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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我在华尔街反向收割那些年 > 第271章 雨夜蜂巢与失控的数据流

苏黎世湖北岸的废弃气象观测站,在雨夜里像一头匍匐在岸边的混凝土巨兽,黑洞洞的窗口如同失明的眼窝。陆川和王铁柱穿着深色防水外套,在距离观测站约三百米的一处灌木丛后停下。雨比傍晚时小了些,但依然细密,在头戴式夜视仪的绿色视野里,整个世界都在滴着荧光的液体。

“外围未发现热信号,无电子设备射频泄露。”王铁柱的声音在加密骨传导耳机里低沉平稳,“建筑结构完整,入口在东北侧,门锁已被破坏——近期破坏。”

陆川调整了一下夜视仪:“苏杭,你那边怎么样?”

“观测站内部无活跃网络信号,但检测到微弱的、间隔规律的短波脉冲,模式类似老式数字电台信标,正在解码。”苏杭的声音从耳机传来,背景是服务器风扇的轻微嗡鸣,“另外,距离你们一点二公里外的公路上,有一辆厢式货车已停留超过四十分钟,引擎熄火,车内两人,热信号稳定,疑似监视点。”

“莉莉安和程先生那边?”

“公寓安全,程先生在分析蜂蜜样本,莉莉安女士在冥想监测周围能量场。她报告说,自你们离开后,公寓附近出现了一种‘稀疏但均匀的关注感’,像有很多双眼睛从不同角度远远地看着,但没有恶意,更像……观察蜂群动向的养蜂人。”

蜂群。这个词让陆川想起那个电子蜜蜂的虚拟形象。他深吸一口潮湿寒冷的空气:“按计划,我和老王进去。系统,准备好‘深潜协议’待命,如果里面有电子设备,尝试低调接触。苏杭,保持通讯,如果那辆货车有异动,或者我们十分钟没回应,按预案b行动。”

“明白。”

两人像雨夜中的影子,悄无声息地靠近观测站。破损的铁门虚掩着,里面是浓郁的黑暗和更浓的灰尘、霉菌混合气味。王铁柱打头,手持一个多功能探测杆,杆头的小型扫描仪发出几乎不可见的扇形光斑,在墙壁和地面上移动。

“无陷阱,无**生物,地面脚印杂乱但较新,至少三组不同鞋码。”王铁柱低声报告,“空气成分正常,一氧化碳和挥发性有机化合物浓度在安全范围。”

观测站内部是个两层挑高的大厅,曾经布满仪器的墙面如今只剩下锈蚀的支架和断裂的线缆。大厅中央,却有一个与周围破败格格不入的东西:一张崭新的折叠桌,桌上放着一台老式cRt显示器(居然还亮着灰绿色的待机光),旁边是一个军规级别的防水手提箱,箱盖上贴着一张打印纸,上面画着那个简笔蜜蜂图案。

陆川和王铁柱交换了一个眼神。王铁柱迅速检查了桌子下方和周围,确认没有爆炸物或触发器。陆川则走到桌前,看着那台显示器。屏幕忽然闪烁了一下,跳出一行字:

“欢迎。请打开手提箱。第一层是‘定金’。”

字迹是端正的宋体,下方有一个小小的进度条,显示文件传输已完成100%。

王铁柱谨慎地打开手提箱。第一层是几份打印的文件,装订整齐,封面标题分别是:《‘沉浸叙事科技’公司婚礼现场情绪监测系统架构分析(内部测试版)》、《圣莫里茨古堡网络拓扑与物理安防薄弱点评估》、《基于行为预测算法的宾客异常举动分类与响应预案》。每一份都厚实得可以当砖头。

陆川拿起第一份快速翻阅,里面是详细的技术图表、代码片段、设备参数,甚至还有一些内部会议的纪要摘要,涉及如何利用现场的光影、音乐、甚至餐食气味的细微调整,来引导宾客情绪走向预设的“温馨-感动-祝福”曲线,以及如何将可能出现的意外(如醉酒失态、抗议闯入)快速归类并启动对应的“叙事矫正”程序——比如,将醉酒者包装成“真情流露”,将抗议者迅速隔离并引导媒体解释为“对新人关注的另一种证明”。

“这帮人……真的在把婚礼当大型沉浸式戏剧导演。”陆川咂舌,“连情绪都要调色。”

第二层是一个扁平的金属盒子,打开后里面是几个看起来像U盘但接口特殊的小玩意儿,旁边有张纸条:“物理接入点嗅探器(已预装目标频段协议),有效范围15米,可伪装成纽扣或钢笔。使用时需配合附带的移动终端(在第三层)。”

第三层果然是一个厚重的、没有任何品牌标识的平板电脑,开机后屏幕亮起,界面极其简洁,只有一个文件浏览器和一个名为“蜂巢接口(测试)”的应用图标。

陆川拿起平板,点开文件浏览器,里面已经存了几份文档,标题包括《量化先知情绪调节网络近期活动模式分析》、《欧洲区域‘社会情绪平滑度’异常波动报告(疑与蜂蜜计划有关)》。他快速浏览,脸色渐渐凝重。

“老王,你看这个。”他把平板递过去,“‘量化先知’不光在监测,他们已经在几个欧洲城市进行了小规模的‘情绪气候调节’测试,主要手段是通过主流社交媒体的信息流权重调整、本地新闻推送的倾向性筛选,甚至……公共wi-Fi网络植入的潜意识音频片段。他们的目标是将区域整体情绪稳定在一个‘高生产力、低社会摩擦’的狭窄波段。报告里提到,苏黎世是重点测试区之一。”

王铁柱接过平板,快速扫视:“此处提及‘反调节因素’,将近日苏黎世大学广场事件、吾等之安神茶摊、乃至艺术展部分装置,均列为‘未建模干扰源’,建议纳入模型或进行‘无害化处理’。”

“无害化处理……”陆川冷笑,“听起来像要给咱们消毒。”

就在这时,桌上的cRt显示器又闪烁了一下,新的文字出现:

“定金满意吗?如果满意,请打开‘蜂巢接口’。这是双向测试。你们提供一些关于‘鹦鹉-奶茶’社群的原始行为数据(脱敏即可),我们将回馈一套针对婚礼现场情绪监测系统的‘认知干扰子程序(测试版)’。这套程序基于我们对他们算法逻辑的反向推导,可以在特定条件下,向系统注入难以分辨真假的‘虚假情绪信号’,比如让监测器认为全场正沉浸在无与伦比的感动中,而实际上可能有人在砸场子。这将为你们的‘艺术性故障’创造时间窗口。”

文字下方出现一个数据上传的进度条,以及一个“同意并连接”的虚拟按钮。

陆川盯着屏幕,手指没有动。王铁柱低声说:“风险极高。数据可能被追踪溯源,程序可能含后门或恶意代码。”

“我知道。”陆川沉吟,“但他们的‘定金’确实有料,而且他们明显对‘量化先知’那套很反感。苏杭,能分析这个接口的安全性吗?”

苏杭的声音带着一丝异样:“正在尝试。但……很奇怪。这个接口使用的加密协议非常古老,类似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业余无线电数字通信协议,但嵌套了极其复杂的动态密钥。更奇怪的是,我检测到连接请求并非单向指向某个服务器,而是……广播式的?信号在多个中继点之间跳跃,每次跳跃都更换部分加密参数,最终汇聚点无法锁定,像真正的蜂群在交换信息。”

“蜂巢思维……”陆川若有所思,“所以他们自称‘小组’,可能真的是一个分布式、无中心的松散联盟?每个人都是工蜂,共享信息和决策?”

显示器上的文字开始闪烁,仿佛在催促。

陆川心一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老王,准备隔离环境。苏杭,用虚拟机生成一份高度脱敏、混合了大量噪声的‘奶茶币社群情绪波动与鹦鹉鸣叫关联性’假数据包。系统,准备介入,一旦连接建立,尝试反向追踪数据流,但以隐蔽为第一原则,宁可跟丢别暴露。”

“正在生成数据包……生成完毕,已注入随机噪声和误导性关联。”苏杭报告。

“隔离环境就绪。”王铁柱已将平板放在一个特制的法拉第袋内,只留出接口连接线。

陆川深吸一口气,点击了“同意并连接”。

进度条开始缓慢移动。平板上的“蜂巢接口”应用启动,屏幕变成一片深蓝,中央浮现出一个不断旋转、由无数六边形组成的蜂巢结构图案,每个六边形里都有数据在流动。

上传进度到30%时,系统突然在陆川视野中弹出警报:【检测到异常数据流反溯!对方正在尝试通过上传通道,逆向解析数据包生成环境的底层特征!正在注入干扰……干扰失败,对方算法适应性极强!建议立即切断连接!】

“切断!”陆川低喝。

但已经晚了。平板屏幕上的蜂巢图案突然剧烈闪烁,所有六边形同时变成警告的红色!一个冰冷的、与之前电子音不同的合成女声从平板内置扬声器传出,语速极快:

“检测到高级反追踪伪装层。数据包噪声比超出正常研究样本范围63%。上传源环境特征与公开信息不符。安全协议升级:启动深度嗅探。”

“不好!”王铁柱反应极快,一把拔掉连接线。但平板屏幕并未熄灭,反而自主亮起,蜂巢图案开始疯狂旋转,屏幕上快速刷过无数行代码。

苏杭急促的声音传来:“对方在利用平板本身的硬件资源进行本地破解!试图绕过隔离!他们目标可能是平板的唯一设备标识或残留的网络历史!”

陆川当机立断:“老王,砸了它!”

王铁柱毫不犹豫,从战术背心上抽出一把小型破拆锤,朝着平板重重砸下!屏幕瞬间碎裂,内部元件迸出火花。但碎裂前的一瞬,蜂巢图案突然定格,然后化作一行闪烁的大字:

“有趣。你们比看起来更有防备。我们喜欢。”

随即,整个屏幕彻底熄灭,只留下塑料和电路板焦糊的气味。

与此同时,桌上的cRt显示器也闪烁了一下,最后跳出一行字:

“首次接触结束。干扰子程序已发送至你们在‘静谧叶片’奶茶店的加密缓存区(密钥:科科的第一声‘牛市’)。期待婚礼上的‘协同扰动’。记住,蜂群没有首领,只有共识。——蜂巢思维小组(临时工蜂编号:73、118、255)”

然后,显示器也彻底黑屏,连同桌下的某个隐藏电源一起切断。

观测站内重新陷入黑暗,只有夜视仪里的绿色世界和两人粗重的呼吸声。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陆川抹了把脸上的冷汗(也可能是雨水),“试探我们?合作?还是想黑进来看看我们到底是什么成色?”

王铁柱检查着被砸烂的平板残骸:“技术手段极高,且行为模式难以预测。似无直接恶意,但侵略性十足。其‘分布式无中心’之宣称,若属实,则极难对付或追踪。”

苏杭的声音带着歉意和困惑:“我的拦截失败了。他们的数据跳转路径利用了苏黎世地区大量民用物联网设备(智能路灯、公交站牌、甚至家庭路由器)作为临时中继,形成了瞬间的动态网络,根本无法锁定源头。而且,他们发送干扰子程序到奶茶店缓存区……这是怎么知道那个缓存区的?那个渠道只有我们自己人知道。”

陆川心中一凛。除非……“蜂巢思维小组”的成员,已经渗透到了他们附近,甚至可能是“非标准解决方案孵化器”网络中的某人?或者,是理事会内部的人?

“先离开这里。”陆川压下纷乱的思绪,“那辆货车有什么动静?”

“在你们砸平板的同时,货车启动了,但朝着相反方向离开,没有靠近观测站。”苏杭回答,“看来他们真的只是‘观察’。”

两人迅速撤离观测站,沿着预定路线返回。雨又下大了,砸在防水外套上噼啪作响。回程的车上,陆川一直沉默,反复回想刚才的每一个细节。

回到公寓,莉莉安和程砚秋立刻迎上来。看到两人无恙,才松了口气。程砚秋迫不及待地报告:“蜂蜜样本分析结果惊人!‘静谧山谷’蜜中检测到与科科‘安稳’鸣叫高度相似的频率残留,而‘晨曦林地’蜜则与‘生长’频率匹配!并非单纯引导蜂群采集特定花源那么简单,艾琳娜她们可能真的实现了将特定声波频率‘编码’进蜂蜜的物理结构之中!”

莉莉安则神色凝重:“你们离开后,那种‘蜂群观察感’一直存在,但在大约二十分钟前——差不多是你们砸平板的时候——突然全部消失了,像潮水一样退去。然后,我感觉到了一种……轻微的、扩散式的‘满意’情绪涟漪,从城市多个方向同时传来,很快消散。”

“满意?”陆川皱眉,“因为他们试探出了我们的成色?”

“更像是因为完成了一次‘有效的信息交换’。”莉莉安尝试描述,“蜂群找到了新的花粉源,并且确认了这片花丛有刺,但蜜值得采。”

这个比喻让陆川苦笑:“所以我们成了带刺的花?算了,至少他们给了‘干扰子程序’。苏杭,检查奶茶店缓存区,看看东西是不是真的到了,有没有毒。”

很快,苏杭确认,缓存区里多了一个加密文件包,用科科第一次清晰喊出“牛市”那天的日期和声纹特征作为密钥的一部分,可以解密。解密后,里面确实是一套结构精巧的程序代码和说明文档。初步扫描,未发现明显恶意代码,但代码风格极其古怪,模块高度独立且自我注释详尽,就像一群不同工程师各自写了最擅长的部分,然后拼凑在一起,但拼凑得……异常和谐高效。

“需要时间彻底分析。”苏杭说,“但表面上看,它确实提供了几种向目标情绪监测系统注入伪造数据的方法,思路清奇。比如,其中一种方法是模拟‘集体情绪共振延迟’——当现场发生某个应引发强烈情绪反应的事件时(比如新人亲吻),程序会让监测系统‘延迟’几秒才检测到峰值,制造一种‘情绪传导卡顿’的假象,可能引发系统自检或人工干预,从而分散注意力。”

程砚秋听得入神:“此乃声学攻击之数字变体!妙哉!”

王铁柱却更关心安全问题:“此程序来源不明,纵使无害,亦不可贸然用于关键任务。需彻底沙箱测试,并准备备用方案。”

陆川点头:“当然。不过,‘蜂巢思维小组’的出现,至少证明我们不是唯一想在婚礼上搞点事情的人。而且他们似乎对‘量化先知’那套深恶痛绝。敌人的敌人……”

他没说完,但意思明确。在这复杂的棋局里,突然多出一群难以定义是友是敌的“蜂群”,局面更加混沌,但也多了些变数。

“系统,”陆川唤出界面,“今晚和那个‘蜂巢接口’的短暂接触,你有什么收获?被反向破解了多少?”

系统回复:【接触时间过短,对方未能获取有效核心信息。但本系统记录了其数据流动模式。其分布式决策算法效率极高,且在抵御反向追踪时表现出类似生物免疫系统的‘模式识别与自适应阻断’特性。已抽取部分特征加入‘深潜协议’学习库。另,检测到本系统情感分析子模块在处理此次事件数据时,出现了针对‘无中心协作模式’的额外运算需求,并自主生成了数条优化此类数据分析的临时规则。此现象已记录,性质待评估。】

“你也在学习他们的‘蜂群思维’?”陆川挑眉,“别学得太像,到时候你也给我来个‘满意’的情绪涟漪。”

系统停顿了一下:【无法模拟生物情绪涟漪。但本系统对‘高效达成共识的分布式算法’确实产生了研究兴趣。这或许有助于优化本系统与宿主团队的协作效率,尤其是在应对复杂多变威胁时。】

陆川不置可否。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依旧灯火阑珊的苏黎世。雨已经停了,云层裂开缝隙,露出几点疏星。

“明天,”他转身对团队成员说,“程先生和莉莉安继续跟进理事会和蜂蜜计划的合作接触,争取拿到调制舱的实验许可,多搜集些‘社会经济影响力’的证据。老王和苏杭全力分析这个‘干扰子程序’,并在绝对安全的环境里做测试。我再去见见珍妮弗·莫雷诺,探探理事会内部对‘蜂巢思维’这类组织知不知道些什么,顺便问问她,有没有兴趣支持一个关于‘分布式无中心协作模式对传统金融风险评估模型的挑战’的小研究。”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弧度:“至于婚礼那边……既然这么多人都想加点戏,那咱们就好好导演一下。系统,开始模拟基于现有情报的婚礼现场‘多重故障协同发生’场景,我要看看,在情绪监测系统被干扰、安防注意力被分散的情况下,咱们那把‘煎饼币的竹蜻蜓’,到底能敲出多响的钟声。”

夜色更深。城市渐渐沉睡。但在公寓里,在数据流中,在遥远的纽约哈德逊河谷鹦鹉笼舍中,无数微小的“振翅”正在酝酿。一只鹦鹉在睡梦中咕哝了一声“稳安咯”,翅膀无意识地抖了抖;服务器阵列指示灯规律闪烁,处理着来自瑞士的加密数据包;而在苏黎世某处,也许是一个车库,也许是一个阁楼,也许只是几台通过公共网络临时组网的笔记本电脑,一群匿名的“工蜂”正在加密频道里快速交换着信息:

“目标团队防御等级A,反应速度b ,创造性思维S。符合‘高潜力干扰源’特征。”

“数据包已接收,噪声分析中……发现有趣模式,疑似与纽约‘煎饼币’情绪经济实验有关。”

“干扰子程序已投递。监测到目标已下载。”

“继续观察。重点:他们对‘量化先知’测试的反应,以及婚礼干预的最终方案选择。”

“蜂后尚未指示。保持分散,保持静默。”

“共识更新:将‘鹦鹉-奶茶-蜂蜜’复合干预模型,加入长期观察列表。标签:‘有机噪声发生器’。”

信息流如同蜂群舞蹈,无声而高效。在这座以精密和秩序着称的城市里,一些难以归类、无法建模的“有机噪声”,正在悄悄滋生。而它们与那些试图规划一切的力量之间,一场基于算法、频率、蜂蜜和荒诞创意的隐形战争,已然拉开了序幕的一角。

陆川躺在床上,闭着眼,却没有立刻睡着。他耳边仿佛还回荡着那个合成女声冰冷的“深度嗅探”,眼前晃动着那个疯狂旋转的红色蜂巢。

“蜂群没有首领,只有共识……”他喃喃重复着那句话,忽然轻笑一声,“那咱们这群人,算不算也是个‘怪咖蜂群’?”

没有答案。只有窗外,利马特河的水声,潺潺流淌,亘古不变,仿佛在诉说着:无论蜂群还是先知,无论噪声还是控制,在这漫长的时间河流里,都不过是些许转瞬即逝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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