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华尔街反向收割那些年 第47章 韭菜拖把与坏账窝里的金母鸡

冰冷的金库中心，防弹玻璃罩内，那块残缺的黑色石碑流淌着暗金色的活性代码，旁边的稻草鸟巢和几颗灰白鹅卵石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源自债务本源的波动。

薇薇安·锐刻的眼神炽热得几乎要融化防弹玻璃：“起源代码！违约圣巢！金橡树失落的核心！终于…”她手中的捕捉装置发出嗡鸣，对准展台，蓄势待发！

莎拉和企鹅cFo如临大敌，准备拼死阻拦！

而陆川，却对那危险的捕捉装置视若无睹。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那个破烂的稻草鸟巢和几颗不起眼的鹅卵石吸引了。

在他那特殊的“内视”视角下，鸟巢不再是一个简单的编织物，它是由无数断裂的承诺、无法履行的契约、以及绝望的欠条的纤维扭曲编织而成！每一根稻草都承载着一份沉甸甸的、早已被时光遗忘的坏账！

而那几颗灰白色的鹅卵石，更是可怕！它们是坏账核销后的残渣，是债务彻底死亡后凝固的绝望！是金融世界里最终极、最纯粹的“无价值”体现！

但它们组合在一起，与那块“金橡树之根”石碑碎片相互依存，却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的“生态”。仿佛这个“坏账窝”，本身就是封印或者滋养那块危险石碑的…另一个容器？

“阻止她！”莎拉厉喝，秩序能量射向薇薇安的捕捉装置！

“嘎！”企鹅cFo也喷出混沌冰雾，干扰其他规则猎手！

金库内瞬间陷入混战！秩序与混沌的能量对撞，规则猎手与莎拉、企鹅缠斗在一起！

薇薇安无视了干扰，她的全部心神都在眼前的圣物上！捕捉装置射出一道暗金色的牵引光束，罩向防弹玻璃罩！

就在光束即将接触玻璃罩的瞬间！

陆川动了。

他没有去攻击薇薇安，也没有去保护展台。

他只是…再次伸出手，轻轻按在了冰冷的防弹玻璃上。

然后，他用一种极其平静，却仿佛能穿透一切屏障、直达本源的语气，对着玻璃罩里的那个“坏账窝”，又说了一句话：

“赖账不还…利息可是会…利滚利的…”

这句话如同一个无形的钥匙，或者说…一个唤醒咒语！

玻璃罩内，那个原本死寂的、灰白色的稻草鸟巢，猛地颤动了一下！

是的，颤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苏醒了？

紧接着，那几颗灰白色的、代表坏账核销的鹅卵石，表面竟然开始龟裂，从裂缝中透出一种…暗沉却温暖的金色光芒？

一股难以形容的气息弥漫开来！那不是毁灭性的能量，也不是冰冷的规则，而是一种…极其古老、极其纯粹、仿佛能诞生一切的…‘价值母源’的气息？！

薇薇安的牵引光束碰到这股气息，如同阳光下的冰雪，瞬间消融！她的捕捉装置甚至发出了过载的哀鸣！

“什么？！这不可能！”薇薇安惊骇欲绝，“‘违约圣巢’里怎么可能有…‘价值创造’的气息？！”

在她，以及所有金橡树成员的认知里，这个巢穴代表的是债务的终点，是价值的彻底湮灭！是纯粹的“无”！

可现在，这“无”之中，竟然诞生出了“有”？而且还是最本源的“价值”？

这颠覆了他们的根基认知！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那破败的鸟巢中央，那几颗裂开的鹅卵石之间…

…一只通体由温暖金光构成、只有巴掌大小、胖乎乎、毛茸茸的…

…小鸡雏的虚影…

…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它似乎刚睡醒，用小翅膀揉了揉并不存在的眼睛，发出了一声微弱却清晰无比的…

“咕…咕哒？”

这声音仿佛带着神奇的魔力，瞬间抚平了金库内所有的能量冲突和杀意！连正在交战的莎拉、企鹅和规则猎手都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茫然地看向那只金光小鸡。

薇薇安手中的捕捉装置“啪”的一声冒烟报废了。她本人则像是看到了神迹（或者神迹的反面），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金光小鸡虚影歪了歪头，好奇地看了看外面这群目瞪口呆的两脚兽和一只企鹅。然后，它注意到了按着玻璃的陆川。

它似乎从陆川身上，感受到了某种…同源的气息？（是都欠了很多债？还是都有点“空”？）

它摇摇晃晃地走到玻璃边缘，隔着玻璃，用喙轻轻啄了啄陆川手指按着的地方。

咚。咚。

每啄一下，就有一股温暖纯净的、蕴含着微弱“价值创造”意念的金色涟漪，透过玻璃，传入陆川体内！

陆川身体微微一震！

他体内那个因为吞噬了过多风险而有些“消化不良”、变得冰冷沉重的债务黑洞奇点，在这股温暖金色涟漪的注入下，竟然开始…变得轻盈、活跃起来！

就仿佛冰冷的发动机被注入了优质的润滑油，生锈的齿轮被轻轻敲打松动！

那些原本混乱冲突、难以调和的能量，在这股“价值母源”气息的调和下，开始以一种更顺畅、更自然的方式运转、融合！

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与那个“坏账窝”以及这只诡异的“金光小鸡”之间，建立了一种奇妙的、难以言喻的连接。

“它…它是什么？”莎拉看着那只人畜无害（？）的小鸡虚影，喃喃自语。

“嘎…”企鹅cFo的项圈光芒变得异常柔和，甚至带着一丝…崇拜？它用喙在地上划拉出一个古老的金融符号，莎拉认出那似乎是…“金母鸡”（Golden Goose）的象征？！传说中能下金蛋的、代表无限财富源泉的神话生物？！

可…金母鸡怎么会从“坏账窝”里孵出来？！这完全不金融啊！

薇薇安也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她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和贪婪：“原来如此…原来传说是真的…‘毁灭的尽头孕育新生’…‘坏账的极致孵化金卵’…这不仅仅是债务的原点…这更是…价值再生的奇点！必须得到它！为了金橡树！”

她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竟然不顾一切地徒手凝聚规则力量，想要强行打破防弹玻璃！

就在这时！

“咕哒！！”

那只金光小鸡似乎被薇薇安的恶意惊动了，它不满地叫了一声，身上温暖的金光骤然变得刺眼！

它张开小嘴，猛地一吸！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金库内，那些散落的、代表着金橡树力量的规则能量，甚至包括薇薇安和那些猎手身上散发出的秩序波动，都被它如同吸面条一样，嗖嗖地吸了过去，吞进了肚子里！

它不是吞噬，更像是…没收？！

薇薇安凝聚到一半的力量瞬间消散！她和手下们感觉像是被强行“断网”，与金橡树的力量链接被暂时剥夺了！一个个脸色煞白，气息骤降！

“它…它能剥夺我们的规则权限？！”一个规则猎手惊恐地叫道。

金光小鸡打了个饱嗝，吐出一小圈金色的泡泡，泡泡破裂，散发出令人心旷神怡的财富气息…然后，它用翅膀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似乎满意了，又变回了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所有人再次石化。

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怪物？！吃规则，产财富气泡？

陆川看着这一幕，心中明悟更深。这“金母鸡”虚影，并非战斗生物，它更像是一个…“规则调节器”和“价值平衡器”？它存在于这个“坏账窝”中，似乎是为了平衡那块“金橡树之根”石碑的毁灭性和掠夺性？

难道金橡树的起源，本身就包含着“创造”与“掠夺”、“价值”与“债务”这两种截然相反的属性？只是后来失去了平衡，走向了极端？

就在他思索之时，体内的系统界面再次激动地弹出提示：

【与‘价值之雏’建立初步连接！】 【获得状态：‘金母鸡的青睐’（微弱）】 【效果：债务消化速度 10%；运气值小幅提升（仅限于与财富相关事件）；对‘坏账’属性攻击抗性提升】 【终极任务更新：孵化它！喂养它！让它下蛋！（字面意思与象征意义双重目标）】

孵化？喂养？下蛋？ 这系统越来越像农场模拟器了！

而此刻，失去规则力量的薇薇安团队，战斗力大减，面对虎视眈眈的莎拉和企鹅，以及那个深不可测的陆川，还有那只诡异的金光小鸡，已然陷入了绝境。

薇薇安脸色惨白，眼神挣扎，最终，她咬牙道：“撤！”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个发现必须带回金橡树！

她猛地扔出几个烟雾弹一样的规则干扰装置，趁机带着手下狼狈地冲向金库大门！

莎拉想追，却被陆川拦住了。

“不用追。”陆川看着他们逃离的背影，平静地说，“他们…‘概率’上已经‘破产’了。”

果然，薇薇安等人刚冲出金库大门，就迎面撞上了闻讯赶来的…沃尔夫集团的人！

索罗斯·沃尔夫带着精锐手下，正好堵了个正着！

“薇薇安小姐！”索罗斯看着对方狼狈的样子，又瞥见洞开的金库大门，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看来你收获不小啊？不过，见者有份，金橡树不会想独吞吧？”

“沃尔夫！你！”薇薇安气得几乎吐血，前有狼后有虎！

两方势力立刻在金库外的甬道里对峙起来，剑拔弩张，暂时谁都顾不上里面的陆川他们了。

金库内，暂时安全。

“现在怎么办？”莎拉看着玻璃罩里的石碑和小鸡，“这东西太重要，不能留在这里。沃尔夫和金橡树都不会善罢甘休。”

陆川点了点头。他再次将手按在玻璃上，尝试与里面的“价值之雏”沟通。

“小家伙，愿意…换个地方住吗？”他轻声问道，同时将自己体内那一丝被“青睐”的、同源的气息传递过去。

金光小鸡歪着头，看了看陆川，又看了看那个破烂的鸟巢和裂开的鹅卵石，似乎有些犹豫。它咕咕叫了两声，用翅膀拍了拍身下的鸟巢，又指了指那块流淌代码的石碑。

莎拉的探测器艰难地翻译着：“它好像说…它不能离开这个‘窝’…这个‘窝’和那块‘石头’是一体的…是‘平衡’…”

陆川明白了。要带走小鸡，就必须连整个“坏账窝”和“金橡树之根”石碑一起带走。

但这玻璃罩显然不是普通货色，强行破坏可能会触发未知的防御机制或者伤到里面的小鸡。

“嘎！”企鹅cFo突然叫了一声，它用喙叼着之前从契约守护者身上扣下来的一小块、还残留着暗金能量的金属碎片，递到陆川面前，又指了指玻璃罩的锁具系统。

“它说…”莎拉翻译，“…这碎片和玻璃罩的防御系统有同源能量签名…或许可以当成‘钥匙’…”

陆川接过金属碎片，走到玻璃罩的权限识别区。他将碎片按上去，同时集中精神，调动体内那丝“金母鸡的青睐”气息，混合着债务黑洞的扭曲力场，缓缓注入。

识别区的灯光疯狂闪烁，似乎在验证这极其混乱复杂的“权限”。

几秒钟后。

咔哒。

一声轻响。

防弹玻璃罩…缓缓地、无声地向上打开了！

一股更加浓郁古老的“债务本源”和“价值母源”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

金光小鸡好奇地跳到了鸟巢边缘，看着陆川。

陆川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没有先去碰小鸡，而是…将那个破烂的稻草鸟巢，连同里面的裂开鹅卵石和那块残缺石碑，一起…端了起来。

仿佛端起了一个世界的重量。

小鸡似乎很满意他这个选择，欢快地叫了一声“咕哒！”，然后跳回了鸟巢中央，舒服地趴了下来，身上的金光变得更加温暖柔和。

就在鸟巢被端起的瞬间！

呜——！！！！

整个滨海湾金沙酒店，甚至整个新加坡的地下，都响起了一阵低沉而巨大的警报声！

这警报声并非普通的警笛，而更像是…某种根基规则被触动的悲鸣！

金库外的甬道里，正在对峙的沃尔夫和金橡树成员脸色齐变！

“他们得手了！”索罗斯怒吼，“强攻进去！抢回来！”

两方势力瞬间停止了对峙，如同达成了临时协议，一起朝着金库大门发起了猛攻！

“快走！”莎拉急道！

陆川端着那沉重的鸟巢，感觉像是端着一个不断散发金融辐射的核反应堆。他尝试将其收入军大衣的内侧口袋，却发现口袋似乎无法承载这东西的“重量”。

“这边！”企鹅cFo突然指向金库深处的一面墙！它的项圈探测到那里有微弱的能量流动，似乎是一个…废弃的通风管道？或者紧急运输通道？

没时间犹豫了！

莎拉立刻用秩序能量轰开了那面墙的伪装，后面果然是一个狭窄的、布满灰尘的通道！

三人一鹅（外加一窝鸡）立刻钻了进去！

身后传来了金库大门被暴力破开的巨响以及索罗斯和薇薇安的怒吼声！

通道又窄又黑，向下倾斜，不知通向何方。

他们只能拼命向前跑！

不知跑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了微弱的光亮和潮湿的空气。

冲出通道口，他们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新加坡的地下排水系统！一条宽阔的、流淌着污水的暗河出现在眼前！

而岸边，竟然停着一艘…简陋的、发动机还在冒烟的小型气垫船？船上坐着一个人，正是情报贩子“鼹鼠”！他正拿着一个韭菜盒子，吃得津津有味。

“嘿！这边！”鼹鼠看到他们，用力挥手，“我就猜到你们得从这儿出来！快上船！沃尔夫和金橡石的人快把地面掀翻了！”

“你怎么在这？”莎拉警惕地问。

“嘿嘿，干我这行的，总得留几条后路。”鼹鼠得意地笑道，“这下水道系统图，可比股市K线图好记多了！别废话了，快上来！这船可是我花大价钱改装的‘金融快艇’，保证能甩掉他们！”

三人一鹅（加一窝）跳上气垫船。

鼹鼠猛地一拉引擎！

噗噗噗噗！气垫船发出巨大的噪音，颤抖着、颠簸着，沿着地下暗河，朝着未知的黑暗深处冲去！

船后，隐约传来了追兵的叫喊声和能量武器射击的声音，但都被黑暗和曲折的水道吞噬。

暂时…又逃脱了。

气垫船在黑暗中疾驰。

陆川小心翼翼地捧着那个不断散发着诡异波动的鸟巢。金光小鸡似乎很适应这颠簸的环境，甚至好奇地探出头，看着飞速掠过的肮脏洞壁。

鼹鼠一边紧张地操控着方向，一边忍不住频频回头看向那鸟巢和小鸡，眼神火热：“哥们…你们真把金库里的…‘那个’给端出来了？这玩意儿…值多少钱啊？”

陆川看了他一眼，平静地回答：“无价。”

顿了顿，他补充了一句：“或者说…负无价。”

鼹鼠：“？？？” 这啥意思？负无价？那到底是值钱还是不值钱？

莎拉则看着前方无尽的黑暗，问道：“我们现在去哪？”

鼹鼠咧嘴一笑，露出被韭菜盒子染绿的牙齿：

“带你们去个真正‘安全’的地方…” “…一个连金橡树和沃尔夫都不敢轻易招惹的地方…” “…新加坡的‘金融下水道’最深处…” “…‘三不管’地带…” “…‘坏账群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