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锣鼓巷街道办的保卫科干事,狠狠地吸了一口许大茂递给他的香烟,那烟雾仿佛在他的喉咙里盘旋,然后被他用力地吐了出来。
他不禁感叹,这许大茂给的烟真是够劲道,让他的精神为之一振。
这位干事心里暗自思忖,电影放映员的待遇果然不同凡响,即使许大茂现在还只是个学徒,跟着他爹许富贵学习放映技术,但这也绝非普通老百姓所能企及的。
相比之下,自己这个街道办保卫科干事的生活就显得有些平淡无奇了,甚至可以说有些寒酸。
就在他心中默默感叹的时候,许大茂却突然笑了起来,而且是那种几乎要笑出声来的样子。
他的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喜悦,嘴里还念叨着:“该!”
干事有些诧异地看着许大茂,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高兴。
许大茂见状,连忙解释道:“同志,这可真是太好了!这个死老太婆就应该被枪毙!”
接着,许大茂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起这个老太太的种种恶行。
“这个老太太在他们大院里可是出了名的倚老卖老,仗着自己年纪大,经常对别人指手画脚,大家都对她颇有怨言。”
“而且啊,这老太太特别嘴馋,看到别人吃东西就流口水,还总是厚着脸皮去要。”
许大茂越说越激动,“你别看她现在可怜兮兮的,那都是她活该的!
你没见过她嚣张跋扈的时候,简直就是个老虔婆!”
“在我们四合院里,那可是谁都不敢惹她,要是她不顺心了,仗着年龄大,对着我们又追又打,别的家不说,单说我们家,玻璃都让她砸碎好几块。”
街道办保卫科干事有些诧异,“那你们院儿就这么任由他嚣张跋扈??”
“为什么不来街道办找我们主任?”
许大茂表现出一副捶胸顿足的样子,一脸的痛心疾首。
“嗨呀!”
“我们也想找,奈何院子里人不让啊?”
街道办干事吸了两口烟,用眼睛瞅着许大茂,明显是想要听他的下文。
许大茂自然继续讲起来,“我们院子里有坏人啊,这个老太太之所以在我们院里这么嚣张跋扈,那是因为我们院子里有人给她做后台。”
街道办干事不由的好奇起来,“谁呀??”
许大茂凑近了街道办干事身边,在其耳边悄声道:“是我们院子里中院的易中海。”
“易中海??”
“就是那个长相挺憨厚的国字脸??还剃个小平头那个??”
许大茂闻言,猛猛的点着头,“可不就是他嘛,现在实行起了8级工制度,就更了不得了。”
“现在他是我们轧钢厂里的六级钳工,这就已经是我们厂里的高级技工之一,也算是技术大拿了。”
“他在我们厂子里影响力挺大的,而且他师傅又被评为我们厂里的八级钳工,厂里很少有人敢招惹的。”
“我们这个院子里一大半的人还都在红星轧钢厂里上班,自然他在我们院子里就说一不二了。”
“大家也不敢反驳他的话,就怕他在厂子里用于影响力给我们穿小鞋。”
街道办保卫科干事不由的摇了摇头,难怪杜主任说这个人群魔乱舞。
等到保卫科干事慢悠悠地抽完烟之后,他才不紧不慢地跟许大茂说了一声:“行了,时间差不多了,我还得带着这老太太继续往前走呢。”
许大茂一听,顿时急了眼,连忙说道:“同志,不能就这么放过她啊,得让她多尝尝来自人民群众的怒火!”
“同志,她可是跟敌特有着牵连啊。”
保卫科干事见状,对着许大茂摆了摆手,“我知道。”
接着,又冲着聋老太太吼了一嗓子,“好了,别磨蹭了,赶紧走!””
然后用力拽着捆绑着龙老太太的绳子,大步向前走去。
随着巡街队伍的渐行渐远,原本围观的南锣鼓巷街道的群众们,也是纷纷不由自主地跟着向前走去。
而此时,95号四合院里的住户们,有的对龙老太太的作为感到愤愤不平的,便同仇敌忾地跟着人群一同离去;有的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站在原地冷眼旁观。
至于易中海夫妻俩,他们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跟着过去看热闹。
虽然他们和龙老太太之间存在着一些相互利用的关系,但经过这几年时间的相处,至少易大妈对龙老太太多少还是有些感情的。
而易中海撇清关系可以,可要是落井下石的话,那他就彻底臭不可闻了。
“唉……当家的,咱们回去吧。”
易大妈看着龙老太太被带走的背影,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转头对易中海说道。
易中海缓缓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目光投向龙老太太的游街队伍。
就在这时,他的视线与回头张望的龙老太太不期而遇。
龙老太太的眼中闪过一丝细微的波动,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或许是惊讶,或许是无奈,又或许是其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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