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气氛凝重如铁。
杨首辅手持一卷账册,声音洪亮地回荡在大殿之中:“陛下!臣有确凿证据,证明摄政王妃谢清晏以妖术操纵国库,中饱私囊!”
萧启明高坐龙椅,稚嫩的脸上满是威严:“杨爱卿,指控当朝王妃,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臣愿以性命担保!”杨首辅跪地叩首,双手奉上账册,“这是户部密查所得,上面清晰记载,自王妃推行所谓财报制度以来,国库银两流动异常。更有多名官员作证,亲眼目睹王妃以符印之力篡改账目!”
谢清晏站在殿中,面色平静。她能感觉到满朝文武投来的各异目光,有担忧,有怀疑,更有幸灾乐祸。
“杨首辅此言差矣。”她缓缓开口,“财报制度推行至今,国库收支一目了然,贪腐之事无所遁形。莫非这就是首辅大人所说的'异常'?”
杨首辅冷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块闪烁着诡异光芒的水晶:“此乃西域珍宝'真言石',可验证言语真伪。王妃可敢当着陛下的面,说出财报制度的真实目的?”
萧逐渊一步上前,挡在谢清晏身前:“杨大人这是何意?难道要当朝审讯王妃不成?”
“王爷何必紧张?”杨首辅目光锐利,“若王妃问心无愧,验证一番又何妨?”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殿外突然传来通报:“江南顾家特使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顾临月一身素服,神情肃穆地走入殿中。她手中捧着一卷帛书,行至御前后双膝跪地:
“陛下,民女顾临月,代江南顾氏上奏:即日起,顾家断绝与朝廷一切商贸往来,收回所有借予国库的银两!”
满殿哗然。
谢清晏难以置信地看着顾临月:“顾姑娘,你这是何意?”
顾临月抬头,眼中含泪却语气坚定:“王妃,顾家不能再助纣为虐了。您以妖术操纵财政,欲将大胤经济命脉握于掌中,这等行径,顾家恕难从命!”
萧逐渊勃然大怒:“顾临月!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民女再清楚不过。”顾临月展开手中帛书,“这是顾家与王妃签订的'金瓯盟约'的副本,上面明确记载了如何通过控制商路来操纵物价、垄断市场的计划!”
谢清晏看着那份被篡改得面目全全的盟约,心中一片冰凉。她终于明白,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
是夜,摄政王府书房内烛火摇曳。
萧逐渊闭目盘坐,额间渗出细密汗珠。日间的愤怒与挫败让他体内力量再次失控,神裔图腾灼热难当。但这一次,他不再抗拒,而是尝试引导两股力量融合。
在意识深处,他看见了一个惊人的景象:太初并非独自沉睡,而是与另一个身影并肩而卧——那身影的容貌,竟与西域轮回殿的图腾如出一辙!
“原来如此...”萧逐渊喃喃自语,“太初与轮回本是一体...”
“逐渊?”谢清晏推门而入,见他神色异常,急忙上前,“你又失控了?”
萧逐渊睁开眼,眸中灰芒流转:“清晏,我看到了...太初的真相。他与轮回殿的创造者,本是同源双生。”
谢清晏震惊不已:“这怎么可能?”
“就如同昆吾与寂灭。”萧逐渊握住她的手,“我一直奇怪,为何我的神裔图腾会对轮回殿的力量产生共鸣。现在想来,太初留给我的,本就是双生之力。”
就在这时,窗外忽然传来一声轻响。萧逐渊眼神一凛,闪电般破窗而出,只见一道黑影正向府外逃窜。
“站住!”萧逐渊几个起落便追上那人,却在看清对方面容时愣在当场,“顾临月?”
顾临月面色苍白,手中紧紧攥着一封密信:“王爷...我...”
萧逐渊夺过密信,借着月光快速浏览,脸色越来越沉。信中详细记载了轮回殿与朝中大臣勾结的计划,而落款处的印记,赫然是太初符印的变体!
“这印记从何而来?”萧逐渊厉声问道。
顾临月凄然一笑:“王爷可还记得,七年前您拒婚那日,先帝曾给您看过一枚玉佩?”
萧逐渊猛然想起,当年先帝确实展示过一枚刻有特殊印记的玉佩,说那是萧氏皇族的秘密信物。
“那印记...与轮回殿有关?”
“那不是轮回殿的印记,”顾临月摇头,“那是'太初之盟'的标记——太初与轮回殿主共同立下的盟约印记。”
就在这时,一道金光闪过,一个戴着黄金面具的身影悄然出现在庭院中。
“她说得不错。”面具人声音低沉,伸手缓缓摘下面具。
月光下,那张脸让萧逐渊如遭雷击:“皇兄?!”
面具下的容颜,竟与已故的先帝萧逐夜有七分相似!
“我不是你的皇兄,”那人微微一笑,“我是他的孪生弟弟,萧逐明。也是轮回殿的现任殿主。”
萧逐渊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从未听说过先帝有孪生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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