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其他 > 重生三国:我郭嘉,开局先续命 > 第81章 暗影之阁,铸刀之始

夜黑得像是被人从天顶处抽走了最后一缕火。

城北古井枯涩,风从井口钻出,吹过一片尚未完全冷却的废墟。

前夜有乱兵越界,点了两处火头;火已熄,炭灰里仍藏细小的红。乌鸦在残梁上跳了一步又一步,喙里叼着不知谁的指尖骨。

郭嘉站在炭痕边,靴底试着碾了碾。灰静,骨也静。

他低头,看见地上染成黑褐的一道拖痕,从巷口延到这口枯井边,像谁拖走了自己的影子。那一头,没有尸体,只有一条布带,被烧得焦硬。

“影子会长肉。”他淡淡道。

随行校尉闻语未懂,只当是军师又发奇谈,抱拳应诺。

郭嘉抬手,指着枯井沿,“从这以下,三丈为壁,五丈为室。用‘符文砖’,按我给的尺寸排列。入口设在城隍庙后,供桌下。再挖一条耳室,三尺宽,通往北市的驿道下。”

校尉怔了一瞬,“军师,地基若动,城墙——”

“城墙不会塌。”他语声平静,“我们要的不是城墙,是影子。影子要有退路,也要有藏身的穴。”

他看向天边灰白的晨色。那里面,有他刚从“星图”里收起的光点。

昨夜,他再一次打开【观星策】,兖州的版图亮得刺眼,洛阳方向那颗紫微帝星像熟透的果实。那是大义,是旗,是阳面。

可阳面若要走得稳,背后就需要一只不被看见的手,把石子一粒一粒排好,把要绊脚的人,一个个挪开。

这只手要在今天,从井口里生出来。

“名字我想好了。”他说,“叫‘暗影之阁’。”

“阁?”校尉疑,“阁可居人,亦可陈书,此处是井……何以为阁?”

郭嘉笑了下,“阁不在楼上。阁在心上。你且挖,今日午夜之前,我要看到第一层壁面。砖我自有人送来。”

“遵命。”

校尉领命而去,带走一队人与两只油灯。风对着井口发瞎叫,像饿了的野狗。郭嘉伸手,拈起那条烧焦的布带,轻轻一折。

布里落下细小的砂砾,砂里藏着一枚极薄的铜钱,已经软得几乎要化。铜片上半个“越”字,另一半被火舌吞了。

他把铜片夹在指间,站了很久。后来他抬步要走,看见废墙影子下的那一双眼。

那双眼不大,仿佛刚从土里发芽的两粒绿。灰扑扑的小脸没有表情。她光着脚,脚背上粘着火灰,用一把短得不像刀的刀,抵在自己干裂的唇边。

“你要喝么?”郭嘉问。

她摇头。

“那你要杀么?”

她还是摇头。她把那把短刀从唇边移开,刀尖一转,指向自己心口,又划开一个很浅的口子,红从那里冒出来,像是被人从井里提上的一线水。她认真看着那点红,像在等它自己告诉她答案。

“我知道你不想死。”郭嘉说,“想死的人不会这么轻地划。”

她抬起头,第一次直直看他。目光里没有乞求,没有畏惧,也没有恨。那目光像夜色深处的那根井绳,粗糙,绷着,却稳。

“被火燎的,是你的家?”

她点头。

“谁点的?”

她又摇头,像是在说:火没有名字。

“你刚才杀了谁?”他说。

女孩把短刀伸出去。刀身上糊着一层火灰,看不清血。她拉开墙缝,拖出一个人影。那人的喉管被斜着割断,脸伏在地上,眼仍睁着,被风吹得干。刀口整齐,没有多余的一刀。那是不会错手的手。

“你叫什——”他顿了顿,“你本该有一个名字。”

女孩沉默。她的沉默与其说像石头,不如说像水。石头沉下去就没了,可水会绕过去,会从每个缝里渗出来。

郭嘉把那枚半融的铜片递给她。她接过,看了一眼,然后把铜片放进嘴里,又吐出来。她说:“苦。”

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声音轻,像风把灰扬起再落下那么轻。

“苦的东西,有时能治命。”郭嘉说,“也有时候,能要命。”

他从袖里取出一片黑羽,是夜里从井边捡的。羽虽黑,却在灯光里反着蓝。“你从火里走出来,身体会记住这份热。名字就叫‘鸩’吧。”

“鸩?”她重复了一遍。那是一个冷字。她把黑羽贴在脸上,羽毛在她的皮上微微乱扇,像一只小东西在试图呼吸。她又把羽别在耳后,样子认真得可笑。

“鸩是毒,”郭嘉说,“也是药。世界上最管用的药,常常有毒。”

她把短刀擦了擦,塞进腰间。腹部很瘦,刀柄几乎顶到肋。她仍无表情,只是点头。她需要一个可以往前走的方向,哪怕那方向通向的是黑。

“跟我走吧。”他说。他转身,往城隍庙的方向走。脚步压得很稳,像每一块砖已经在他心里摆好。

女孩跟上。她的步伐轻,几乎不响。走到井边,他停住。井壁下方传来敲击声,隐隐,像从地心里往上跳的一个个小回音。

“这里,今晚会有一个地方。”郭嘉说,“那地方没有窗,没有香火,也没神。只有规矩。”

“我学。”她小声说。

“你不只是学规矩。”他看着她,“你还要学成为规矩。”

她抬头,以为他在讲谜。他不解释,继续往庙里去。

庙里很旧,神像的脸被烟熏黑了。供桌下有一块松动的砖,底下是新挖的洞口。洞内潮湿,灯火却明亮。

三名工匠在墙上按郭嘉给的样式砌“符文砖”,砖上刻着细小的沟槽,沟槽与沟槽接在一处,像是把看不见的水引着流。郭嘉接过匠人递来的湿布,擦了擦一块新砖上的泥。他把手伸进去,沿沟槽摸了一圈,点了点头。

“按这路子继续。”他说。

工匠退下。他转向女孩。

“规矩三条。”他抬起三根指,“一,不问善恶,只问命令。二,不问缘由,只问结果。三,不问生死,只问成败。”

她一字一句记:“不问善恶,只问命令。不问缘由,只问结果。不问生死,只问成败。”

“记住了就好。”他把指尖按在她手背上,手指沿着她的青筋轻轻一压。她有些紧,身体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但没缩。

“痛吗?”

“痛。”她说,“可以忍。”

“痛感会提醒你活着。”他淡淡道,“活着,才配做刀。”

他转身,从石台上取下一个小匣。匣里有一枚黑色的薄片,是以铁砂与药灰混合制成的“影纹片”。

他把薄片贴在鸩的腕内,点了一滴灯油,用火烤到薄片略软,然后用两指按住。薄片里的黑线缓缓渗入皮下,像水墨被风吹开。

“这是什么?”她低头看内腕,皮肤上浮起一个细小的黑涡,像没完没了的眼睛。

“印。”他说,“告诉你自己,你是谁。”

她看了很久,像是在和那个细小的黑涡说话。忽然她抬起手,轻声说了句:“我叫鸩。”

郭嘉点头。第一步,完成。

他抬头,示意两名校尉过来。地面上抬来三个黑布袋,袋里有人,嘴被布塞着,手腕用麻绳缠成死结。布袋放在地上,轻轻滚了一下,有人呜咽。鸩的目光没有躲。

“这三人。”郭嘉说,“是昨夜放火的头目。一个是陶谦旧部的耳目,一个是黄巾余孽的头,另一个,既非彼亦非此,却把两边都卖过。”

他把三人袋口解开,扬手示意拔去木塞。那三人一边咳一边骂,言语难听。鸩看着他们,她的眼把他们一寸寸量完,像匠人量要下刀的木料。

“规矩之外,还需要一个礼。”郭嘉说,“为‘阁’立威的礼。”

他从案上取过一只砂罐,罐口封了纸符。

他撕去纸符,一阵苦香立刻涌满室内,呛得人鼻腔发酸。那香味驻得很快,像野草灼烧后的味道。鸩不咳,她只是很轻地吸了吸,喉结在极小的幅度里起伏。

“此香叫‘百草骨’。”郭嘉轻声,“闻之不死,五感倒转。强者会更强,弱者会更弱。强者能把眼前的恨看得更清,弱者只会被自己心里的幻嚼碎。”

三人先是大喘,然后就乱了。

那陶谦旧部的耳目开始痛哭,说家里还有老母与两个小儿,愿以家资换命。黄巾头子吐唾沫,骂他们都是狗,骂朝廷也骂天下。第三个沉默,眼睛来回转,像在找风口。

“杀哪个?”郭嘉问。

“都杀?”鸩平平地说。

“若都杀,阁就只剩刀。”他说,“刀不是唯一的回答。我们需要别的回答。”

鸩把短刀抽出来,刀身被灯照了一照,亮了一寸。她走向中间那个沉默的,蹲下。那人的眼睛在她脸上、刀上来回转,最后定在她的眼上。她伸手,在那人颈侧按了一下,指尖很稳。那人颈动脉跳得快。

“他心跳快。”她说。

“是怕?”

“不是怕。”她摇头,“他在算。”

“算什么?”

“谁会救他。”她答,“他觉得自己能活,是因为有人要他活。”

她又转向黄巾头子。那人骂得更狠,唾沫星子四溅,脖子上青筋暴起。“他骂得像他不怕。”她说,“但他眼里没火。”

“那第一个?”郭嘉问。

“第一个哭得是真。”她说,“但他的真,不足以让火灭。”

她把刀收回去,直起身,退了一步。“我不选。”

“不选?”他挑眉。

“他们不配我选。”她说,“您选。”

郭嘉笑了,很轻,很短。他转身,对校尉道:“把中间这个放了。让他带话,带给他认为能救他的那个人。换一条更粗的线来。”

“黄巾头子,斩。另一个,押入北门牢。先别割他的舌,我要听他怎么哭。”

校尉领命。鸩站着,看着那颗即将落地的人头。

她的手没有动,但她的肩膀在极小的幅度里松了很少的一点点,那一点点松,像稚鸟终于把爪从树皮上抠下来。她懂了:刀不是每一刻都要下,刀也可以是一种姿态,一种让人忘不了的“可能”。

夜更深了些。井壁下的耳室成了半截,沟槽式的“符文砖”沿着墙角拐出第一圈浅浅的黑线。黑线像水,又像蛇。

风从入口处吹进来,吹动鸩耳后的黑羽,黑羽边缘泛出一丝蓝。

郭嘉收拾案上器具,把砂罐重新封上。封符一贴,苦香被纸压住,像野草被雪压倒。

“第一件事。”他说。

“今晚子时之前,北市‘常和行’里,会有一个叫段掌柜的,把两份账册交给一个穿青绸披肩的人。你去,把披肩人的手砍了,账册带回,段掌柜不必杀。站在屋檐外,让他看见你。明早我会派人去收账,他若还活着,就知道该把谁的名字写在前面。”

“第二件事,东郊王家祠堂,有一口空棺。棺里没有人,只有四根檀香。你把其中一根折断,另外三根点上。”

“第三件事,南门外有一间驿舍。你进去,把靠窗那张床上的枕头换成我们带去的那只。只换枕,不动床。”

鸩把每一件都重复了一遍。她问:“要几点回来?”

“鸡鸣前。”他说,“带着东西,带着答案。”

她点头。她没有问“为何”,没有问“意义”,也没有问“若遇变故如何处置”。

她把短刀藏好,把黑羽按了按,让它贴得更牢,然后转身离开。进庙,出庙,步伐轻得像影子从影子中间穿过去。井下的工匠抬头,看了她一眼,觉得眼睛一凉,连忙低头砌砖。

郭嘉独自留在半地下的室里。灯火在“符文砖”的沟槽上跑,像有人用细笔在水面上作画。他闭上眼,让“观星策”的残光在眼皮后面最后闪一次。光点浮起又沉下,组成一个又一个名字。

兖州的棋,大开大合,落子声里会有血。可若所有血都在阳面,阳面就会黏住。黏住的棋盘,会让手也动不得。所以,刀要先磨好。磨刀的地方要够深,够冷,够黑。

“今日是铸刀之始。”他对自己说,“刀既成,便先试手。”

他从案上摸出一张薄纸。纸的四角早被他一次次抚摸得略微起了绒。纸上只有一行字:“不杀,无以立。不立,无以行。不行,无以达。”

他把这纸放进匣中,匣盖合上。合上那一刻,他听见地面上的庙外传来两声极轻的鸟鸣。那是“鸩”的脚步声。从此以后,脚步所至,便是影至。

——

夜色被吹得更薄的时候,北市“常和行”二楼的窗子被风顶开了一指宽。

一个穿青绸披肩的人刚把账册收进袖里,袖口还未放下,窗缝里就滑进一缕凉。他回头,只看见窗外屋檐下挂着的一小片黑。那黑不是夜,也不是云,是一个人影把夜与云都借去盖在自己身上。

下一瞬,他的手腕一凉,落在地上的不是袖,是手。

他张口想喊,喉咙先被某种冷东西压住了,冷得他以为自己又回到三年前那个冬天,河面冻得像铁。那冷很快走了,他的嗓子被风从背后拂了一把,声被拉细,细得像窒息之前最后那口气。

他看见对面屋檐下的影伸出手,接住两本账册,又贴着墙落下,一步两步,消失在屋角。他追不上,甚至不敢追。

他只能低头看那只还带着体温的手,手心里有一个印,印里是一个小小的黑涡,像某种看不见的东西在里头一圈一圈转。

“段掌柜,明早我再来。”有人在下方轻声说。声音是女的,却没温度。像一把掠过稻田的刀。

“谁——你——”段掌柜扑到窗边,想看看那人的脸。风吹起他的鬓发,又放下。他只看见一片黑羽在檐口掠过,像夜里的鱼尾,闪了一下蓝。

东郊王家祠堂,暗处燃起三根檀香,一根被折成两截,整齐地躺在香灰里。

南门外驿舍,靠窗那张床上的枕头被悄无声息地换掉,旧枕被带走,新的枕上有一处极浅的针脚痕,针脚里藏着一粒小得看不见的铁砂。

睡在这张床上的那个人,明日一早醒来时会以为昨夜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的风从北门来的,带着井下的潮味。

鸡鸣之前,鸩回到城隍庙。她把两本账册放在案上,把断手用布捆好放在另一个匣里,把旧枕放到墙角,又把被折断的那一节檀香一并摆上。

她很安静,像是做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家务。郭嘉端起砂罐,揭封符,苦香短暂地涌了一下又被他按下。

“你觉得怎样?”他问。

“手重。”她说,“比人头重。”

“人头轻,是因为你已经习惯。”他说,“手重,是因为他还以为能握住东西。”

“他还会握。”她淡淡,“换一只。”

“会。”郭嘉点头,“但握不住他以为握得住的。这个世界,最容易丢的东西,不是钱,不是命,是‘以为’。”

他把账册翻开,翻了几页又合上。纸里有铜臭,有汗,有怕。怕最容易闻出来。怕像水,能渗一切。

“今夜你做得不错。”他说,“但这只是礼。刀还要再磨。明日开始,跟在典农中郎将府下那些老兵里学三个月,学走路,学说话。你要学会如何让自己在明处像个‘影’,在暗处像个‘人’。”

“为什么?”她问。

“影要学做人,人要学做影。”他答,“你是刀。刀要外面不锋,里面才利。”

她点头。她没有再问。

他忽然问:“你怕黑吗?”

她想了想,“我在黑里。”

“很好。”他笑了笑,“那你一定也知道,黑不是黑,黑只是光不肯去的地方。我们让光不必去,也能有人在里面看见。”

他把砂罐的封符重新贴好。封符上的字是他亲自写的,笔划干净,横如刀,竖如绳。他看了看那不大的半地下室。

墙面第一圈“符文砖”已经连成闭环,沟槽里的黑像被人从四面八方引到一个看不见的“眼”。这“眼”在他心里,亦在这室里。两处一线,一线连城,一城连州。

“从今天起,”他低声说,“阳面有文武,暗面有阁。文治天下,武镇四方,阁——断人之念。”

他抬步上井。庙外的风更冷了。东方刚露了一点白,白得很薄。

那薄里,他想起了一个名字。典韦。古之恶来,会按着他算好的时辰,如期而至。那是阳面的刀,重若山。他需要。可真正把棋盘缠好的,仍是这把不见光的刀。

他回头,冲井下道:“鸩。”

“在。”

“记住你的三条。更要记住第四条:你不是我的影。”

鸩愣了愣,“那我是什么?”

“你是我让人看见影的方式。”他转身,走远,“有一天,我让他们看见影,他们就会相信光。那一天之前——做我的刀。”

庙檐下那片黑羽被风再一次掀起。它乖顺地贴回去,像一只刚学会飞的鸟又回到枝上。

井口里,工匠的铁锤声敲出一个又一个节拍。井下的影正在长肉,长骨,长到足以把阳面的每一条缝,都接住。

远处钟声一响,城门即将开。新的一卷,在钟声与井声的交叠里,悄悄翻开。

——

同一个清晨,兖州府衙前廊,荀彧披着素色氅衣看完一摞文书,轻咳一声,对站在阶下的属吏道:“本州新立‘暗访小司’,调北门、东市、南驿三处的坊正各一人,听军师节制。此事,不入州档。”

属吏念了一声“诺”,却没有敢问“为何不入”。

荀彧将手中朱笔轻轻点在文书最后,“曹公问我何谓‘棋手’,我说:能在棋局之外布棋的人。棋,不只是黑白。”

他放下笔,抬眼看见北方的天边浮出一缕极细的红。他心里像被什么轻轻拨了一下,不知是惧,还是喜。

他知道,城北那口枯井,如今已经不是井。那里,是他与曹公看不见的一面江河。

“奉孝。”他在心里称了一声,“你要的太多。也许,正因为多,才可以得。”

风吹进前廊,卷起案角的一角纸。荀彧伸手按住,笑意淡淡。没人知道,他早就看见郭嘉身后的那团影。那影不是人,是一种决心。决心有时候比人更可靠。

钟声再作。街上早起的脚步开始多。有人卖馄饨,有人担水,有人吆喝,有人在门板上打着不成谱的节。

他们不知道城下第一圈“影”的砖已经砌成,不知道今夜有三根香从空棺里立起,不知道有人丢了手,也不知道有人会因此而保全一条命。所有人都在活着。

活着的人,不需要知道谁在黑里替他们把缝缝补补。

——

日头升上一线时,鸩在庙外的石阶上坐了一会。

她把内腕翻来覆去看,那枚“影纹”已经淡淡地褪成皮肤的一部分。她伸手,扣了扣自己的影子。影子没有声音。她把影子收起来,像把刀放回鞘。

“我记住了。”她在心里说,“我记住了。”

她起身,朝人群里走去。很快,她就被人群吞没。她成了人,又在人的影里成了影。

这一日,兖州的风比往日更凉。风从北门来,绕过枯井,穿过城隍庙,把一声轻轻的笑带走。那笑无喜无怒,只像指尖在棋盘上轻轻一敲。

“棋,落。”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