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华尔街反向收割那些年 第51章 韭菜拖把与海上的量化宽松

“mSc奥斯卡号”如同一个刚刚经历完胃镜洗胃又灌了十斤红牛的醉汉，在月光（或日光？地下待久了时间感错乱）下的海面上癫狂冲刺。船体表面那些来自坏账群岛的污秽已被暗金能量洪流冲刷干净，甚至露出些许金属本色，但引擎的嘶吼和船身各处传来的呻吟，无不昭示着它已接近散架的边缘。

“引擎过热！涡轮叶片都快红了！” “导航系统再次抽风！‘彩虹神机’表示它需要冷静一下！” “船体结构多处应力报警！再这么开下去，咱们就得变潜艇了！”

通讯器里传来耿大爷和阿强声嘶力竭的报警。刚才那一下借助坏账洪流的疯狂喷射，虽然效果拔群，但对这艘老破船造成的负担也是毁灭性的。

“减速！寻找最近的可停靠点！”莎拉当机立断，同时飞快地操作探测器扫描周围海域，“我们现在的位置…偏离主要航道…最近的大型港口需要航行两天以上，我们撑不了那么久！”

“嘎！”企鹅cFo的项圈投射出一幅海图，在上面标注了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光点，“嘎嘎！”

“它说东北方向三十五海里，有一个小型私人岛屿，标注为‘量化宽松度假村’（quantitative Easing Resort），岛主似乎是个退休的央行行长，那里可能有简易码头和…维修资源？”莎拉翻译着，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退休行长开的度假村？这画风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就去那里！”陆川拍板。他现在更关心怀里那窝鸡的状态。

经过坏账群岛那一顿饕餮盛宴，暗金小鸡‘小暗’彻底陷入了沉睡，身体缩回原样，但通体暗金流转，仿佛一块沉睡的金属疙瘩，散发着沉稳厚重的能量波动。金光小鸡‘小金’则似乎吸收了不少‘小暗’溢散的好处，身上的光芒也更加凝练温暖，依旧尽职地趴在石碑旁孵化，偶尔好奇地啄一下沉睡的‘小暗’，似乎想把它也叫起来玩。

那个“坏账窝”本身，在经历了如此巨大的能量吞吐后，显得更加古朴破旧，但那种平衡本源的气息却愈发深邃。里面的几颗鹅卵石（包括被‘小暗’孵过的那颗）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暗金色泽。

货轮调整方向，拖着黑烟，朝着那个所谓的“量化宽松度假村”歪歪斜斜地驶去。

几个小时后，一座绿树成荫、看起来颇为闲适安逸的小岛出现在眼前。岛上确实有一个小巧精致的码头，码头上还停着几艘漂亮的游艇。一栋栋风格各异的别墅掩映在树丛中，甚至还能看到高尔夫球场的轮廓。

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那么…有钱且无聊。

与刚刚经历的金融末世和坏账地狱形成了鲜明对比，让人恍如隔世。

货轮艰难地靠上码头，差点把人家昂贵的木质栈桥撞碎。引擎终于不堪重负，发出一声悲鸣，彻底熄火。

一个穿着花花绿绿夏威夷衬衫、戴着墨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还端着一杯果汁的老头，在一群穿着黑色西装（与度假风格格格不入）的保镖陪同下，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他看起来六七十岁，面容红润，神态悠闲，但那双藏在墨镜后的眼睛，却锐利得如同鹰隼，飞快地扫过破败的货轮和船上这群奇装异服、伤痕累累的不速之客。

“诸位，”老头开口，声音洪亮带着笑意，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我是这里的岛主，你们可以叫我‘老宽（old Ease）’。看诸位的样子，像是刚和鲸鱼打了一架？需要帮忙吗？”

他的目光在陆川怀里的鸟巢上停留了片刻，墨镜下的眉毛似乎微微挑动了一下。

卡洛斯船长赶紧上前，试图用他那套“遭遇异常天气”的说辞搪塞。

老宽笑着摆摆手，打断了他：“行了船长，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就别玩聊斋了。你们船上的能量 signatures 乱得跟金融危机时的股市一样，还有…”他指了指企鹅cFo，“…这位戴着斐波那契项圈的企鹅先生，可不是普通观光客。直接说吧，需要什么？修船？补给？还是…信息？”

他最后两个字咬得很重，带着一种试探。

陆川走上前，平静地看着老宽：“修船。付费。”

老宽打量了一下陆川，似乎对他那过于平静的气质很感兴趣：“付费？用什么付？美元？欧元？还是…别的什么硬通货？”他意有所指地又瞥了一眼鸟巢。

这时，沉睡的‘小暗’似乎被码头的喧嚣打扰，在睡梦中不舒服地扭动了一下，然后…

…噗。

一声轻微的、仿佛泄气的声音。

一颗圆润无比、光泽剔透、散发着纯净稳定价值的…暗金色蛋…

…从它身子底下…

…滚了出来？！

掉在甲板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还弹了两下。

所有人：“！！！”

下蛋了？！ 真的下蛋了？！ 在睡觉的时候下了个蛋？！

这‘小暗’是什么品种的金融印钞机？！

老宽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墨镜都滑下来半截，露出后面那双充满震惊和贪婪的眼睛！他死死盯着那颗暗金色的蛋，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这…这是…”他声音干涩。

陆川弯腰，捡起那颗还有余温的蛋，掂量了一下，沉甸甸的，手感极佳。

“这个，”陆川将蛋抛给老宽，“够吗？”

老宽手忙脚乱地接住，感受着那蛋壳上传来的、令人心安的价值波动，仿佛握着世界上最完美的储备金！他仔细检查着，甚至下意识想用牙咬一下（被保镖咳嗽一声制止了）。

“够！太够了！”老宽瞬间变脸，笑容变得无比热情真诚，“别说修船了！诸位就是把岛买下来都够了！快！请！快请上岛！最好的客房！最好的技师！立刻安排！”

他小心翼翼地将金蛋揣进怀里，仿佛抱着亲孙子，亲自引着陆川等人下船。

所谓的“量化宽松度假村”，内部比外面看起来更加奢华，但也更加…诡异。

草坪上修剪成各种货币符号的形状。 游泳池里的水是淡金色的，散发着淡淡的香味（据说加了精油，模拟“流动性”）。 酒吧的吧台是用报废的Atm机垒成的。 甚至还有一个小型“货币政策体验中心”，游客可以模拟操作印钞机（当然是假的），体验“放水”的快感。

岛上的客人不多，但看起来都非富即贵，且大多带着一种厌倦了世俗争斗、在此养老的金融大佬气质。

老宽一边走，一边热情介绍：“退休了，总得找点乐子。我就弄了这么个地方，招待些老朋友，聊聊天，打打球，偶尔…操作一下小规模的‘市场’，保持手感。”他说的轻描淡写，但莎拉的探测器显示，岛上有着极其强大的卫星通讯和数据处理能力，绝对不止是“度假”那么简单。

陆川团队被安排进了一栋面朝大海的豪华别墅。耿大爷立刻带着岛上的技师（水平意外的高）去抢修货轮。王姨对厨房表现出了极大兴趣。陈大彪则被高尔夫球场吸引。老张头找了个安静的角落，继续擦拭他的拖把杆。

而陆川、莎拉和企鹅cFo，则被老宽请进了他的私人书房。

书房里堆满了各种经济学着作、金融史料，以及…很多央行的内部纪念品。

“好了，这里没外人了。”老宽关上门，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变得严肃起来，“诸位，你们惹的麻烦不小啊。沃尔夫集团和金橡树的人，已经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在整个东南亚海域撒网了。你们刚才靠岸，估计已经被某些‘眼睛’看到了。”

“所以？”莎拉冷声问。

“所以，你们需要情报，需要安全的通道，需要…盟友。”老宽看着陆川，“而我，恰好拥有这些。当然，这需要…更多的‘投资’。”他又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那颗金蛋。

“你想要什么？”陆川直接问。

“合作。”老宽身体前倾，“我提供庇护、情报和资源。你们…提供那种蛋的稳定产出。我们可以建立一个…全新的、去中心化的‘价值储备体系’！摆脱金橡树和沃尔夫那套腐朽的东西！”

他的野心不小，想用‘小暗’下的蛋作为新储备货币的锚定物！

陆川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对‘金橡树之根’和‘坏账窝’，知道多少？”

老宽眼神闪烁了一下，沉吟片刻，说道：“知道一些。央行顶层圈子里有些古老的传说。据说现代金融体系的底层代码，确实借鉴了某个更古老的、带有…神性的契约系统。但那个系统是双生的，既有‘创造’的一面，也有‘掠夺’的一面。金橡树只得到了‘掠夺’的代码，所以他们的体系天生缺陷。而那个‘平衡器’，据说早已失落…没想到…”他热切地看着鸟巢。

“传说中，如果能集齐完整的‘根’与‘巢’，并成功‘孵化’，就能…重塑金融规则。”老宽压低声音，“甚至…触及‘价值’的本源。”

他的信息和鼹鼠的差不多，但更具体。

“沃尔夫和金橡树，现在在哪？”莎拉问。

“沃尔夫的主力还在新加坡周边扫荡，但派出了精锐小队深入马六甲航道设卡。金橡树的人…行踪更诡秘，但我收到风声，他们似乎对‘南海下的某处古代海贸沉船区’很感兴趣，据说那里可能藏着另一块‘根’的碎片。”老宽提供了关键信息。

另一块石碑碎片？

陆川和莎拉对视一眼。

“至于‘群岛意识’的愤怒…”老宽笑了笑，“够沃尔夫和金橡树喝一壶的了，短时间内他们应该没精力全力追捕你们。当然，‘群岛意识’本身也是个潜在威胁，它似乎记仇。”

这时，书房的门被敲响，一个保镖进来，在老宽耳边低语了几句。

老宽脸色微变，对陆川说：“看来有‘客人’不请自来了。一艘挂着‘国际海洋环境保护组织’旗号的船正在靠近，但我的人扫描到上面有高强度能量反应和隐藏武器。估计是沃尔夫或金橡树的伪装侦查队。”

来得真快！

“需要我帮你们‘劝退’他们吗？”老宽问道，语气带着自信，“这岛周围，我还是布置了一些‘小玩具’的。”

“不必。”陆川站起身，“我们自己去。”

“哦？”老宽有些意外，“你们打算…”

“借你的快艇用一下。”陆川平静地说，“还有…一些不值钱的‘垃圾资产’。”

十分钟后。

一艘性能强劲的快艇驶离了“量化宽松度假村”的码头。开船的是莎拉，陆川站在船头，怀里依旧抱着鸟巢。企鹅cFo站在旁边，项圈光芒闪烁。

快艇后面，还拖着好几个巨大的网兜，网兜里装满了老宽提供的“垃圾”——各种过时的金融杂志、破碎的显示屏、报废的手机、甚至还有几箱印废了的债券样板…真正意义上的金融垃圾。

那艘所谓的“环境保护船”已经清晰可见，船体线条流畅，明显经过军事化改装。

快艇径直朝着那艘船驶去。

“环境保护船”上的人显然也发现了这艘高速接近的小艇，发出了警告信号。

陆川对企鹅cFo点了点头。

企鹅cFo深吸一口气，脖子上的项圈光芒大盛！它猛地扭头，对着后面拖着的那些垃圾网兜，发出了一道强烈的、蕴含着“高估值”、“重大利好”、“内幕消息”意念的混沌能量波动！

这股波动瞬间注入那些垃圾之中！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那些破铜烂铁、废纸塑料，在混沌能量的作用下，表面竟然闪烁起诱人的、虚假的光芒！仿佛变成了蕴含巨大价值的高科技产品、稀缺资源、原始股凭证！

同时，陆川也调动体内债务黑洞的力量，微微扭曲了那片区域的金融规则感知，进一步放大这种“虚假繁荣”的幻象！

从“环境保护船”的视角看去…

那艘高速冲来的快艇后面拖着的…根本不是垃圾！

而是…满满几大网兜的、散发着惊人能量波动的、疑似“混沌奇点容器”衍生物或未知高科技装备？！价值连城！

“报告！目标携带大量高价值物品！疑似核心资产！”侦查船上的人立刻激动地上报。

“拦截！必须拦截！”指挥官下令。

侦查船立刻加速，放下拦截网，各种捕捉装置准备就绪，如同饿狼扑食般冲向快艇！

就在两船即将接触的瞬间！

莎拉猛地一打方向！快艇一个急转弯，擦着拦截网的边缘划了过去！

同时，陆川用意念下达指令！

企鹅cFo再次发力，项圈过载冒烟，猛地切断了拖拽绳！

那几个装满了“被施加了幻术”的垃圾的网兜，由于惯性，直接朝着侦查船劈头盖脸地砸了过去！

侦查船上的人大喜过望！还以为对方弃宝保命！立刻操纵机械臂去接那些“高价值资产”！

然而，当机械臂抓住网兜，将那些“宝物”捞上甲板时…

幻象消失了。

在侦查船自身稳定的规则力场作用下，混沌能量快速消散。

他们看到的，只是一堆散发着霉味的、一文不值的…破烂。

“…what the **?!” “是垃圾！” “我们被耍了！”

指挥官气得差点吐血！

而就在他们注意力被垃圾吸引的这几秒钟内！

快艇已经绕到了侦查船的侧后方！

陆川从鸟巢里，轻轻拿起那颗…还在沉睡的、暗金色的‘小暗’。

他将其对准侦查船的推进器方向。

然后，用手指…

…轻轻弹了一下‘小暗’的脑门。

睡梦中的‘小暗’被打扰，极其不满地、无意识地…

…张开嘴…

…打了个带着起床气的、巨大的哈欠？

一股无形的、混合了未消化的坏账数据、暗金能量余波以及强烈算力干扰的吐息，猛地喷出，精准地命中了侦查船的推进器和船舵系统！

噗——滋啦——！

侦查船的引擎瞬间熄火！所有电子设备屏幕疯狂闪烁乱码！导航系统直接锁死！船舵卡住！

整艘船就像被拔了电源的玩具，瞬间失去了所有动力和控制，只能可怜地漂浮在海面上，随着海浪摇晃。

快艇上，陆川将打完哈欠继续睡的‘小暗’放回鸟巢。

莎拉面无表情地操控快艇，一个漂亮的甩尾，掀起浪花，扬长而去。

只留下那艘瘫痪的侦查船和船上懵逼的船员。

以及公共频道里，对方指挥官气急败坏的咆哮：

“…混蛋！你们到底是谁？！” “…这算什么攻击？！” “…金融诈骗犯！！ …物理层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