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华尔街反向收割那些年 第49章 韭菜拖把与坏账的朝圣

棚屋内，金光小鸡专心致志地孵化着那颗灰白色的坏账石头，温暖的金光如同一个小太阳，将破旧的服务器棚屋映照得一片朦胧。那颗死寂的石头在金光浸润下，表面裂缝中的微光似乎活跃了一丝，但离“孵化”显然还差十万八千里。

棚屋外，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密集。仿佛有无数看不见的东西，正从岛屿的各个角落，从浑浊的水域深处，从堆积如山的金融垃圾里，被那“坏账孵化”的奇异景象和陆川身上庞大的债务气息所吸引，朝着这里汇聚而来。

“来了…它们来了…”老卡恩的独眼里充满了恐惧，死死盯着窗外。

莎拉和企鹅cFo也紧张起来。莎拉的探测器屏幕上，代表“负面金融能量”的读数疯狂飙升，呈现出一种无意识的、盲目的“朝圣”态势！企鹅cFo的项圈则不断发出高频预警，显示有海量的、“价值归零”的“资产”正在靠近！

鼹鼠脸色发白，手忙脚乱地操作着棚屋里的设备，试图启动什么防御系统：“妈的…我就知道带着这玩意儿准没好事…希望我攒的这点‘防火墙’能顶住…”

陆川走到窗边，看向外面。

景象令人头皮发麻。

只见昏暗的光线下，地面上、水面上，浮现出无数半透明的、扭曲的、散发着绝望和停滞气息的…虚影。

它们没有固定的形态，时而像是一张张被揉碎撕烂的债券，时而像是一串串变成乱码的股票代码，时而又像是一个个干瘪的、印着“违约”字样的合同袋…它们共同的特征是，都散发着“坏账”那特有的、毫无价值且无法回收的冰冷波动。

这些，就是“坏账群岛”真正的主人——沉淀于此的、无法计量的、已经“死亡”的坏账的集体意识显化！它们是金融活动的残渣，是价值循环的终点，是规则之外的幽灵。

它们被“坏账窝”和陆川这个“债务黑洞”吸引，本能地想要回归“源头”，或者…拉一切坠入它们那永恒的、停滞的深渊！

它们无声地涌来，覆盖了地面，爬上了棚屋的外墙，试图从每一个缝隙钻进来！它们没有攻击性，只是存在着，散发着令人窒息的“绝望”和“无价值”感，试图同化一切！

鼹鼠设置的简陋“防火墙”（几个冒火花的老旧服务器）瞬间过载冒烟，屏幕一片漆黑！

“顶不住！”鼹鼠尖叫。

莎拉释放秩序能量，试图驱散它们，但她的能量如同投入大海的石子，瞬间就被那无边无际的坏账海洋所淹没、同化！

企鹅cFo喷出的混沌冰雾，也只能暂时冻结一小片区域，很快就被更多的坏账虚影覆盖！

这些鬼东西，物理攻击无效，能量攻击效果极差，因为它们本身就已经是“死亡”的价值，是“无”，你很难再杀死它们一次！

棚屋内的温度骤降，光线变得昏暗，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沥青。众人的心头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破产流浪于此的悲惨结局，连挣扎的**都在消散。

“咕…咕哒…”连金光小鸡似乎都受到了影响，身上的光芒黯淡了一丝，孵蛋的动作也变得有些迟缓。

就在这绝望的氛围几乎要将所有人吞噬之时。

陆川却再次向前一步。

他不仅没有抵抗，反而…主动放开了自身的气息。

体内那个债务黑洞奇点缓缓旋转，散发出强大的吸力，但不是吞噬，而是…包容。

他仿佛张开了一个无形的领域，主动迎接那些涌入的坏账虚影。

无数的坏账虚影，如同找到了最终的归宿，疯狂地涌入他的体内，涌入那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之中！

陆川的身体剧烈震颤起来，皮肤表面再次浮现出剧烈的能量冲突迹象！这些沉淀了不知多少年的坏账，其蕴含的“绝望”和“停滞”意念远超之前的“系统性风险”，几乎要将他的意识也一同拉入那永恒的沉寂！

“你疯了？！”莎拉惊呼，想要阻止。

“别动！”陆川低喝一声，声音却异常坚定，“它们…不是敌人…”

他强忍着那海量负面意念的冲击，引导着这些新涌入的坏账能量，不是去冲突，而是…汇入那正在孵化的坏账石头周围！

他的思路清晰而疯狂：既然金光小鸡要孵化坏账，那就给它提供足够的“原料”！既然这些坏账渴望回归源头，那就让它们成为孵化过程的“养料”和“参与者”！

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平衡！

他必须精确控制涌入的速度和量，既要满足孵化需求，又不能彻底压垮小鸡和自己！

更多的坏账虚影涌入！陆川的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但他的眼神却越来越亮！

他体内那个债务黑洞奇点，在如此海量的“坏账”注入下，竟然开始发生一种意想不到的变化！

它不再仅仅是吞噬和湮灭，反而像是在这极致的“无”和“负面”中，被逼迫着…锤炼、压缩、升华！

黑洞中心的那个暗金色奇点，变得越来越凝实，散发出的波动，带上了一种…否极泰来、死极而生的奇异韵律！

而桌子上，那颗被孵化的坏账石头，在吸收了海量“同伴”的虚影后，裂缝中的光芒越来越盛，甚至开始…轻微地搏动！仿佛有什么东西，真的要在那极致的“死亡”中，孕育出来！

金光小鸡似乎也感受到了变化，它努力地振作精神，更加卖力地散发着温暖的金光，试图调和这庞大的坏账能量。

整个棚屋，成了一个诡异的金融炼金现场：以陆川为转化炉，以海量坏账为原料，以金光小鸡为催化剂，试图进行一场前所未有的…价值再生！

棚屋外，更多的坏账虚影还在源源不断地涌来，仿佛整个“坏账群岛”沉淀了几个经济周期的绝望，都在此刻被引动了！

岛屿其他地方，那些麻木的居民们也感受到了异常，纷纷走出棚屋，惊疑不定地看向最高处那个散发着混乱光芒和波动的服务器小屋。

“他们在干什么？” “引动了…岛魂？” “疯子…真是疯子…”

鼹鼠和老卡恩已经吓得瘫坐在地，只会喃喃自语。

莎拉和企鹅cFo则全力守护着陆川和小鸡，防止任何意外干扰。

这个过程不知持续了多久。

当最后一股庞大的坏账虚影涌入陆川体内，并被导入那颗搏动的石头后，外界的涌动终于渐渐平息了。

陆川噗通一声单膝跪地，脸色苍白如纸，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但他硬是撑住了没有倒下。

他体内那个债务黑洞奇点，仿佛经历了一次淬炼，变得更加幽深、凝练，中心那暗金色的光点稳定而强大。

而桌子上…

那颗灰白色的坏账石头，已经彻底变了模样！

它通体变成了一种温润的、半透明的暗金色，内部仿佛有液态的黄金在缓缓流动，表面布满了极其复杂而优美的、如同天然形成的金融纹路！它不再散发绝望，而是散发出一种沉稳、厚重、历经磨难后沉淀下来的价值感！

金光小鸡虚弱地叫了一声“咕哒…”，从石头身上跳开，趴在一旁休息，身上的光芒都暗淡了不少，显然消耗巨大。

孵化…似乎…完成了？

但…孵出了个啥？

所有人都紧张地盯着那颗暗金色的、搏动着的石头。

咔嚓。

一声极其轻微的脆响。

石头顶端，裂开了一道缝隙。

一道柔和而纯粹的、比金光小鸡更加内敛深邃的暗金色光柱，从裂缝中射出！

紧接着，裂缝扩大！

一个小小的、胖乎乎的、通体由暗金色光芒构成的…

小鸡脑袋…

…从里面钻了出来？！

又一只？！

这只新孵出来的小鸡，看起来和金光小鸡差不多大，但通体是更加沉稳的暗金色，眼神也更加…沧桑？它抖了抖身上并不存在的羽毛，发出了一声低沉而有力的…

“咕…咚。”

它的叫声，竟然带着一种金属般的回音，仿佛金币碰撞！

它好奇地看了看四周，然后目光落在了旁边那只累瘫了的金光小鸡身上，用小脑袋亲昵地蹭了蹭它，仿佛在表示感谢。

然后，它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掉下巴的动作。

它低下头…

…**对着自己刚刚爬出来的蛋壳…

…啄食了起来**！

咔嚓…咔嚓…

它吃得津津有味，那坚硬的、蕴含着庞大坏账能量的暗金色蛋壳，在它嘴里如同饼干般脆弱！

每吃下一口，它身上的暗金色光芒就凝实一分，散发出的“价值感”就厚重一分！

当它把最后一块蛋壳吞下肚后，它满足地打了个嗝，吐出一个细小的、旋转的暗金色光环。

光环缓缓消散，融入空气。

而这只新生的暗金小鸡，则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了鸟巢中央，那个“金橡树之根”石碑碎片的旁边，然后…

…趴了下去。

它竟然…也开始孵东西？！

只不过它孵的，是那块危险的石碑碎片！

它身上散发出的沉稳厚重的暗金色光芒，缓缓笼罩了那块流淌着活性代码的石碑。那石碑躁动的、掠夺性的代码，在这暗金光芒的笼罩下，竟然…渐渐变得平缓、有序起来！

仿佛被安抚了！

金光小鸡（暂时叫它‘小金’）也恢复了一些力气，它好奇地看着新来的伙伴（暂时叫它‘小暗’），然后也凑了过去，趴在小暗旁边，身上的温暖金光也加入了对石碑的孵化中！

一金一暗，两只小鸡，一左一右，共同孵化着那块“金橡树之根”石碑！

它们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更加和谐、更加平衡的力场！石碑上的代码不再冰冷危险，反而呈现出一种…生机勃勃的演化态势！

所有人都看傻了。

坏账…真的孵出东西了？！还孵出了个能平衡石碑的？！

这金融炼金术也太离谱了吧！

陆川体内的系统界面，已经激动得语无伦次了：

【观测到‘价值之雏’分裂\/孵化出‘稳定之雏’！】 【‘坏账重组孵化程序’成功！】 【获得状态：‘双雏加持’！】 【效果：债务黑洞稳定性大幅提升；对规则理解力增强；运气值提升（微光）】 【终极任务更新：喂养它们！守护它们！观察它们的…‘下蛋’行为！（迫切！）】

下蛋？这系统对蛋到底有多执着？

就在这时，那只新生的暗金小鸡‘小暗’，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抬起头，看向了窗外——岛屿的中心方向。

它那沉稳的眼神里，露出一丝…渴望？

“它…它还想吃…”莎拉看着探测器上‘小暗’散发出的微弱意念波动，难以置信地翻译道，“…它觉得刚才的‘坏账蛋壳’只是开胃菜…它感应到岛屿中心…有更‘沉淀’、更‘有嚼劲’的…‘坏账核心’？”

还要吃？！而且要吃坏账群岛的“核心”？！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小暗’突然张开嘴，发出了一声低沉而具有穿透力的鸣叫：

“咕——咚——！”

这声音不像鸡叫，反而像是…古老的钟声？或者是交易所的开市钟？

声音穿透棚屋，传遍了整个岛屿！

刹那间！

整个“坏账群岛”猛地震动了一下！

所有岛屿上的居民，都感到脚下一晃，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惊动了！

岛屿中心那片最浑浊、沉淀物最厚的水域，开始剧烈地翻滚、冒泡！

一个巨大的、由无数压缩到极致的坏账、违约合同、绝望意念构成的黑色漩涡，缓缓从水底升起！

漩涡中心，隐约可见一颗…巨大无比的、漆黑如墨的、不断搏动着的…

坏账之心？！

那是整个群岛无数年沉淀下来的、所有坏账的源头和核心！

‘小暗’看着那颗巨大的坏账之心，眼神里的渴望更加明显了，甚至…滴下了一滴暗金色的口水？

那滴口水落在桌子上，竟然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化作了一颗微小的、实心的金豆子！

所有人：“！！！”

口水…是金豆子？！

这鸡…是特么下金蛋的鸡…的超级加倍版？！它本身就是个金矿？！

‘小暗’扑棱着翅膀，似乎想要飞出去扑向那颗坏账之心大快朵颐！

陆川赶紧一把按住它（手感沉甸甸的，像摸着一块实心金锭）。

“现在不行。”陆川看着窗外那散发着恐怖气息的坏账之心，摇了摇头，“那个…‘热量’太高，你消化不了。”

‘小暗’似乎听懂了，委屈地咕咚了一声，又滴下几颗金豆子。

陆川捡起那几颗金豆子，感受着其中纯净的、毫无杂质的价值。

他看向吓得魂不附体的鼹鼠和老卡恩，将金豆子抛给他们。

“租金。”陆川平静地说，“以及…‘信息费’。”

鼹鼠手忙脚乱地接住金豆子，感受着那沉甸甸的分量和纯粹的价值，眼睛都直了！这玩意儿，可比什么比特币硬核多了！是真正的硬通货！

“大佬！您…您以后就是我亲大佬！”鼹鼠瞬间变脸，恨不得跪下来抱大腿，“这岛核心虽然猛，但我知道几条秘密水道可以靠近！等您这…这金鸡…再长大点，说不定真能…”

他的话没说完。

突然！

砰！砰！砰！

棚屋的墙壁和天花板，猛地被撞开了几个大洞！

数个穿着外骨骼装甲、手持特制能量武器的沃尔夫精英小队成员，以及几个身上闪烁着暗金符文、气息更加冰冷的金橡树规则猎手，同时冲了进来！

他们竟然找到了这里！而且似乎是暂时联手了！

“找到你们了！”一个沃尔夫小队长狞笑着举起武器，“把那只鸡和窝交出来！”

“金橡树的东西，不是你们能染指的！”一个规则猎手冷冰冰地锁定陆川。

显然，外面的坏账异动，以及刚才‘小暗’那声穿透力极强的鸣叫，暴露了他们的位置！

双方精锐尽出，要将陆川团队和这不可思议的“价值之雏”彻底拿下！

莎拉和企鹅cFo瞬间进入战斗状态！

鼹鼠和老卡恩尖叫着躲到设备后面。

陆川将‘小暗’和‘小金’护在身后，眼神冰冷。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

那只暗金小鸡‘小暗’，似乎对被打扰了进食感到非常不满。

它挣脱陆川的手，跳回桌子上，面对着那些不速之客，猛地吸了一口气，它的嗉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了起来！

然后，它张开嘴…

…并没有喷出火焰或能量。

而是…

…发出了一声更加洪亮、更加低沉、带着无尽威严和…

…算力的…

…打嗝声？

“嗝——————咚！！！”

一股无形的、混合了海量坏账数据流、初步消化后的规则信息以及‘小暗’自身惰性金质气息的复杂波动，如同海啸般喷涌而出，瞬间席卷了整个棚屋！

这股波动没有任何物理杀伤力。

但是…

所有冲进来的沃尔夫和金橡树成员，他们身上的高科技装备、能量武器、外骨骼装甲…甚至包括规则猎手身上的符文…

…屏幕瞬间黑屏！武器能量指示器归零！外骨骼关节锁死！符文光芒黯淡！

他们的所有设备…死机了！

不是损坏，而是像被某种极其混乱、极其庞杂的无效信息流和规则乱码给…撑爆了cpU！堵塞了能量通道！

“wtF?!” “我的枪！” “规则链接断了！”

精锐小队瞬间乱成一团，试图重启设备，却毫无反应！

‘小暗’打完这个饱嗝，似乎舒服了点，嫌弃地看了那群陷入混乱的敌人一眼，然后扭头，继续用渴望的眼神望着窗外那颗巨大的坏账之心，仿佛在说：“还是那个看起来好吃…”

莎拉、企鹅cFo：“…”

陆川看着这意想不到的战果，又看了看一脸无辜的‘小暗’，忽然明白了它的一个能力：‘信息过载吐息’？或者说…‘硬件级ddoS攻击’？

用消化了一半的坏账数据和规则信息，直接把对方的装备给…‘垃圾信息’淹没了？

这能力…也太…务实了！

“还等什么！”莎拉最先反应过来，“反击！”

她立刻释放秩序能量，趁机攻向那些失去装备优势的敌人！

企鹅cFo也兴奋地喷出混沌冰雾！

鼹鼠甚至捡起地上‘小暗’刚才滴落的金豆子，当成弹弓子弹，嗷嗷叫着射向一个沃尔夫队员的脑袋（效果不佳，但气势很足）！

场面瞬间逆转！

失去了装备优势，这些精英在狭窄的棚屋里根本施展不开，很快就被莎拉和企鹅配合陆川偶尔的“债务黑洞干扰”打得节节败退，狼狈不堪地又从破洞逃了出去，留下几具昏迷的同伴和一堆报废的装备。

危机再次解除。

棚屋内一片狼藉，但气氛却轻松了不少。

陆川看着桌子上那两只又开始专心孵化石碑的小鸡，特别是那只新来的、能力诡异的暗金小鸡‘小暗’，心中感慨。

这“坏账群岛”，真是来对了。

这里对他而言，简直就是…

…自助餐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