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其他 > 重生三国:我郭嘉,开局先续命 > 第21章 星海观龙,天下棋局

【时序角标:虎牢对峙第三日·子末|曹营外廊】

夜色被风磨得很薄,像一片看得见脉理的纸。

廊檐下,郭嘉独立,背脊靠在木柱上,胸口那条细细的黑影贴着心内壁游走,随他的呼吸时隐时现。远处火盆星星点点,像撒在泥地上的盐。

更鼓才过,营中尚静,只有偶一两声夜行人压低的脚步,和马鼻里喷出的雾气。

他轻轻合眼。

【观星策】在识海里展开。不是抬头望天那种“看”,而像把整片夜海端在掌心,吹一口气,薄浪便起。浪上浮出星点,星点自有秩序地连成线,线与线之间,隐隐有呼吸。有的沉重,有的尖利,有的像一张薄膜轻轻鼓动。

那条他最熟悉的呼吸,黑,冷,像刀背贴在皮肤上——毒龙。

它在营心里收拢鳞片,圈成一枚不大的环,环的每一处都能立起牙。环外,另一团光气浮躁不定,时明时灭,像风里飘摇的纸灯——袁氏。

再远一些,有一缕细得像烟的气,顺着地势贴地流,时而断,时而续,终究不散——刘备。

而在这一切之外,西北的夜沉得像铁,铁底下有火在烧,火上压着一口巨钟,那是董卓。

钟声未响,震意已至。钟与火之间,有一道斜斜的杀气,锋冷如霜,若有若无地贯在虎牢方向——飞戟杀星,无须看见,只须记住它会在某一个时辰“落下”。

郭嘉在心底默算了一次呼吸。黑影贴着心口一卷又一松,他对“毒龙”的圈径有了更清楚的体感——此圈以我为阵心。

他不是圈外人,他在圈的内壁。只要他稳,圈就稳;他若乱,牙会先向他来。

他伸手,在廊下的积灰里缓缓写下三行字:

【静——止浮名】

【裂——挑私心】

【合——归大义】

最后一笔收锋,他把手指在衣袖上轻点,擦掉灰。文字不留,意思留在心里。那是今日立的“祭酒法”。

他在纸上写过,在曹营的风里也写过;现在要把它写进人的“习气”里。

他再看一眼星海。星点忽而连出另一个奇怪的纹形,像一口壶。壶口向上,喉咙向下,腹内空空,似专等“气”自来。

昨夜他用露水勾过它的形,今夜它自己从星点里长出来,仿佛在对他颔首。他不露笑,只在心里轻轻点头:窃龙大阵,第二口壶,要找到了。

【时序角标:寅初|军师府内室】

屋里只一盏油灯。灯焰不高,够照见案上粗陈的一卷竹纸。竹纸上,四列小字排得疏疏朗朗:

一列是“人”:许邶·粮道;田肃·后营;张翊·牙旗。

一列是“术”:听风、看火、辨旗、记毛刺。

一列是“令”:不言、不扰、不功、自报三事。

一列是“罚”:逾矩者斩,贪者笞,诬者逐。

他把“令”的最后一行又添了三个字:“先己后人”。笔落时,胸口的黑影轻轻咬了一下心内壁。不是痛,是提醒:你在当人,不在当器。

他吸一口气,把“李老四”的手纹在心里描了一遍,那些粗糙的裂纹重新缝紧了他的“人性锚”。

他收起竹纸,掩灯。黑暗里,窗外的星在他心里仍亮。那口壶的影还在,淡得几乎要散。他对自己说:再落一子,壶便有气。

【时序角标:卯正|曹营中军帐·小朝会】

帐里不似盟帐那般油粉味多。这里的火气更直,话锋更硬。

曹操坐在案前,黑幞压眉,刀放侧边,刀鞘素木,光洁无饰。

程昱、曹仁、乐进、李典等数人分列。许邶在后,衣袖还未干,昨夜巡粮道一路的露水把布料晕出几块水痕。

“说你的。”曹操开口直白,没有嗜好套话。

“主公,今日不谈兵,只谈‘气’。”郭嘉上前一步,“盟心既裂,诸营各生私意。想要快,别去补裂缝,要去挑线。挑哪三线,昨夜已陈。今日我再添一角:火色。”

“火色?”乐进挑眉。

“火色三样:油火、湿火、怒火。油火连,高而明;湿火闷,低而长;怒火短促,起灭如刀。诸营之火,从灶台到哨更再到军帐,若能在三处看出‘不相’,便知此营心有别意。”郭嘉用指在案上点三下,“今日卯时三刻,东南角某营之火将先起,火色发闷。若此事成,则此营粮队当午后迟出,旗换时乱。”

程昱静静望他:“你是看到了,还是要让它发生?”

“我只是指出‘缝’,风自会从缝里进来。”郭嘉目光平静,“若主公愿意,也可让风再大一点。”

“怎么大?”曹仁问。

“派人,不去放火,不去闹事,只去借柴。”郭嘉道,“灶上柴一少,湿草一添,火便闷。闷火不易察,被察者先生猜忌,被猜者再起怒。怒火一起,旗就要乱。”

众将面面相觑。话不难,意思却很险。程昱盯了他半息,缓缓道:“若不中呢?”

“不中,我祭‘酒’的人头。”郭嘉答得极干脆。

曹操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一挑:“许邶。”

“在!”许邶上前,膝差点又跪。

“照军师之令,去借柴。”曹操道,“只借,不扰。不许出声。”

“诺!”许邶退下。

“第二口壶在哪?”曹操忽然问。

郭嘉没否认他听懂了自己的隐语:“在‘心’上。”他指了指营门:“人心的心。”

“你要的是谁的心?”曹操接着问。

“敌人的,自己人的,和站在旁边看戏的人的。”郭嘉应,“三者之心,不需同时得,只要让他们都觉得‘此事与我有关’,第二口壶就立住了。”

曹操“嗯”了一声,不置可否。他抬手,示意散会,“到午时,看你这口壶吞不吞得下第一口气。”

【时序角标:辰末|东南角·某营灶台】

灶台边,湿草垛边角渗着一圈水痕。厨兵一早翻堆,嘴里念叨:“怎么又湿了。”埋怨归埋怨,柴仍得添。火上坐着粗瓷大锅,锅肚里米水翻泡。

火焰“呼”的一声窜高,又被湿气压下去,像有一只手把它按住。灶膛里热气闷成一团,黑烟从缝里挤出来,呛得人直咳。

灶旁的小吏抬头,瞟了一眼,去找柴。

柴垛旁,早起借柴的人行迹不显,只留下一地细碎的脚印。小吏嘟囔:“谁这么早借去了?”手指不自觉在腰间敲了两下。

敲完,他抬眼去看哨更的旗。旗边的一根线头迎风跳了一下,立即又贴回去了。

午时未到,粮队集结比昨日慢了半刻。牙旗换位时,前后竟短短错了三寸。这个“错”极小,足以让在旁边看戏的人“看见”。

他们彼此递了眼色,一句“怎么今天起得早?”“你那边是不是火不旺?”就把“猜”送进了彼此心里。猜一旦种下,就会自己找水,自己发芽。

【时序角标:午初|曹营中军帐】

侍卫低声禀报:“东南角某营,午前粮出迟半刻。哨更时旗错位三寸。”

帐内一静。刚才把“一祭人头”的话听在耳里的几名将校,不自觉对视了一眼。程昱没有笑,也没有点头,只是把目光移向郭嘉。

郭嘉没看他们。他只是向曹操一揖:“主公,壶口开了。”

曹操并未夸他。他把手指轻轻敲在案角上,像在算一串看不见的数:“许邶。”

“在!”

“接着盯。只看,不扰。若有人问,就说‘柴湿’二字。”他顿了顿,“军中传令:今日起,诸营灶台柴草,由本营自理。借者,记;借而不还者,加记;借而逾三次者,问。”

“诺!”

令一出,笑也好,怒也好,都会找个出口。人怨“柴湿”,怨“借不还”,怨“别人不守规矩”。怨气不再全朝董卓去了,先在这联军里打起了转。

程昱低声道:“以微处撬大势,以小患起大裂。鬼才之法。”

曹操没回话,只把刀鞘往前推了一寸。刀在鞘里,不急,也不慢。

【时序角标:未正|军师府】

日光在窗格上挪了半寸。郭嘉摊开竹纸,添上两行字:

【壶二:安于心。】

【听风十二缝:灶、旗、哨、车、鼓、帐、令、印、客、道、文、色。】

每一缝后都画一个极小的圈。他并不求今日就把十二缝全部用上。他只要“风”在缝里转。只要转,壶就有气。

壶有气,他身上的那条黑影便能更安稳地“住”。他抬手按了按胸口,黑影确确实实更“温”了一些。它仍是它,他仍是他。寄生正在发生,却没有把命交出去。

他忽地停笔,侧耳。远处有鼓声乱了一拍,随后被硬生生拉齐。不是他的“术”,是天生的“裂”开始显形。他把笔放下,心里默念:天下棋局,不靠一张嘴去下,要靠风去下。

【时序角标:申初|曹营外廊】

曹操在檐下立着,侧身与他并肩。

两人都不说话。风从旌旗的骨缝里穿过去,把旗面压得鼓鼓的,又放开。旌竿的铜环在风里细细地响,像提在指尖上的铃。

“如何?”曹操先开口。

“壶在起气。”郭嘉答,“起于青萍。”

曹操看了他一眼:“你的‘青萍’,指的是起于极细处?”

“是。”郭嘉道,“等到众人醒过味来,嫌隙已积不止一日。届时,只需一根针,便能把皮挑开。”

“针在哪?”

“在话里。”郭嘉的视线落向西北,“也在火里。”

“火?”曹操眯起眼,“你看到了什么?”

“洛阳的火。”郭嘉声音很轻,“不是今夜,不是明日。某一夜,洛阳会被人亲手点燃。那不是天火,是人火。火一烧,钟会响,钟响之后,天下的‘人’会从火里往外跑。这些人,若无处可去,会化作别人的‘气’。主公若早做准备,‘气’会来你这壶里。”

曹操的目光沉了一寸:“你让我备什么?”

“屯田之法,便在纸上;人心之法,便在你手上。”郭嘉道,“收其人,而不收其心,徒增口粮;收其心,而不收其人,虚有其名。两者俱备,才叫‘壶满’。”

曹操缓缓吐息:“你说我贼,我便贼给你看。要贼,就贼得像样。”

“主公不怕成为贼,只怕成不了王。”郭嘉笑了一下,很浅,“你准备好做王了。”

曹操没笑,手指却不自觉在刀鞘上摩挲了一寸。他看向营外:“任你下。壶、风、针,你周旋。我去扛‘名’。”

“诺。”郭嘉俯首。

【时序角标:酉初|盟帐侧道】

侧道上,人来人往。有人抬箱,有人抱卷,更多的人只是在走,走得很快,像要把脚底的尘掸掉。

郭嘉拣最不起眼的阴影走。那条黑影贴着他心口,像一尾贴着岸的鱼,偶尔露一下背鳞。

他在一个拐角停了一瞬。

拐角另一头,一名掌旗小校正与同伴低声争论:“你昨夜换旗没跟我说。”“你自己迟到半刻还怪我?”两人越说越急,眼里的血丝像要爬出来。

郭嘉看也不看,转身走开。他知道,这样的小“争”,只需再有三五处,明日的盟帐便会多出七八道“请病”与“五十里外有匪”的禀帖。裂,自会朝自己要去的方向走。

转出第二个拐角,他忽地止步。前方两名军法司亲兵押着一个人,正往刑帐去。那人瘦,咳嗽,走三步便喘一下。他的手很熟悉——“李老四”的手。那双龟裂得风吹就疼的手,正被麻绳勒得发紫。亲兵道他“偷粮”。身后有小吏嘀咕:“他昨夜从粮棚边过了一趟,手上有米粉。”

郭嘉喉咙里一紧。胸口的黑影在这一瞬咬了一下,比之前都狠。他知道,这一口不是提醒,是在问:你要人,还是要器?

他向前一步:“等等。”

亲兵见是军师祭酒,立刻停了。刑帐那边的校尉也闻声迎上:“军师,这人夜里未经许可靠近粮棚,手有米粉,证据确凿。”

“米粉?”郭嘉不看校尉,只看李老四的眼。那眼里没有狡,只有死困的茫。他淡淡道,“伸手。”

李老四颤颤伸手。郭嘉以袖拭去掌心的一层白粉,抬手闻了闻,淡而无味,夹着一点儿草腥,“不是米。是灰。”

他低头,在李老四的靴跟上拍了一下,掉下一团潮湿的灰泥。

那是灶膛里的灰,湿气重,容易糊在鞋底,走路时抖落一星半点,粘在掌心像米粉。李老四昨夜……在灶边借过柴。

他抬眼看向那名小吏:“你昨夜当差?”

“在。”小吏被他的目光一照,喉结一动。

“灶台边是否湿火?”

“……湿。”小吏声音更小了,“火起得慢,借了邻灶的干柴。”

“你借的?”郭嘉问。

“属下借的。”许邶忽地从侧后一步出列,抱拳。昨夜的命令,他执行得一丝不苟,“是我派人去借的。”

校尉的脸色变了几变。

郭嘉看了他一眼,平声道:“军法可不吃‘糊涂’两个字。你们手里拿着刀,看东西要看细。灰与米分不出,你们拿什么治军?先记一过。至于李老四——放了。记功一笔,因其昨夜在灶边帮人添柴。”

亲兵一怔,随即齐声应诺,解了绳。李老四的手垂下,皮肤勒出的紫痕触目惊心。他结结巴巴地要跪,被郭嘉抬手止住:“别跪。回去睡一会儿。”

亲兵押着校尉去领罚。许邶站在原地,脸色发红,“军师,属下昨夜若手脚再干净些,便不会连累。”

“干净不是不给别人留痕。”郭嘉看他,“干净是让该看的看见,不该看的看不见。你留了‘借’,我用它换回了人。以后还留,但留给‘看得懂的人’看。”

许邶重重一抱拳:“谨记。”

郭嘉转身,步子不快不慢。胸口的黑影在这一刻伏了下去,像一条困乏的蛇,缓缓吐了一口气。

他知道,他刚刚用很轻的一笔,把自己的“人性锚”又往里坠了一寸。锚不坚,壶迟早会翻。人是壶底的那点压重,不能没有。

【时序角标:戌初|曹营中军帐·夜议】

火盆的火缩成一团。曹操执刀而坐,指腹在刀背上来回摩挲。帐中众人分列,气息里隐隐有一点兴奋,又压得很深,像酒刚开封,味道尚未跑散。

“今日两件事。”曹操开门见山,“一,壶之气起,诸侯之心乱;二,军法不盲,军心可安。奉孝,你的‘青萍’,本侯看到了。”

郭嘉拱手:“主公能看到,是风的福。”

“别把风都揽在你身上。”曹操笑意微冷,“你说洛阳会起火。”

帐里一静。程昱抬目,眼神一凝。曹仁握拳又松开。乐进低声吸气。这个判断,不是“借柴”“湿火”之数能比的了。

“你有几成把握?”曹操问。

“七成。”郭嘉答,“余下三成,由人心决定。董卓若舍不得‘迁’,他便烧;若舍得‘迁’,他仍烧。烧的理由不一样,火却一样。主公不需辨理由,只需早备局——收人。”

“如何收?”曹操追问。

“立‘安籍’。”郭嘉道,“凡流离者,在本军登记,给以三等之地:近营之地、近水之地、近道之地。先给近营之地的人工粮,再给近水之地的妇孺饮,再给近道之地的老小行路钱。三等之人,三等之照,明文张示。着重一个字——‘早’。先字为王,慢则为寇。”

曹操笑了:“你是要我从诸侯那里偷人。”

“不是偷。”郭嘉摇头,“是收。诸侯不收,自把人往你这儿推。人自会投壶。”

程昱缓缓点头:“此策立,曹营气当旺三分。”

“旺气,不乱法。”曹仁接话,“军营内外边界要清,谁入,谁出,谁带刀,谁带锅,谁带孩子,都得写在板上。写清楚,才不乱。”

“军中有仁,有法,有利,有名,才像一个‘国’。”曹操撩起眼,目光在火里亮了一下,“奉孝,本侯给你‘酒’,并非只要你在朝会上吓人。你要把这口壶,真做起来。”

“诺。”郭嘉领命,“不出三日,军师府立《醒军十二条》。先醒自己,再醒人。”

曹操“嗯”了一声,把刀入鞘。他想起白日廊下的那句“王与贼”,难得地在心底笑了一下:**贼得像王,王也像贼。**世道这副棋,就该这么下。

【时序角标:亥末|军师府】

灯火一跳一跳。案上竹纸添到第三卷。郭嘉把“醒军十二条”的标题写好,又列出各条的骨架:

一、军心之静;二、粮道之清;三、命令之明;四、鼓角之齐;五、旗面之整;六、宾客之限;七、夜禁之严;八、盗讼之速;九、奖罚之直;十、文字之公;十一、祸福之先;十二、军与民之隔而不离。

每一条后,都留了很大一块空白。他不急着填。他知道,条文不是“想出来”的,是“逼出来”的。风愈大,空白会自己召来字。

他放下笔,按住心口。黑影立刻应手伏下。它并不滚烫,也不冰冷,像一个识趣的客,知道主人累了,便少吐一口气。他在心里以极微弱的声音说:借你一宿。

窗外有细碎的响。不是风,是沙粒被人踩过。一截影停在窗下,又走了。军师府的夜静回去。

郭嘉靠在椅背上,闭了一瞬的眼。识海里,星海再度开阔。他看见那口壶在慢慢“注满”,看见纸灯在风里摇,看见炊烟远远收拢,看见巨钟下的火憋着一口气。

更深时,他忽然看见一条细白的光,自北方极远处抽出,穿过一片冷寂,顺着关道往东南来。光不强,但直,像一枚从天外掷入棋盘的小石。

小石落处,波纹一圈圈外翻,恰好与“毒龙”的圈边相触。那一刹,黑影轻轻抬头,吐出一缕极细的寒。

他睁开眼,眼底的亮极快收住。没有对谁说。他把那道细白刻在心里,像在地图上悄悄划下一寸——那是将来的对手,不是今日之患。今日之患,在眼前,在火里,在人心里。

他拿起笔,又写下四个字:**“线、针、壶、人。”**写完把笔一放,手指轻叩案面,叩出三声极轻的响。

他笑了一下,笑意里有一点疲惫,也有一点兴奋:棋盘大到看不见边,他偏要在最小的地方落子。

【时序角标:子初|营门角楼】

角楼上风大。夜与风在这里交界,声音变得很薄。

许邶赶来禀报,脸上的疲惫与兴奋同行:“军师,粮道边的小旗,我照你说的,换成了你要的‘长须旗’。今天看毛刺,明天看翻边。校尉那边罚已领,李老四回去睡了个囫囵觉。”

“做得好。”郭嘉点点头,“从今儿起,我们这叫听风司。你是司首,记在纸上,别声张。”

“诺。”许邶微微发怔,随即咧了一下嘴。他不懂“司”的大名有什么厉害,但他知道自己有了用处。有用,就不怕死。怕死的人最容易乱,有用的人最能稳。

他躬身退下,脚步踏在梯木上,咚咚作响。

郭嘉目送他背影消失,重新把目光抛回夜里。星海在他识海里轻轻转动,毒龙圈着牙,纸灯摇着光,炊烟绕着坡,巨钟压着火。

他侧耳,听见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有风掠过水面,起了极轻的一道皱——风起于青萍,棋也从青萍的边开始下。

他握拳,收在袖里。那是他向自己立下的誓:从虎牢开始,把天下下成一口壶。

——章末钩子:北风忽紧,角楼上旗尾陡然一挑,一道极细的白影自远空掠过,像一缕被月光牵出的霜。

哨更鼓点错了半拍,又迅速合上。郭嘉睁开眼,看向北方。

识海里,那道“细白”沉了一寸,仿佛某人跨过了他方才在心里所划的那寸线。

下一刻,夜里传来急促的马蹄,带着寒:“报——西北道,有陌生精骑,夜至虎牢!”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