？！干掉他！”

两人显然是“焊狗”留下的看守！而且极其警觉！

楚歌瞳孔骤缩！距离太近！对方武器威力不明！强冲驾驶舱就是活靶子！而身后，磐石追兵的脚步声和呼喝声已经清晰可闻！

没有时间解释！也没有退路！

“吼——！！！”

楚歌眼中瞬间被暴戾的血色淹没！绝境再次点燃了他体内狂暴的能量！他不再冲向驾驶舱，反而抱着楚璃，身体猛地向侧面扑倒！同时，右臂暗金骨爪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狠狠插入地面一块巨大的、锈蚀的金属盖板边缘！

轰——！！！

巨大的力量将整块沉重的金属盖板硬生生掀起！如同盾牌般挡在身前！

哒哒哒——！！！咻咻咻——！！！

魁梧拾荒者的双管能量霰弹和瘦高个的脉冲步枪同时开火！灼热的能量弹丸和脉冲光束如同暴雨般轰击在金属盖板上！

铛铛铛铛——滋啦——！！！

密集的撞击声和能量湮灭声瞬间炸响！厚重的金属盖板剧烈颤抖，瞬间被打得千疮百孔，向内严重凹陷变形！灼热的气浪和金属碎片四处飞溅！巨大的冲击力透过盖板传来，震得楚歌双臂发麻，虎口崩裂！几道穿透的能量光束擦着他的身体飞过，在身后的废铁堆上留下焦黑的痕迹！

“妈的！好硬的龟壳！”魁梧拾荒者怒吼着拉动唧筒，粗大的弹壳叮当落地！

“一起上！撕了他！”瘦高个也迅速更换能量弹匣！

就在两人准备再次集火的瞬间——

轰！轰！轰！

后方通道入口处，数枚震撼弹带着尖啸狠狠砸了进来！刺目的强光和震耳欲聋的爆鸣瞬间席卷了整个地下枢纽！

“呃啊——！”

“磐石狗！！”

猝不及防的魁梧拾荒者和瘦高个瞬间中招！惨叫着捂住眼睛和耳朵，动作瞬间僵直！

磐石的追兵到了！他们毫不留情地发动了攻击！

机会！

楚歌顶着强光和音爆的冲击，左眼冰晶唇印爆发出刺目的幽蓝光芒，强行驱散眩晕！他猛地掀开破烂的金属盖板，身体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出！目标直指“废土焊炉”驾驶舱侧下方，一个敞开着、似乎是检修入口的厚重铁门！

“拦住他！别让他上车！”一个磐石士兵的怒吼穿透混乱！

哒哒哒——！

数道灼热的子弹追射而来！

楚歌抱着楚璃，身体在奔跑中做出极限的Z字形规避！子弹擦着他的身体呼啸而过，打在“焊炉”厚重的装甲上，溅起大片火星！他猛地一个滑铲，身体紧贴着冰冷粗糙的履带，险之又险地滑进了那个敞开的检修入口！

砰！

沉重的铁门在他身后被猛地关上！楚歌反手用骨爪狠狠插入门栓结构，将其粗暴地卡死！门外立刻传来子弹撞击金属的密集爆响和磐石士兵愤怒的咒骂！

暂时安全！

驾驶舱内空间狭小，弥漫着浓烈的机油味、汗臭味和劣质烟草的气息。控制台上布满了各种粗糙焊接的仪表盘、摇杆和按钮，指示灯大多损坏，只有零星几个闪烁着昏暗的红光。唯一的座位上铺着一张肮脏的兽皮。

楚歌顾不上喘息，迅速将昏迷的楚璃小心地放在兽皮座位上。他转身扑向布满油污的控制台。左眼冰晶视界扫过那些混乱的仪表和摇杆，冰冷的意志如同精密的扫描仪，迅速分析着这粗犷机械的逻辑。

没有钥匙！没有复杂的启动程序！只有最原始的机械力量！

“启动！”楚歌低吼一声，目光锁定控制台中央一个巨大的、覆盖着防尘罩的红色扳手开关！他伸出完好的右手，抓住冰冷的金属防尘罩，猛地向上一掀！

嗡——滋滋滋——！！！

一股强大的电流瞬间从开关处窜出！楚歌右手猛地一麻！但他死死抓住！左眼冰晶唇印幽光暴涨，冰冷的意志强行压下电流的麻痹感！他怒吼着，用尽全身力气，将那巨大的红色扳手狠狠推了上去！

轰隆隆隆——！！！

整个“废土焊炉”猛地一震！如同沉睡的钢铁巨兽被强行唤醒！引擎的咆哮声如同远古巨兽的怒吼，瞬间压过了门外的枪声和爆炸声！粗大的排气管喷吐出浓烈的黑烟！履带下的碎石和铁屑被狂暴地震飞！控制台上那些昏暗的指示灯如同回光返照般，瞬间亮起了一片刺目的红光！各种仪表指针疯狂跳动！

“动了！那铁棺材动了！”

“拦住它！用重武器！”

“RpG！快！”

门外传来磐石士兵惊怒的吼叫和更加密集的枪声！甚至夹杂着火箭弹发射的呼啸！

“坐稳了！”楚歌对着座位上昏迷的楚璃嘶吼一声，虽然他明知她听不见。他完好的右手死死抓住控制台上一根最粗壮的、雕刻着防滑纹路的金属操纵杆！冰冷的触感传来，带着钢铁的脉动！

走！

楚歌眼中厉芒爆闪！右臂猛地发力，将那根沉重的操纵杆狠狠向前推到底！

呜——呜呜呜呜——！！！

“废土焊炉”巨大的履带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和碾压声！庞大的钢铁之躯如同脱缰的疯牛，带着一往无前的狂暴气势，猛地向前冲了出去！

轰！轰！

两枚火箭弹在车体侧后方爆炸！巨大的冲击波让整个车体剧烈摇晃！覆盖着复合钢板的厚重装甲被炸出两个焦黑的凹坑，但并未击穿！

“废土焊炉”如同愤怒的钢铁犀牛，无视了侧翼的攻击，庞大的车头狠狠撞向挡在前方的一堆腐朽的列车车厢残骸！

轰隆——咔嚓嚓嚓——！！！

腐朽的金属如同纸糊般被撕裂、撞碎、碾压！巨大的残骸被狂暴的力量硬生生顶开、撞飞！“焊炉”速度不减，履带碾压着废墟和垃圾，朝着枢纽深处一条相对宽阔、似乎通往地面的隧道入口冲去！

“追！别让它跑了！”

“呼叫空中支援！目标进入七号隧道！”

磐石士兵的怒吼被引擎的咆哮远远甩在身后。

楚歌死死抓住操纵杆，右臂肌肉虬结，青筋暴起。驾驶这钢铁巨兽需要的不仅仅是力量，更是对狂暴机械的绝对掌控！巨大的颠簸和震动几乎要将他从驾驶位甩出去！仪表盘上，代表引擎温度和液压系统的几个指针已经冲进了危险的红区！刺耳的警报声在狭小的驾驶舱内回荡！

但他毫不在意！目光死死锁定前方越来越近的隧道入口！那幽深的洞口，是通往地面、通往巴别塔、通往楚璃一线生机的唯一通道！

就在“焊炉”庞大的车头即将冲入隧道入口的瞬间——

嗡——！！！

一道刺目的、粗大的能量光束，如同天罚之剑，猛地从隧道入口上方一处高耸的废弃信号塔顶端激射而下！精准无比地轰击在“焊炉”车头正前方！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灼热的气浪混合着熔融的钢铁碎片和混凝土碎块，如同风暴般席卷开来！隧道入口处的地面被硬生生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灼热的熔岩在坑底流淌！

“焊炉”庞大的车体猛地一震！巨大的惯性让它继续前冲，但前端的履带猛地陷入深坑边缘！车头向下狠狠一沉！整个车体发出不堪重负的金属扭曲呻吟！巨大的冲击力让驾驶舱内的楚歌如同被重锤击中，狠狠撞在控制台上！剧痛让他眼前发黑！

狙击！磐石的高阶能量狙击手！埋伏在制高点！

“警告！前部悬挂严重受损！左侧履带脱落风险！”控制台一个刺耳的电子音警报响起（显然是后来加装的简陋系统）！

“妈的！”楚歌嘴角溢出鲜血，眼中血光更盛！他猛地将操纵杆向后拉，试图将陷入坑边的车头倒出来！同时左手狠狠拍向控制台侧翼一个标注着危险骷髅头的红色按钮！

嗡——滋滋滋——！！！

车体两侧，那两条顶端安装着巨大工业焊枪的液压机械臂猛地扬起！焊枪尖端爆发出刺目的幽蓝电弧和灼热的白光！如同两条苏醒的熔岩毒蛇！

“给老子烧穿它！！！”楚歌的咆哮在驾驶舱内回荡！

两条焊枪机械臂如同拥有生命般，带着灼热的气流，精准地指向隧道入口上方，那座废弃的信号塔顶端——狙击手的位置！

嗤——！！！！嗤——！！！！

两道粗大的、温度足以熔穿坦克装甲的等离子焊流，如同愤怒的蓝色火龙，撕裂空气，带着刺耳的尖啸和毁灭性的高温，狠狠喷射而出！

轰！轰隆——！！！

信号塔顶端瞬间被刺目的蓝白光芒吞没！粗大的钢梁如同蜡烛般融化、断裂！灼热的钢水如同熔岩雨般倾泻而下！上面隐约传来一声短促的惨叫，随即被爆炸和金属熔毁的巨响彻底淹没！

隧道入口的障碍被暂时清除！但“焊炉”的车头还陷在坑边！

“吼——！！！”楚歌眼中血光彻底燃烧！他不再试图倒车！右臂骨爪猛地插入控制台下方一个裸露的、缠绕着粗大电缆的金属结构！狂暴的熔岩能量混合着“锈骨鸣”冰冷的意志，如同高压电流般狠狠灌入！

嗡——呜——！！！

“废土焊炉”的引擎发出超越极限的、如同垂死巨兽般的恐怖咆哮！排气管喷出浓烈的黑烟甚至带着火星！整个车体剧烈地震动起来，仿佛随时会解体！陷入坑中的前部履带疯狂地空转、刨地！巨大的扭矩让车体发出刺耳的金属呻吟！

“给老子——起！！！”

伴随着楚歌歇斯底里的咆哮和骨爪灌入的狂暴能量！

轰隆——！！！

“废土焊炉”庞大的车头，硬生生凭借狂暴的动力和履带最后的抓地力，如同受伤的巨兽般，猛地从深坑边缘挣脱出来！带着一身的伤痕和浓烟，一头撞碎了隧道入口处残留的障碍，冲进了幽深黑暗的隧道之中！

引擎的咆哮在隧道内回荡，如同奔向地狱的狂歌！车灯早已损坏，只有驾驶舱内仪表盘昏暗的红光和楚歌左眼冰晶唇印的幽蓝，照亮着布满灰尘和蛛网的隧道拱顶。

楚歌剧烈喘息着，右臂骨爪从控制台下抽出，裂痕处焦黑的痕迹更加明显，嵌着的链锯碎片似乎在刚才的能量灌注中又深入了几分，带来钻心的剧痛。他看了一眼座位上依旧昏迷、但“扼源环”光芒暂时稳定的楚璃，又看了一眼控制台上几个闪烁不定的危险警报灯。

暂时…冲出来了。

但这条通往地面的隧道，绝不会太平。

他完好的右手，再次握紧了那根冰冷的金属操纵杆。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隧道前方无尽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