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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谋:锦瑟映江山 第27章 双骑弈金

作者:我是碎碎冰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02 18:01:46

画舫对账,厘清了财源与刀兵的无形勾连,谢清晏与萧逐渊的同盟进入了一种更为务实且诡异的默契阶段。稳定私盐线路、清理门户的行动在暗中有条不紊地进行,而明面上,一场由东宫牵头举办的皇城赛马会,却意外地成为了另一个不见硝烟的战场。

时值初夏,皇家马场绿草如茵,旌旗招展。京中权贵子弟、武将勋戚齐聚一堂,既是赛马竞技,更是人际往来、势力展示的场合。太子萧元德(注:前文提及的东宫,此处赋予其名)高坐主位,意气风发,他身旁坐着脸色不太好看的端王世子萧元澈。韩德远虽未亲至,但其门下几位官员亦在席中,目光闪烁。

谢清晏一身利落的骑射服,青丝高束,坐在女眷区域,神色平静。她今日前来,一是不得不给东宫这个面子,二是想亲眼看看,经过之前一系列风波,这些对手们如今是何等嘴脸。

萧逐渊依旧是那副病弱模样,被侍卫用轮椅推至观赛台僻静一角,裹着薄毯,时不时低咳几声,仿佛随时会被场中的喧嚣惊扰得晕厥过去。

赛马会的**是压轴的“千里驹”挑战赛,参赛者需骑无鞍烈马,绕场三周,最先抵达者胜。彩头由东宫所出,是一柄前朝玉如意,据说价值不菲,但更重要的是这份荣耀。

报名者众,其中不乏好手。令人意外的是,靖王萧逐渊竟也派出了他名下那匹有名的、性子同样“病弱”的乌云驹,由一名貌不惊人的小厮驾驭。而镇国公府谢清晏,也亲自牵出了她那匹通体雪白的西域宝马“照夜白”。

两人参赛,引得众人侧目。一个病王,一个女流,怎么看都像是去凑数的。

太子萧元德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与算计,朗声笑道:“今日赛马,光是竞速未免无趣。本宫添个彩头,额外设个赌局,诸位可随意下注,赌哪匹马能拔得头筹,本宫坐庄!”他意在借此敛财,并看看风向。

赌盘一开,气氛更加热烈。大部分人都押了太子的御马“追风”或几位武将名下的良驹。乌云驹和照夜白的赔率被抬得极高,几乎无人问津。

就在此时,萧逐渊虚弱地抬了抬手,对身边内侍低语几句。内侍躬身,随即高声禀报:“靖王殿下押注——五千两,买……买乌云驹,不敌太子殿下追风!”

满场哗然!押自己输?还押如此重注?这病王是疯了吗?还是病糊涂了,变着法儿给太子送钱?

太子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笑容更盛,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王弟有心了,这份心意,本宫领了。”

众人的目光又投向谢清晏。却见她神色淡漠,也招来侍从,声音清晰,不大不小,却足以让近处的人听清:“我押一万两,买靖王殿下的乌云驹……中途力竭,暴毙而亡。”

场中瞬间死寂!

押马暴毙?这比押输更狠,更毒!这谢家女与靖王是有何深仇大恨?竟在如此场合咒其马死?这几乎是当面打靖王的脸了!

观赛台角落的萧逐渊,闻言剧烈地咳嗽起来,苍白的脸上泛起潮红,仿佛被气得不轻。太子却看得心情大悦,只觉得谢清晏此举甚合他意,既能羞辱靖王,又能让他稳赚这笔巨款。

“好!谢姑娘快人快语,本宫接了!”太子大手一挥,仿佛已看到白花花的银子入库。

赌注既定,赛马开始!

号令一下,十余匹骏马如离弦之箭冲出。太子的“追风”果然神骏,一马当先。几位武将的坐骑紧随其后。而乌云驹和照夜白,起步并不快,似乎真的状态不佳,落在中后位置。

场边欢呼雷动,太子志得意满。

然而,就在马群奔过观赛台正前方,即将进入第二圈时,异变陡生!

一直看似吃力跟在后面的乌云驹,在路过萧逐渊所在看台下方时,马背上的小厮似乎被什么惊到,猛地一拉缰绳!同时,另一侧跑道上的照夜白,背上的谢清晏也仿佛控马不住,缰绳紧勒!

两匹马,在几乎同一时刻,发出希津津的长嘶,前蹄扬起,竟双双猛地调转了方向,不顾一切地朝着来路,也就是起点的方向,狂奔而回!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所有人!

赛马场上,从未有过参赛马匹中途掉头往回跑的!这简直是闻所未闻的奇事!

“怎么回事?!”

“马惊了?”

“快拦住它们!”

场边一片混乱。太子脸上的笑容僵住,猛地站起身。

只见那乌云驹和照夜白,像是约好了一般,甩开试图阻拦的侍卫,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以一种近乎狼狈的姿态,冲回了起点线附近,才被各自的主人(小厮和谢清晏)勉强控制住,不住地喘着粗气,仿佛刚才经历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

赛场上,其他马匹还在奋力冲刺,太子的“追风”毫无悬念地第一个冲过了终点。

但此刻,没人关注冠军是谁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两只“临阵脱逃”的马和它们的主人身上。

太子脸色铁青,快步走下看台,来到起点处,厉声喝道:“萧逐渊!谢清晏!你们这是何意?存心搅乱赛马会吗?!”

萧逐渊被侍卫推着过来,咳得撕心裂肺,断断续续道:“太子……殿下……恕罪……咳咳……马、马惊了……许是……旧疾复发……不堪重负……”他看向那匹不住打着响鼻、浑身汗水的乌云驹,一脸无奈与后怕。

谢清晏也下了马,面色微白,却镇定许多,行礼道:“殿下明鉴,臣女的马方才似乎被场边旗幡影子所惊,突然失控,险些酿成大祸,惊扰殿下与诸位,臣女万死。”

两人一唱一和,都将原因归咎于马匹意外受惊。

太子气得浑身发抖,他岂会看不出这其中必有蹊跷?哪有这么巧,两匹马同时受惊,同时掉头?但他没有证据!众目睽睽之下,马匹受惊是常有之事,他无法强行定罪。

更重要的是——赌局!

他猛地想起那个赌局!他坐庄,萧逐渊押自己输五千两,谢清晏押乌云驹暴毙一万两!按照规矩,赛马未完成,或出现意外情况(如马匹死亡,但现在是“疑似”受惊,未完成比赛),这类特殊投注该如何判定?

若按常理,马未死,谢清晏输一万两。乌云驹未完成比赛,等同于“不敌”其他马匹,萧逐渊输五千两。太子通吃一万五千两。

但……萧逐渊是押自己“不敌太子追风”,如今太子的马是冠军,乌云驹确实“不敌”,似乎该赔。可谢清晏押的是“暴毙”,马没死,似乎不该赔。这账怎么算,一时间竟有些纠缠。

就在太子脸色变幻,准备强行判定自己通吃时,萧逐渊又虚弱地开口了,带着一种破财消灾的诚恳:“太子……殿下……今日惊马,扰了殿下雅兴,皆因我这不争气的马匹而起。那五千两,权当给殿下赔罪,殿下尽可拿去。”

他这话,看似认输赔钱,却坐实了“乌云驹不敌追风”的结果,让太子拿那五千两拿得名正言顺。

太子脸色稍霁,刚要点头,却听谢清晏也淡然道:“殿下,臣女押注本就是个玩笑,如今马未死,自是臣女输了。那一万两,便依约奉上,为赛马会添个彩头。”

两人竟然都主动认输,愿意赔付巨款!

太子愣住了,周围的权贵们也愣住了。这……这世上还有抢着送钱的傻子?而且一送就是一万五千两?

只有极少数心思深沉之辈,隐隐觉得不对劲。

太子虽然觉得奇怪,但白得一万五千两白银的巨大诱惑摆在眼前,他实在难以抗拒。更何况,这两人当众服软认输,也极大地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既然王弟和谢姑娘如此深明大义,本宫便却之不恭了。”太子压下心中的一丝疑虑,脸上重新露出笑容,吩咐左右,“收下靖王府和镇国公府的赌注,共计一万五千两!”

一场风波,看似以太子大获全胜(既得了面子又得了里子)而告终。

赛马会草草收场。

当晚,靖王府别院书房。

萧逐渊哪里还有半分白日的病弱,他执笔在一张纸条上写下几个数字,递给刚刚悄无声息进来的谢清晏。

“东宫库银,三万两。刨去他自以为赢的一万五千两,以及他为了坐庄而垫付的本金和赔付其他人的小额彩头,他今日实际净亏……约一万八千两。”萧逐渊语气平淡,眼中却带着一丝算计得逞的微光。

谢清晏接过纸条看了一眼,唇角也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他为了彰显气度,赔付其他押中者的彩头颇为大方,又自以为通吃我们两家,却不知我们押注的巨额银两,本就是他东宫库银的漏洞所在。”

原来,萧逐渊早已通过户部的暗线,摸清了东宫近来因拉拢朝臣、蓄养门客而出现的巨额亏空,正好利用太子设赌敛财的心理,与谢清晏联手演了这出戏。他们押注的巨额银两(萧逐渊的五千两,谢清晏的一万两),看似输给了太子,实则通过早已安排好的复杂钱庄渠道,最终又流回了他们自己手中,还顺便让太子倒贴了一大笔本金和赔付。

所谓的“押自己输”、“押对方马死”,不过是为了提高赔率、迷惑太子的烟雾弹。真正的杀招,在于那场“默契”的同步惊马、掉头退赛,使得太子的庄家身份陷入被动,最终在两人“主动认输”的表演下,稀里糊涂地亏空了库银。

“利润,对半。”萧逐渊放下笔,看向谢清晏。

谢清晏点头:“自然。”

一场皇城赛马,赌的是马,弈的是人心,坑的却是东宫的真金白银。两人甚至无需提前商议,仅凭一个眼神,一次押注的暗示,便完成了一次天衣无缝的配合。

“经此一事,东宫与韩德远,怕是要更加视我们为眼中钉了。”谢清晏淡淡道,语气中并无惧意。

“无妨。”萧逐渊指尖敲击着轮椅扶手,目光幽深,“债多不压身。况且,他们很快就会有新的麻烦了。”

谢清晏看向他:“戚忠的那批‘私货’?”

“嗯。”萧逐渊颔首,“路线基本确认了。接下来,该轮到我们‘替天行道’了。”

夜色中,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盟友间心照不宣的冷厉与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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